“你们看这里。”兔川把监控画面调回到藤枝干雄举起双手的前一刻,然后开始播放视频。 说实话,这监控摄像头还是有点用的,俗话说的好,有总比没有强。 只见视频里,坐在椅子上的藤枝干雄将作为书签的细绳放在书页上,然后合上书,把书放在桌子上,接着他举起了双手。 兔川将视频暂停在这里:“看出什么了吗?” 目暮警部凑近一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这怎么了吗?” 妃英理和工藤有希子面面相觑,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柯南:“啊嘞嘞,好奇怪啊,这个老伯伯刚刚不是被人用枪指着吗,为什么还有空夹书签啊?” 在场众人纷纷一愣,陷入沉思。 工藤有希子嘀咕道:“对啊,一个被枪指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悠闲的动作?” 目暮警部想了想说:“也许是碰巧了,藤枝干雄刚放下书,就有人拿枪指着他了?” 兔川无奈的叹息:“唉,这也算是一个疑点,但我不是让你们让你们看这个啦。” “啊?”这回换柯南愣住了,那还能看出什么啊? 也许是东京这边的监控太稀少了,大家对监控视频的认知仍停留在表面,不懂得把监控与实际相结合。 兔川指着视频里,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的藤枝干雄,问道:“你们还记得,歹徒是从哪里开枪的吗?” 目暮警部回忆起高木的报告,回道:“歹徒是在花园里,朝着试听室的落地窗,先开了一枪,然后过了两分钟,又开了两枪。” “诶?”柯南的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对啊,歹徒是在花园里开枪射击的……” 兔川一只胳膊拄在桌子上,手托着脸颊,歪着头说:“所以,歹徒是怎么样恐吓藤枝干雄,威胁他举手投降的呢? 要知道藤枝干雄当时可是背对着落地窗,完全没有回头,他一没有回头,二后脑勺也没有长眼睛,根本不可能发现身后的歹徒。” 目暮警部说:“那要是歹徒在窗外喊了声,我有枪,举起手来!” 兔川摇摇头:“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视听室是这个家里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间,而且房间里还放着音乐,就算歹徒在窗外喊破喉咙,房间里的藤枝干雄也是该干嘛干嘛,根本都听不到什么。” 妃英理也反应过来了:“也就是说,当时的藤枝干雄不可能是受到了窗外的歹徒的恐吓,那他为什么要举起双手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看书看累了,所以……”兔川站起来,举起双手,“他就站起来伸个懒腰?” “啊!”柯南猛然惊醒,“就是这个!” 原来如此,藤枝干雄当时根本没有受到威胁,那个歹徒当时也不在那里。 可是那时候藤枝干雄为什么会倒在地上呢? 难道是因为坐久了,突然站起来,心血管的负荷过重,于是血压和脉搏一下子降低,而引发的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最终到底不起了吗? 可是,这个时间也太准了吧? 工藤有希子也提出同样的疑问:“那他怎么会摔倒呢?而且,还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兔川伸了个懒腰,接着说:“因为异丙基肾上腺素,那是一种给神志不清的患者使用,诱发他们的症状,一片查清病因是不是与心脏和大脑无关,而是由自律神经引起的药品。” “是吗?还有这种药啊?”目暮警部两眼懵逼,仿佛在听天书一样。 工藤有希子一拍手:“原来如此,歹徒就是用这种药,让藤枝干雄在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精神恍惚,骤然摔倒在地上。” “没错。”兔川笑着给了舅妈一个鼓励的眼神,“而且,歹徒事先还给了我们一个错误的路标。” “是那枚子弹壳。”妃英理接着说,“因为那枚子弹壳,我们先入为主地认为歹徒会用枪,而且不仅如此,为了把我们彻底地引入歧途,他还说了一句话……” 兔川和柯南异口同声:“老爷把手举起来了!” “啊?”毛利兰听的稀里糊涂的,可这句话她还记得,“难道说,犯人就是……” “没错,犯人就是管家,植木草八先生!”兔川犀利的眼神投向…… 呃……忘了,植木管家不在这里。 妃英理补充道:“如果是管家的话,他一定知道干雄先生在读完书后,有伸懒腰的习惯,而且他也很容易的就能把药下在干雄先生的咖啡里,让他毫不怀疑地喝下去。” 目暮警部仍有疑问:“但是,他是怎么弄到这种药的?” 他们的东京,现在连这种稀奇古怪的药,也开始泛滥了吗? 柯南抬头说:“虽然最近不常用了,但那种药还有扩张气管的作用,适量使用,可以用来治疗哮喘。” 工藤有希子眼前一亮:“对哦,植木管家总是时不时的咳嗽,一定是哮喘病没错了。” 妃英理低头看柯南,笑着说:“你这小鬼知道的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