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如实回答:“当然是放在我风衣外套的内侧口袋里,至于外套则是挂在柜台旁边的衣架上。” 妃英理瞳孔微缩,她立刻明白了九条玲子的目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九条玲子踱步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也就是说,在你趴着睡觉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很容易的调整你手机上的时间喽,比如说那位老板娘……” 九条玲子意有所指,毛利小五郎瞬间清醒:“这怎么可能?!” 庭上的局面反转了,现在对于辩护人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反而变成了最为致命的打击。 对于调整手机时间这一招,兔川可太熟了。 现在手机上的时间都是自己调的,如果玩游戏的时候没体力了,那就把手机往后调一天,进入游戏后体力立马满格,在玩完游戏后,再把手机时间调回来,完美! 同样的,通话记录也是这样。 通话记录上的时间是按照手机当时显示的时间来记录的,就算事后把时间调回来,通话记录上的显示时间也不会改变。 而且,作为被告人的律师,只是律师妃英理没有权利向通信公司索要通话记录。 再加上,现在案件已经移送检察机关,进入诉讼程序,警方也无权继续调查,除非检方提供证据,但检方又怎么可能提供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呢? 妃英理立刻站了起来:“抗议!九条检察官刚才所做的指控完全是出自她的猜测。” 法律人认为世界是由”法律事实“构成的,法律事实是根据通过质证,没有被排除的证据认定的推断的事实,而客观性是法律事实的首要特征,不能主观臆断。 审判长通过了妃英理的抗议:“今后请检察官根据事实进行陈述。” “我明白了。”九条玲子虚心接受,但死不悔改,“审判长,检方现在请求传唤被告的前妻,也就是美枡的老板娘龟田昌子作为检方最新的证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宇佐美真治猛然抬头,脸色微变。 妃英理也脸色不好:“我以为胜券在握,所以才想着把龟田昌子留作底牌,没想到被她摆了一道。” 毕竟龟田昌子作为被告的前妻,她口中的证词,可信度没有陌生人的毛利小五郎高。 毛利兰焦急地问:“所以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她现在的脑子乱乱的,还没明白爸爸明明说出来对妈妈有利的证据,为什么却给妈妈带来打击。 兔川解释说:“九条检察官的意思是在叔叔睡觉的那段时间,谁都可以调整手机上的时间,输入想要的时间之后再把叔叔叫醒,让他为时间作证。之后,只要趁叔叔没注意手机的时候,再把时间调整回来就行了。” 这个手法也就在现在可行,等过几年,大家换了智能机,不说网络时间,就算屏幕锁也是个问题。 不过,科技进步了,作案手法也在进步就是了。 柯南点头说:“所以,只要那支手机不在叔叔的身上,宇佐美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就无法成立了。” 兔川接着说:“我觉得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美枡的老板娘了,当时是她叫醒并把手机递给叔叔的,而且在叔叔想离开时,也是她故意把叔叔留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毛利兰眼睛瞪得溜圆。 “我想毛利阿姨也一定和小兰姐姐一样,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自然也就没想到老板娘会包庇她的前夫。”柯南眉头紧锁,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不是哦,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兔川突然开口,毛利兰和柯南一起转头看过来。 兔川淡然地说:“也许他们夫妻感情是真的不好,那么老板娘就也没有理由包庇她的前夫了,这样一来,她包庇的人又是谁呢?要知道一直承受着丧子之痛的人,可不止是孩子的父亲一个人而已,甚至往往对母亲的伤害更大。” 柯南拨开云雾,眼前一亮:“难道说......” “真凶是老板娘?!”毛利兰捂住嘴巴。仟仟尛哾 “嘘!”兔川让他们小声点,可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了。 九条玲子还没有发现,她拿来攻击妃英理的证据和证人,实际上反而对妃英理有利。 其实,辩方律师也可以使用检方提供的证据,可一旦被检方发现了自己提供的证据对自己的状况不利,检方是可能撤销证据的。 现在,他们离真相就差一根针的距离,只要柯南的小针一打,就齐活了。 兔川倒是想亲自出马,不过在庭审过程中,旁听人员是不能发言的,就连检察人员、诉讼参与人发言或提问,都需要经过审判长或独任审判员的许可。 柯南倒是想打针,可是毛利小五郎已经下台了,那要来一个沉睡的妃英理吗? 咦?好像也不是不行。 然而,柯南还差一个决定性证据,法庭上只看证据和事实,不看推理,没有证据,就算他推出花来也没用。 法庭上,九条玲子开始提问:“龟田昌子小姐,请问你在案发当晚有没有调整过毛利先生手机上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