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高木警官突然喊道,“我在莆田先生的口袋里发现了没有用过的奶油球和砂糖粉。” “没用过的奶油球和糖粉?”目暮警部有些惊讶,难道说咖啡也是八分满,所以没放吗? “那是因为他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可乐。”卷川彩子低头说,“我以为这样他就会找我换饮料,这样我就可以和他解释清楚,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除婚约。” “婚、婚约?”目暮警部没想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我原本打算高中一毕业就结婚的,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卷川彩子闭上眼,但再次睁开眼睛时整个人都变了,“不纯洁异性交往是一切罪恶的开端,亵渎感情之人必将审判。” 卷川彩子披上黑斗篷混入团体,举起镰刀,高喊着:“高举圣火,审判异端,消灭一切不洁之物!” “审判异端!烧!烧!烧!” 体育馆里回荡着数十人的呐喊声,振聋发聩。 兔川捂住耳朵,帝丹的学生们早就习惯了。仟仟尛哾 人生何处不中二,没加入的,还有点小心动,打不过就加入,这不丢人,反正有黑头套蒙脸,一群人挤在一起谁也认不出来谁……还有一点点酷哇酷哇! 目暮警部下意识摸了一下配枪,呃……冷静,警校里教过,在身陷邪教时,首先不能刺激这些被洗脑的教众,其次擒贼先擒王。 目暮警部看向兔川老弟,兔川无辜躺枪,用那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说:“这是我们社团的设定,嗯,就只是学生社团而已。” “你确定?”目暮警部直接问出口了,老弟啊,回头是岸啊! “是啊,我们是学习互助会。”兔川这话说的一点不心虚,是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少搞那些有的没的。 目暮警部的心沉甸甸的,当他不知道啊,那些什么教会团体的前身不都是互助会啊,救济会啊什么的吗? 兔川觉得自己还需要再狡辩一下,说:“咳咳,我替卷川学姐解释一下,卷川学姐只是想考医科大学,不想高中一毕业就嫁给一个比自己大9岁的秃顶老男人,而她的父亲卷川院长也同意了,最后卷川学姐顺利的解除婚约,仅此而已。” 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目暮警部选择性失明,转身问当事人:“真的是这样吗?卷川同学……卷川同学?” 在数十名装扮得一模一样的蒙面黑衣人里找到不同,目暮警部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卷川彩子收起斗篷,又变回原本的文静短发眼镜妹,腼腆地说:“是这样的,我想向莆田先生解释清楚,但他一直在躲着我,所以我才换掉了他的冰咖啡。” 卷川彩子的学习成绩只是一般,他的院长父亲只期望她能嫁给一名出色的医生来继承米花医院,千挑万选最终定下来这位不到三十岁就能在国际发表自己研究论文的莆田。 但由于这个学期过于漫长,社团里学习氛围浓郁,卷川彩子默默专注学习,突然发现自己再努力一下,好像也能考上东都医学院。 东都医学院是七年制本硕连读,如果卷川彩子考上大学,那她就多了7年的时间选择自己的丈夫,那她还留着莆田这个老男人干嘛? 卷川院长考虑到这一点才同意女儿解除婚约,七年的时间太长,米花町的意外这么多,有今年没明年的,谁知道这七年里会发生什么事? 兔川和米花医院的卷川院长还挺熟的,毕竟他刚来的这边的那一年基本都是在米花医院度过的,那时卷川院长总是一副笑呵呵的和蔼可亲的样子。 鸿上舞衣恍然大悟道:“哎呀,怪不得呢,我喝的这杯也是可乐,我差点就把奶油球和糖粉扔进去了。” 鸿上舞衣从口袋里掏出没用过的奶油球和糖粉,霎时间,三个工藤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高木警官接过鸿上舞衣的调味包,检查完报告说:“在莆田先生的杯子和调味包里都没有检查出毒药,其他三人的也一样。” 毛利小五郎在目暮警部耳边说:“那就只能是自杀了!死者被小女生退婚后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所以才在她面前自杀泄愤的。” “这样也许还能嫁祸给她。”目暮警部想起来,以前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案子。 很好,恭喜毛利小五郎成功排除一个错误选项。 “不对!”一直沉默的蒙面黑衣骑士突然开口,“这不是自杀,而是一桩单纯的谋杀案!” 黑衣骑士深知这是不可以,他必须停下来,现在的他不能站上舞台,也不能出现在阳光下,但他的灵魂在颤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 兔川注意到江户川小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估计她现在都想生吃了这个黑衣骑士。 兔川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腿,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了。 黑衣骑士慢慢走上推理舞台,边走边说:“莆田先生是被人毒死的……” 正当黑衣骑士要摘掉面具的时候,兔川走到某人的身后,幽幽地说:“鸿上小姐,你跟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