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又问道:“那么服部先生是看到什么证据才联想出这个密室手法的呢?” 服部平次想当然地说:“当然是那个贴在钥匙扣上的胶带和胶带上的缝隙,还有书房门下面的门缝。” 然后服部平次开始手舞足蹈的解释道:“只要用胶带把钓鱼线的一端粘在钥匙扣上,再把钓鱼线的另一端绑在针上,然后用针穿过死者的口袋。 “接下来拿起钓鱼线的两端的钥匙和针走到门外,在门外用钥匙锁上门,之后把钥匙放在门外地上,慢慢回收另一头的钓鱼线,这样钥匙就顺着钓鱼线穿过门缝回到死者的口袋里。” “最后用力一扯,钓鱼线就被从胶带扯出来,这样在门外就可以把钓鱼线全部收回,不留下任何痕迹。” 兔川鼓掌喝彩道:“真是精彩的演示,不愧是和新一哥齐名的高中生侦探,西之服部平次!” “哈哈,客气啦!客气啦!” 服部平次表面笑呵呵,心里却想,可恶,这个小鬼,故意提工藤新一的吧! 但兔川话音一转,幽幽地说:“不过……如果是我的话,连胶带的痕迹都不会留下,毕竟钥匙扣上有小圈。” “钥匙的小圈!!” 对哦,服部平次看着手中的钥匙扣若有所思。 兔川直接指出来说:“只要用钓鱼线穿过钥匙圈,然后用双线按照你说的手法来一遍,而最后一步只要松开双线的一端,就可以从另一端收回钓鱼线,这样就连胶带的痕迹也不会留下的。” 服部平次喃喃自语:“是的,这个手法的确不需要用胶带。” “能想出这么精彩的密室杀人手法的人,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他为什么会用胶带?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兔川笑着说:“当然是为了……” 服部平次恍然大悟道:“他是为了让我,让侦探故意推理到这个手法!” “bingo!答对了,就是为了逗你玩儿!” 听到兔川这么欢快的语气,还在懊悔中的服部平次额角青筋暴起。 “这小鬼!真是太气人了!” 目暮警部赶紧挡在服部平次的面前,劝说道:“哈哈哈,服部君不要生气了,兔川君今天这么活泼是把你当熟人了。” 服部平次冷静下来,绕过目暮警部走到兔川面前说:“就算你说的手法有道理,但凶手作案时间只有我们到来之前的30分钟,在这个时间里,佳木幸子小姐和池村贵善先生在外面路上还没有到家,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然后他们两人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直和邻居聊天的管家,然后三人一起回家,刚到家就遇到了池村太太,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有作案时间的只有池村老……” “你还在纠结密室手法啊!”兔川惊讶地打断服部平次的话,“你还没有发现吗?无论是你说的手法还是我说的手法,都只是纸上谈兵,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 “为什么不可能实现?”服部平次急了,“我可以给你演示一遍,绝对可以成功的!” “停!”兔川把碍事的服部平次推到开,“服部先生,请你好好回想一下那个钥匙在死者口袋里是什么形状。” “那个钥匙是?!”服部平次想起来了! 那个钥匙是放在裤兜的夹层小口袋里的,而且钥匙扣和钥匙叠在一起,连接钥匙和钥匙扣的小圈冲着袋口,是<方向放置在口袋里的。 兔川点头说:“没错,你想到了吧,以你说的方法钥匙和钥匙扣不可能叠在一起,而以我说的假设,首先不需要胶带,其次钥匙小圈也是反方向>形的。” 服部平次追问道:“那么这个密室的手法……” “密室不重要,你让开。”兔川把凑过来的服部平次再次推开。 这人真碍事,太影响他发挥了! “密室和钥匙扣,不过是凶手为了嫁祸给池村老爷子设下的陷阱。” 兔川对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编,不是,是继续解说案情。 “兔川老弟,那到底凶手是谁?”目暮警部可算插上一句话。 兔川又提起之前说的话,道:“我说过,毒药是佳木幸子小姐提供的,而且佳木幸子小姐嫁入池村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这是从20年前就埋她心里的复仇之种。” “20年前?!” 听到这话,外人是一脸疑惑,但池村家的人脸色煞白,仿佛被人掀开了结痂的伤疤。 兔川解释道:“20年前,因为一个人的贪欲,两个家庭破碎。” “20年前,佳木幸子小姐身为外交官的父亲山城建二含冤入狱,五年后冤死狱中,而她的母亲抛弃了当年年仅四岁的她另嫁他人,而且所嫁的人正是陷害她父亲的仇人。” 等等,让他们捋捋关系。 外人们在脑海里把关系绕一绕,佳木幸子的母亲嫁给了佳木幸子的仇人,佳木幸子的仇人是今天的死者池村勋,换句话说,池村勋的妻子池村太太就是佳木幸子的亲生母亲,那佳木幸子和池村贵善不就是…… 兔川直接揭晓答案道:“没错!他们就是异父异母的继兄妹!” “哦!!!” 外人们一副吃到大瓜的没出息样。 “等等,异父异母?” 兔川继续说:“是的,我之前说过了,当年有两个家庭破碎,另一个就是池村家,池村勋为了娶如今的池村太太,用强硬的手段无情地休弃了他的前妻,也就是池村贵善先生的亲生母亲。” “对于当年只有六岁的池村贵善先生来说,这个嫁入他们家的女人,就是逼走他母亲,最终害他母亲抑郁而终的仇人!” “现在,也就是20年后,这一对仇人的儿女走到了一起,这一切是偶然,还是精心设计呢?” 兔川看向眼前这对貌似亲密情侣,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想杀一个人的眼神也是藏不住的。 “哈哈哈哈!”佳木幸子突然大笑起来,“我怎么会爱上仇人的儿子!这20年我寄人篱下,父亲含冤而死,母亲弃我而去,都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