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生气(1 / 1)

威廉.卡文迪许还在为昨晚的亲近高兴。

难堪是一时的。快乐是永久的。

用完饭后,他跟艾丽西亚散着步,她挽着他的手臂。

虽然这是必要的礼节,但他仍感到开心。

路上跟认识的熟人打着招呼,伦敦这个季节有些冷清。

看,他们是多么的恩爱啊。

“你在笑什么?”艾丽西亚看着他弯起的唇角。

“我很快就要赚到万镑了。”

卡文迪许脱口而出。

他一愣,啊,艾丽西亚讨厌他赌博。

然后压着笑容,等着她问他是什么。

“你理财方面的收入吗?”女孩想了想。

“不是。”他卖着关子。

可惜艾丽西亚问了一遍,就丝毫不关心,不再问了。

卡文迪许还是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

艾丽西亚对他的关心,还没对她的??

对,一进了公爵府的花园,那只猎狐犬就喜气洋洋冲了过来,活蹦乱跳。

看到他时停住,叫了叫。

都没对她的小猎犬关心的多。

艾丽西亚眉开眼笑地低头,把小狗抱在怀里。

“皮皮,我们去玩。”

它是个小女孩,他没法争风吃醋。

卡文迪许在旁边看着。

他只能做个懂事的丈夫。

艾丽西亚要去她女伴家喝茶,她和那几位已婚夫人建立了新的关系。

今天是去伯克利广场的泽西夫人那。

卡文迪许没法跟着去,这毕竟是女人间的聚会。他被艾丽西亚指派了一项任务。

收拾好她的东西,送到德文郡公爵府。

她明天就要搬回来。

什么?

艾丽西亚表示她已经跟卡文迪许的祖父母,父母说明了。

其实他也知道,但早已丢在脑后。

昨晚的愉悦浮现在眼前,艾丽西亚却对他根本就没有挂念。

“你可以随时来看我。”她安慰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为什么他见她的新婚妻子,还要上门拜访?

他不能阻止她回自己的家。

今天公爵的笑容都多了不少,知道女儿要回来。

艾丽西亚习惯于自己拿主意。

他可以用一些话,比如,就这样分居,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来阻止。

张了张嘴唇,什么也没说。

他承诺过的,婚后的自由,一切不变,因为这样,艾丽西亚才会嫁给他。

他本来还准备给她做一批新的衣服。少女的花苞一下绽放,他能估算出她的丰盈和抽条的身量。

贵族夫人小姐们的大部分时间,除了消耗在聚会上,还有就是裁缝铺里,量量尺寸,选好款式和搭配的花边刺绣,就能呆一个白天。

他准备用这个,作为和艾丽西亚相处的机会。丈夫陪妻子过来做衣服,多么理所当然。

虽然伦敦的已婚先生基本都不会这样,他们只有在未婚时,才会借此千方百计地和心仪的小姐邂逅。

他拉着艾丽西亚的手,手心仍然是那抹温热,叹了口气。

“他好像有点难过。”看着卡文迪许离开后,艾丽西亚对母亲说。

“我们婚前也是这样。

卡文迪许把拜访他的堂妹看做责任和义务,一周会固定来个两三次。

现在不过是恢复了以往的频率。

“阿莉,威尔只是跟你一样,也不太适应婚后的生活。”公爵夫人点了出来。

不同的是,艾丽西亚是冷淡,卡文迪许却是渴望亲近的焦虑。

女孩若有所思。

在她眼里,卡文迪许一向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同时也无所不能。

他有解决一切事情的能力,不会轻易受外界影响。

他的外交事业不仅仅是凭家世,多半还是个人的努力与天赋。

他为什么会因为结婚这件小事担忧不安?

......

威廉?卡文迪许回去后,和他母亲进行谈话。

戴安娜夫人总算找到机会,她坐在那。

“怎么了,母亲?”他关上书房的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不管艾丽西亚做什么,他始终得是那个成熟稳重可靠的丈夫。

戴安娜夫人提出了她困惑已久的问题。

“威尔,你这是怎么了?”

她问着下巴上青色的痕迹,即使被领结遮掩住,凑近仍能看到,“你们俩有发生矛盾吗?”

贵族夫妻间,有的关系实在恶劣,会有动手的情况。

戴安娜夫人难以想象这一最坏的可能。

卡文迪许一时没反应过来,问明白后,连连否认,“当然没有!”

他含糊地带过,说是出了事故,当时艾丽西亚还对他很关心。

脸色有点微红。

他们好着呢。

戴安娜夫人更质疑了,为什么这样,蜜月期刚结束,艾丽西亚却要回公爵府。

不过她还算给她儿子留了点颜面,没再询问。

卡文迪许从书房出来后,隔着窗,看着远处公爵府的建筑,发着呆。

想艾丽西亚在做什么。

他也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不能只围着自己的妻子转悠,这会让她感到厌烦。

在泽西伯爵府时,艾丽西亚看到泽西伯爵带着猎犬回来,他今天一大早去了郊外打猎。

妻子更喜欢伦敦的生活,所以两人没回乡下。

见到来做客的夫人们,点着头打了下招呼,就回书房去了。

跟很多关系良好的贵族夫妻一样,既不过分亲近也不疏远。

艾丽西亚看着泽西夫人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他们由保姆和家庭教师带着。

她逗了两下,突然明白了,哈丽特姑姑为什么管她丈夫的私生子女叫可爱的小东西。

艾丽西亚已经写信,告诉了姑姑她回到了伦敦,大概这周末就可以去看她。

她一想到以后和卡文迪许会有孩子,就觉得奇怪。

像他一样黑头发吗?

晚饭后,艾丽西亚讨论起孩子这个问题。

自从新婚夜关于同房的义务后,她很久没想过了。

卡文迪许问了下她提这个的原因。

听到后弯了嘴角,同时又有点忧心忡忡。

他能觉到生育是种负担。

身边的案例,比如他的母亲,子嗣艰难,伤了根基多次流产,最后只有他一个也引起诸多非议。

他的祖母,和他祖父关系恩爱,但免不去生育多个子女的命运,加一块七个,难以想象。

其他夫人,有的甚至都十几个孩子。

他第一次思考起节育的问题。他不能想象艾丽西亚遭受这样的苦恼。

他放在心里,跟她讨论了以后的孩子取谁的名字,男孩嘛,卡文迪许家传统的威廉,女孩,则是乔治亚娜,中间名安妮。

纪念祖母和母亲。

二女儿就是伊丽莎白,外祖母的名字,次子就叫乔治,卡文迪许祖父的名字。

安排的明明白白。

卡文迪许玩着她的秀发,终于觉得两人像夫妻起来。

只不过仍要面临最根本的问题,艾丽西亚要回公爵府。

他不知道怎么挽留她。

按照蜜月期的经验,他只能想到用肉?体和美色,但艾丽西亚对此无动于衷。

他特地观察了一下,自己外貌形容,没有任何变化,至少还是跟以前那样俊美。

他很苦恼。

威廉?卡文迪许最后说服了自己,住哪都一样,她都是他妻子。

他们互道了晚安。

他睡不着,起来翻看《人口论》,里面说明了节育的一些方法,男人更应承担减少子嗣的作用。

他认真地思考着。

陪长辈们用完早餐后,艾丽西亚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回了家,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满意地清理着书桌,整理着婚前笔迹的文件,高兴了不少,她过去的生活没被打破。

这场婚姻正如她所愿。

这样的后果则是,这对夫妻貌合神离的关系被彻底证实了,谁家新娘蜜月期后不过三天,就搬回了父母的住处,而不是和新郎及其亲人住在一起!

怀特俱乐部的那场赌约赔率飙升,一直到了5:1。

威廉.卡文迪许再踏入后,瞧见了旁人同情的眼神,对他都尊敬了许多。

生怕这位发什么脾气。

他撇了撇嘴角,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

看报纸,打打台球,喝酒,用餐。

他不以为意,他维护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

我只是尊重我的妻子,我们每天一起吃饭,见面。

这已经够了。

甚至没有亲吻。

卡文迪许支着下巴。

他受不了了艾丽西亚对他的毫不在意。

他本可以死乞白赖地跟着一起搬到公爵府。

但他不,他想让她想念他,后悔她的决定。

就这样,在公爵府的晚饭后,惯常的消遣,是听艾丽西亚弹了弹琴。

她的钢琴技艺无可挑剔。

卡文迪许直直地看着她,他跟她聊天,陪她读书,就像蜜月期那样。

不同的是他收敛了许多,没有随时的亲吻,和摸她的小腿。

那时的放纵就像一场美梦。

今天是单数日,他在等艾丽西亚挽留他。

去她的卧室就不必了,婚前常留宿的客房就行。

她却客客气气地跟他道别,“明天见。”

她抱了他一下,这就够了,在他要吻她前就离开,说要休息去了。

卡文迪许的眼里满是郁郁。

哈,他们真的分居了,他之前都是在自欺欺人。

于是第二天他没去找她,他生气了,他要等她主动找他。

坐立不安,在书房里一下处理完所有的事,都没在男仆那里听到一丁点消息。

他起身踱了踱步,凑到窗前,在那能看到德文郡府的花园一角。

他遥遥看着,轻蹙着眉,动摇着。

艾丽西亚在想他吗?啊,她一定在想他为什么没来,他要去找她。

不行,这才九点钟。

她是刚起床吗?

伯林顿府的早餐用得晚,十点钟后。

她怎么还没来找他用早餐?

噢,一定是散步去了。

卡文迪许看到花园一角的裙摆,他认出了。

他跟着裙子主人的步伐,一路出了书房,换了角度在楼梯口的窗户看着。

他扬着嘴角,她要来找他了。

他胜利了。

卡文迪许拿着一枚军用的望远镜,慢条斯理地看着。

突然,他停住。

一个穿着鲜亮军服的身影,骑在马上,脱帽致意,女孩仰头打着招呼。

他下马,艾丽西亚露出笑容。

他们相熟地走到一边。

完了,卡文迪许小跑跟着,换着高窗。

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丢下望远镜。

愤愤的,是哪个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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