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坦言(1 / 1)

“你好吵啊。”

她捂住他嘴,偏过头,她没亲他。

……

“我不漂亮吗,我明明比他好看。”

他鼻子没他精致,眼睛没他迷人。

她都不亲他,订婚后一口都没有亲过!

“你很俊美,但是不够漂亮。”

他不听。

“那我英俊吗?”

“嗯。”

“比所有人都英俊吗?”

“嗯。”

她轻轻地哼着。

……

“你七岁时候就认识他了?”

她喘着气,还是会在间隙答着话。

“准确来说,五岁。”

他们俩是青梅竹马。

卡文迪许知道的越多,越绝望。

他被折腾得患得患失,他捂住了她的眼睛。

感官放大到无限清晰。

彻底沉沦着。

艾丽西亚想明白了。

她在迷蒙中没忘说,

“你是看到了画吗?我为什么会爱他。”

她画了那么多人,要每个都爱吗?

她否决了。

他一下喜气洋洋,随即又掩饰住,他不会问她爱不爱他,不会自讨没趣。

但他??

“你不许再想他。”他佯装恶狠狠地说道。

至少是这一刻。

艾丽西亚抱住他,出了声。

“可是,是你先提的啊。”

“我错了。”他没有狡辩。

“对不起,我不再胡思乱想了。”

艾丽西亚咬了咬他的肩膀。

他们十指交叉,所以在床上,才能这么融洽。

她全心全意地属于他。

……

这几天疏远的再次亲近后,一下打开了身体的某道开关。

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兴奋,沉浸过。

他吻过的地方,让她发出呜咽。

即使其中有些小插曲,也没影响艾丽西亚的愉快。

遗憾的是,在那以后,他不肯再哭了。

他哭着那样,真是好奇妙啊。

艾丽西亚难得地找到了感兴趣的点。

他就跟承诺的那样没有再提,也就无从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平时怎么相处。

她具体地在他的怀中,枕在他的手臂上。

这几天的纠结被他藏在心中。

卡文迪许吻了吻额头。

以后,他要比现在更了解她。

……

艾丽西亚第二天起来时,可惜地发现他没哭。

她想把他弄哭,想想还是算了。

他给她穿衣服时候,忍不住抱住腰,脸庞紧紧地贴上。

他很是焦虑,对她满是渴望,时时刻刻需要肌肤相亲确认感情。

艾丽西亚决定把他赶出去做些什么事。

他精力太旺盛了。

……

用饭的时候,艾丽西亚没忘对昨晚做补充。

她很严谨。

“我给很多人都画过,卡文迪许。”

“啊?”

威廉.卡文迪许觉得自己昨晚很丢脸。

“艾丽西亚??”

他决定让她说下去。

她吃完后带他去看。

“你看。”

艾丽西亚记性很好,翻出蒙了灰的画册。

卡文迪许一本本接过去。

他打开看到各种熟悉的面容。

都是能接触到的亲友之类。

她父母,艾丽西亚的父母都很出众,他们俩的结合在当年很突然。

德文郡公爵比夫人要小两岁,婚时还未成年。

她的两个姑姑,还有姑父兼叔祖,格兰维尔勋爵是有名的美男子,五官尤其姣好。

姨婆贝斯伯勒伯爵夫人的儿子们,庞森比家的男孩,最小的威廉.庞森比不过25岁。

算是她的表舅。

舅公斯宾塞伯爵的小儿子,罗伯特.卡文迪许,21岁,又一表亲。

卡文迪许看着那一张张画像,发现艾丽西亚很着重于对特征的描绘。

她喜欢一一分类好。

所有能说的上的堂亲表亲姻亲,包括家族的友人,无论年纪老幼,都出现了在她的画里。

这么一对比,R.F.B,或者说罗伯特.弗朗西斯,只是其中的一个。

平平无奇。

可他只有一张。

“我都不怎么见到你,你也不会让我画你。”

“哪有?”

但他一想。

他确实在成年后对他堂妹很疏远,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不想让她和他彻底绑上关系。

艾丽西亚十二岁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

“而且你的脸太完美了,没什么特点可以画。”

艾丽西亚做好了判决,满意地理好了她的画。离开,继续她的散步。

卡文迪许听到这,神色复杂。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转而追了出去。

……

这是他们蜜月期的第三周。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两个人去远足,散步,之前的事就像个小插曲。

轻飘飘地揭过。

卡文迪许只记得艾丽西亚说他长得很完美,是她见过最英俊的人了。

其他缺点通通过滤掉。

他们一前一后地牵着帽带。漫步在绿色的原野上,微风荡漾。

他看她雪白的裙摆被吹起,鼓着风烈烈的形状。

她侧过头,裹在头上的面纱,兜住那张面庞,和鼻尖朦胧的弧度。

突然跑过去,紧紧地揽住她,低头笑着,“艾丽西亚,艾丽西亚!”

他的妻子,他的堂妹,他的爱人。

她可爱的像小云朵。

“你好吵。”

艾丽西亚皱着眉。

她今天快被他吵死了。

他话好多。

他们聊着哪里可以入画,聊着入秋后的树林,和远处湖泊的光影。

从高处往下看的放牧的羊群。

卡文迪许如愿地把她引到了那片烂泥地,打横抱住她,大步越了过去。

艾丽西亚发现她堂兄更高兴了。

他一会难过,一会开心,她都看不明白他了。

“放我下来。”

“不放……你亲我一口。”

他飞速地亲了她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下。

腰间的触感消失,艾丽西亚站在那。

看着他上扬后又平稳的笑容。

他总是这么戏谑,轻佻地笑,满含着轻蔑与嘲讽。

但现在,却是纯粹的快乐。

他拿着帽子,眯着眼。

艾丽西亚歪着头,也勾了勾唇。

他过来唇角蹭蹭她的脸。

两个人沿着树林这边的小路,走回去了。

……

卡文迪许后知后觉他恋爱了。

当他在这个晴天,心情格外雀跃,还哼着军乐的调调时。

他才发现,啊,原来我是恋爱了。

我爱上了自己的妻子。

爱情是对情人才能有的,对出身体面的妻子,更多的应该是尊敬。

卡文迪许本来打算的爱,也只是对家人和妻子该有的关爱。

他却陷入真正的爱情中了。

他一下读明白了那么多的情诗。

他焦灼地看着她,又满怀欣喜。

爱是多少奇妙的东西啊。

用过晚饭后,卡文迪许坐在她的脚边。

两个人烤着火炉,他在壁炉里烤吐司,洋洋得意地宣布说没有谁能比他烤得更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给艾丽西亚,展示他所有最好的一面。

像炫耀的孔雀。

艾丽西亚正好想到了她在别人庭院里看到的一只只,雄赳赳地开屏,从印度那带回来的。

她摸了摸她堂兄的黑色头发,他似乎更高兴了,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他头发纯黑,不是太软,有着波浪的弧度。

卡文迪许十几岁时,男人们还习惯留长发,束在脑后,不像现在这样剃短。

那时候他,是一头罗马式黑发的美少年,没梳起来,单披在肩上时,衬出张姣好的莹净脸庞,并浓郁纯粹的深蓝眼眸。

身材青葱,刚抽条的嫩柳,十分瞩目。

他现在大变模样。

美男子的面容还保留着,身材更为健壮,宽肩窄腰,一副长腿,完全的男人形象。

他俯在她的膝上,细棉布的裙摆和蕾丝碰着脸颊。手指绕着她的缎带。

他试图和艾丽西亚回忆起过去。

“你还记得以前的我吗?”

“什么时候?”

“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比你还小些时候。”

艾丽西亚认真想了想。

“你总是臭着张脸。”

那时的卡文迪许比谁都要倨傲。

可偏偏在他堂妹来温布尔登庄园和伯林顿府后,就得被派过去,在边上照顾好,面面俱到,生怕这个小不点出什么意外。

他难以置信。他就这样被当成了男仆?

卡文迪许想了想,有点难堪。

确实这样。

他帮她做事,满足所有要求,同时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他最讨厌小孩了。

在遇到艾丽西亚这个麻烦鬼后,他第一次没了想有个弟弟妹妹的想法。

他爱跟她斗嘴,热衷逗她,又嘴硬毒舌,伦敦大小所有的贵族多少都被他嘴过。

人们都说,艾丽西亚.安妮.卡文迪许小姐简直是全英国最完美的淑女。

他不屑地撇撇嘴,那你是没看到她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全然漠视的模样。

……

噢,这好像也不算缺点。

卡文迪许露出最灿烂的笑容,“那现在呢?艾丽西亚。”

他试图弥补过去冷淡了,艾丽西亚都亲口说,对他没什么记忆的那几年时光。

“你还是别笑了。”

艾丽西亚把她堂兄过于明媚的嘴角,恢复了原位。

威廉.卡文迪许无精打采,他还是没弄懂,艾丽西亚喜欢什么。

艾丽西亚今晚拿的书里,有一本彼特拉克的《歌集》。

这个意大利诗人,对爱人劳拉的爱情和单相思,促使他一生为她写就了366首诗歌。

吐司最后被卡文迪许给烤糊了,大抵是他要研究怎么笑起来最好看。

他皱着眉,不可思议地要再烤一次,艾丽西亚把书递给他,让他读书。

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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