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璋稳坐于营帐之中,目光缓缓扫视过众人,最终定在了司马洪身上。 “司马洪,你前去流云剑宗,全力劝其归降。若能功成,自是大功一件,若遇抵抗,杀!” “是!” 司马洪微微抱拳,恭敬领命道:“大人放心,属下定当倾尽所能,全力以赴。” 言罢,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坐在朱璋对面闭目养神的赵久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满之色。 “这小子到底什么背景?” 在他心中,自己豁出老脸投靠朝廷,这才换得如今这地位。 现在却要在这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面前俯首听命,心底自是有些愤愤不平。 然而他对朱璋的脾性了如指掌,深知其喜怒无常,故而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强抑这份不满,将其深埋于心底。 司马洪率领着一队皇庭卫精锐,行至山门前,他猛地勒住缰绳,那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抬头望向紧闭的山门,司马洪运足内径,高声喊大喊。 “流云剑宗宗主白佳君可在?皇庭卫司马洪前来拜会!” 其声音雄浑有力,仿若洪钟大吕,在山谷间激荡回响,经久不绝。 不多时,山门缓缓开启,白佳君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面容冷峻似冰,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之色,率领着一众弟子鱼贯而出。 司马洪见状,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说道:“白宗主,别来无恙啊!今日我奉朱璋大人之命,特来与宗主商议一事。” 白佳君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冷冷地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商议的。” “司马洪,你投靠朝廷,背叛自己师门,背叛江湖同道,还有何脸面在此与我寒暄?有话快说,我流云剑宗可没功夫陪你在此啰嗦!” 司马洪脸色一僵,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但仍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白宗主言重了。如今圣上旨意,天下归一,江湖门派理当顺应大势,归顺皇庭卫。” “我皇庭卫一向敬重流云剑宗,若宗主肯率门下弟子归降,朱璋大人定会保你等荣华富贵,共享太平。” 白佳君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说道:“哼!荣华富贵?我流云剑宗在这泸州屹立多年,靠的是自己的侠义之心和手中之剑,岂会稀罕你们皇庭卫施舍的荣华富贵?司马洪,你莫要痴心妄想了,我流云剑宗宁死不屈!” 司马洪见劝说无果,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冷哼一声道:“白佳君,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庭卫大军压境,你以为凭你们流云剑宗能抵挡得住吗?” 白佳君毫不畏惧,缓缓抽出腰间宝剑,那宝剑出鞘之声清脆悦耳,仿若龙吟。 他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身后的弟子们见状,也纷纷拔剑出鞘,一时间寒光闪烁,众人严阵以待。 白佳君怒喝道:“司马洪,想要我流云剑宗投降,除非我等战死!来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流云剑宗的厉害!” 司马洪见状,深知多说无益,脸色一沉,猛地喝道:“哼!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众将士,听令!进攻!” 刹那间,皇庭卫如汹涌潮水般向流云剑宗涌去,喊杀声震天动地,仿若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白佳君手中之剑仿若蛟龙出海,每一剑刺出都带起一道凛冽的剑气,那剑气仿若实质,所到之处,皇庭卫士兵如被收割的稻草般纷纷倒下。 流云剑宗的长老们也各自施展绝技,剑法或刚猛无比,仿若猛虎下山,或灵动飘逸,恰似清风拂柳。一时间竟杀得皇庭卫无人敢上前。 朱璋在轿子中,透过轿帘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微微皱眉,转头对赵久安说道:“长留兄,看来流云剑宗有些棘手,该你出场了。” 赵久安微微点头,拱手道:“我去去就回。” 赵久安自朱璋的轿子中突然现身,瞬间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流云剑宗的弟子们大多都未曾见过他,见他如此年轻,不禁心生疑惑。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更是怒目圆睁,怒喝道:“派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对付我们,朱璋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说罢,他双手紧握手中大剑,挥舞着大剑朝着赵久安冲了过来。 大剑带起呼呼风声,仿若能将空气都撕裂,那气势仿佛要将赵久安一剑劈成两半。 赵久安面色平静如水,不闪不避,待大剑临近,他仿若闲庭信步般轻轻抬起右手,一指点出。 这一指看似平淡无奇,毫无花哨之处,却蕴含着足以崩山裂石的强大力量。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大汉的大剑竟被直接打断,断裂的剑刃飞溅而出。 紧接着,一股汹涌如波涛般的巨大力量猛地将大汉击飞出去,大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摔倒地上晕死过去。 “这……” 流云剑宗众人见状,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力深不可测,不可小觑,纷纷怒吼着如潮水般朝赵久安杀去。 “此人如此年轻,定不简单!” “走,一起出手杀了他!”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错,各种武技仿若狂风暴雨般向赵久安袭来。 只见赵久安左拳轰出,仿若炮弹般迅猛,直直击中一名弟子的胸口,那弟子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如流星般向后飞去。 右拳横扫而出,强横无匹的内劲仿若实质,瞬间扫出,将十余名试图围攻他的弟子打得东倒西歪,仿若风中残烛般狼狈不堪。 赵久安越战越勇,身上散发着一股仿若战神降临般的强大气势。 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短短几息间,流云剑宗伤亡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