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行人出去,三个保安这才将呼吸调整为自动挡。 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秦沐沐跟在后面,看着周泽序和姜眠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牙齿都快咬碎了。 刚刚低三下四求周泽序的话全被姜眠听到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 气越来越不顺,她咬了咬嘴唇,小跑到周泽序另一侧:“泽序哥~我们聊聊。” 周泽序嘴角的笑意不动声色敛去,嗓音很是不耐烦:“你怎么还没走?” 秦沐沐抿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姜眠看着,差点以为自己才是抢了别人老公的小三。 趁周泽序注意力转移的间隙,她推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朝前台的方向走。 见她走了,周泽序也没空搭理秦沐沐,大步跟上:“我明天让陈林来接你。” 楚甜和前台沟通完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姜眠走在最前面,周泽序跟在她身后,秦沐沐走在最后,三个人像带鱼一样。 “你干什么去了?捉奸吗?” 姜眠没否认,一开始的意图就是捉奸。 “是啊,捉奸。” “你怎么不叫我,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楚甜当真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姜眠一把拦住她的小身板:“没受伤,捉奸失败。” “不能吧?都来酒店了,还会失败?”楚甜不信。 周泽序听着她们毫不避讳地聊捉奸,直接气笑。 “家里被占了,我来酒店住两天。” 末了他又重点强调:“一个人。” 姜眠头也没回:“御水湾那么多房间,还不够你一个人睡?” 他就算有十个触角,八个爪子也有地方给他安放。 “老婆不在家,我避嫌。”周泽序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在立什么恪守男德的良家妇男人设。 姜眠回过头,清冷的视线越过他,落到秦沐沐身上,随即讽刺地扯了扯唇角:“和表妹避嫌,和情妹拉扯,你要不要查一下字典,避嫌到底应该用在谁身上。” 她说完,拉着楚甜去餐厅吃饭。 周泽序上一秒还微微扬起唇角敛起,神情冷了下来。 “嫂子怎么又生气了?她脾气是不是不太好?”秦沐沐盯着姜眠她们的背影,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惯的。”周泽序语气难得有些不客气:“一周后,我不想在国内见到你。” 秦沐沐眼眶蓦地就红了:“泽序哥~我不想出国,你小时候明明……” “小时候的事,我想已经补偿的差不多了。”周泽序冷漠地打断:“秦家和你都从我身上捞到不少好处,足够普通人家风光嫁娶了。” 秦沐沐感觉后背窜上一阵寒意,周泽序这是要和她彻底划分界限的意思吗? 她脑瓜子还在思索如何挽回,周泽序已经走进餐厅。 “你今天怎么见到周泽序不怕了?还想上去揍他?”姜眠很是困惑。 楚甜平时就只敢在背后打打嘴炮,真见到周泽序就像老鼠见到猫,跑的比谁都快。 这也不怪她,正常人见到周泽序都那样。 别看周泽序生的一双桃花眼,看什么都深情的样子,但他整个人散发的冷冽气场是桃花眼都拯救不了的。 就比如现在,楚甜莫名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身体不由颤了颤,但嘴巴很勇敢:“我现在可是有金主姐姐的人,周泽序算什么玩意儿,我怕他?” “金主姐姐?” “对啊,顾大小姐从此以后就是我的金主姐姐了,我跟你说,前台说了,楼上给我留了一间套房,我随时都能入住。” 姜眠对此倒是不意外,毕竟君兰是顾家的,留个房间而已,那不是大小姐一句话的事情么。 楚甜又说:“要不回去把房子退了,咱俩搬这里来住?” “你自己来住吧,我另外找个房子住。”姜眠不想和周泽序扯上任何关系。 提到房子,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房租应该给你多少?是不是付三个月?” 搬到楚甜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是时候付房租了。 “哎呀,你不提我都忘记了,房东说喜提大胖孙子,免了我们一年的房租。” “还有这种好事?” 一年的房租得好几万呢。 “管他呢,我觉得八成是你转运了,周泽序克你,挡你财路。” 楚甜说的十分笃定,话音刚落,她看到周泽序在姜眠身侧落座,吓得一噎。 姜眠边听边想,等周泽序落座才注意到,配上楚甜那句话,越看他越不顺眼。 可不就是克她,挡她财路么。 当初那部电视剧,导演私底下都说了好几次,她的戏份比女主还出彩,等剧播了说不定她比女主还火。 结果出了那档子事,剧播不了了。 原本姜眠把这笔账算在女主身上,现在转移了,就赖周泽序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周泽序无视姜眠不爽的眼神,招手让服务员添了一副碗筷:“挡你财路?你要是给我个好脸色,财路说不定就通畅了。” 姜眠看到他就来气,哪里还能给什么好脸色。 这顿饭,楚甜吃的如芒在背,五星级酒店的饭菜都不香了。 回去路上,她还在和姜眠确认:“我那金主姐姐靠谱的吧?她真不怕周泽序吧?” 姜眠忍不住揶揄道:“刚才是谁说周泽序算什么玩意?” “我问你话呢,别打岔!” “顾欢不怕。”姜眠说:“她在周泽序面前都是横着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救过周泽序的命,顾欢比她都嚣张。 隔天姜眠休息,一觉睡到自然醒,下午画了两幅设计稿,她最近在赫曼珠宝上班,耳濡目染,设计灵感井喷式爆发。 等她放下笔,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她伸着懒腰走到阳台观夜色。 春天来了,光秃秃的树干上抽出零星的绿芽,在路灯的照射下,透出一片盎然春意。 手机震了一下,陈林发来微信说到楼下了。 虽然姜眠昨天没有答应周泽序,但陈林都到了,她也不好拒绝。 她不去,难做的还是陈林。 “太太,戒指的事差不多查清了。” 姜眠刚坐上车,陈林就和她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