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差点摔跤时及时上前扶住她 她抬眸,嘴角带着微笑,冷漠又疏离“谢谢” “县主小心些”他拉开距离 她刚刚的笑太过假,与殿中那胜利后张扬又肆意的笑完全不同 初次相见他还以为她只是养在深闺的端庄女子,可再次见面她却将杀人说的如喝水简单,下达杀人的命令时,甚至还愉悦的笑着,第三次见面她脸色郁郁芊芊,好似有万千愁绪,第四次见面,便是昨天,她明明打扮的漂亮又端庄,笑得明媚如春,却指示着那些侍卫一两银子杀一人,她就站在那看着,眼神狠戾,语气却轻佻 第五次便是在殿中,她打扮的高贵典雅,浑身的气质让人不禁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一人对弈十几人,高昂着头,神情慵懒又轻蔑,胜利后笑得肆意又张扬,她掌掴侍御史时,眼中满是狠戾和傲气,掌掴顾大人时又满是坏笑和小小的得意之色,她还坏笑的抓着他的手,教他打人,羞辱顾烬 第六次便是刚刚,她惊慌失措又带着恼怒却无法抵抗萧王的可怜模样,还有萧王抚摸她脸时,她皱眉抵触的模样 如此多面性 但每一面,都格外吸引人 “清欢!” 她突然欣喜又开心的往前跑 他抬眸便见李侯爷撑着伞站在不远处 唐晚高兴的跑过去依偎在他身上,脸颊轻蹭在他胸口“清欢,你怎么来了,身体可有不适?脸色怎地如此苍白” “晚晚,我没事,我来接你回府” “嗯,好” “怎地不告知我与我一同入宫?” “不要,你还受着伤呢,我自己足矣” 叶墨庭看着她,她笑得开心又娇俏,整个人生动极了,依偎在那人身边撒娇,小女子姿态十足 他又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这一面格外吸引人,可惜… 她依偎的是别人 他痴痴的望着她与那人说说笑笑着远去 渡清欢回头看了他一眼,二人眸光对视,叶墨庭丝毫不慌,眸光继续转在唐晚身上 “清欢,你在看什么呢?”她停下正准备回头 渡清欢将她的头掰回自己的方向“没什么,我们回府” “好”她揽着他的手臂 叶墨庭站在那看着她背影消失,拿出胸口叠着的帕子,这是她刚刚擦过手丢下的,他凑近闻了闻,一股浓浓的甜香味,下一刻,手帕吹落在地,他弯腰准备去捡,可手帕却无故自燃了,他怔愣的看着,不过并没有多想,以为是手帕有特殊之处 渡清欢在马车中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勾人的小妖精 “刚刚那人是谁?” “谁?”唐晚疑惑道 “刚刚站在你旁边的” “没有啊,我刚刚不是一个…”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对了,刚刚还有个人跟我走在一起的”她懊恼的拍头“我看到你便不记得他了” 渡清欢勾唇 “那人是叶墨庭,殿试第二,我前世便听闻过此人,他与季怀安路丞州和李观棋都是聪明有大才学的人,可这叶墨庭不但聪明有大才学,还有一点就是此人十分狡诈,所以我没有将他收入唐府,而是让父亲与他合作,保持互惠互利的关系” 她将今日殿中的事告知,因渡清欢神识在凡间有限制,无法抵达远处太久,而且还受了伤,今日殿中之事,他并不知,他醒来后知她进了宫便洗漱好过来了,感知到她有危险,出手制止了萧亦淮便赶忙赶往她的方向 “他替我挡了一掌,我想让他打回去相还,他说他不敢,我便抓着他的手打回去了,晚些送点药和礼品,因该能扯平了” “嗯,晚些让阿十将东西送去” “我是不是该亲自去…”唐晚迟疑 “伤口好生疼,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 “瞧你,刚刚你出手阻拦了萧亦淮,定是那时裂开的,还是得待在你身边才放心些,那东西便让管家伯伯准备吧,让阿十送去也好”她心疼的抱着他 “好”他勾唇 唐晚经此舌战群儒,一战成名,一时京都女子吹爆了的都是她那句 “本宫的胯下不能生出歧视本宫性别的物种” 再有就是她掌掴侍御史一掌和太常寺卿两掌的事一时间被传爆了,女子都在夸赞她年岁小却英勇无比,敢于掌掴对女子不敬的老臣 她保护女子和孩童,保护女子名声和安全 她以一抵挡数十人,舌战群儒,最后胜利 她爱护流民里的女子和孩童,所以她只允许女子和孩童领食物,她心有大善,唐府更是多次相救百姓 一瞬间京都盛行她穿着宫装舌战群儒的画,还有她穿着宫装笑得肆意的样子,虽说都是别人想象出来的,但售卖量很高 许多女子出钱购买回家挂着 她的名声大噪 她打出的那三巴掌更是被一些说书先生和许多女子夸爆了 叶墨庭画了一副又一副她的画,肆意又张扬的样子,明媚又狠戾的样子,还有坏笑得意的样子,还有她抓着他的手坏笑着教他打人的样子,他将画挂在房中 看她那日对萧王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无萧王,再看她对李侯爷的样子,看来,若要得到她,须得垮了李侯爷,他想到张太傅,唇角勾起,若成功,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往后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若失败不过是张太傅倒台罢了 他站在画前痴痴的看着 最后提笔画下她娇俏可人的模样,又将她撒娇的模样画下,还画了一张她依偎着自己撒娇的画,全部挂在浴房,想了想,又画了一张她抵抗不过萧王时那可怜的模样,挂在浴桶正对面,抬眼便能看到 他高兴了,看着画,轻笑出声 “可惜了,这些画再如何也没有她本人好”如此多面性,每一面都迷人至极 如果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的话…那该多美妙,她的目光会紧紧追随在他身上,那李侯爷当真是 碍眼的紧 他又坐在案桌,提笔将她说出那句“本宫的胯下不能生出歧视本宫性别的物种”后的带着倨傲和轻蔑的样子画下,待画吹干后挂在自己床边 “你如果只属于我,那定美妙极了,县主大人”他抚摸着画,声音蜷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