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将一种可破城门的大弩制作图纸给皇帝,皇帝高兴得合不拢嘴,问她要何赏赐,她只将今日的事说出,皇帝知道这是要他做主来了,心中高兴,当即大笔一挥 顾烬进宫求见皇帝,然而皇帝忙着大弩一事没时间见他,他苦苦等了几个时辰,待回去没半个时辰圣旨便下来了,公然斥责顾府挟恩人求报,甚至将顾依然鞭挞了一番,还真的要她守着那几个木牌,更是斥责顾府公然挑衅皇威,顾烬“哽”得一声晕了,砸到了拿着圣旨的太监,圣旨掉入泥中 太监心知大事不妙,这可是圣旨,那是要掉脑袋的!便在围观百姓见证下斥责顾府 “你们居然敢将皇上亲笔抒写的圣旨打落泥地,你们顾府当真是如此藐视皇威,咱家定回宫相告皇上” “公公,这都是误会啊,老身以性命担保,顾家绝无二心,我儿顾烬身体不适晕倒,这才砸落了圣旨,还请公公与圣上说明情况,求圣上宽恕,老身梳洗一番,定亲自进宫赔罪”顾老夫人裴云裳满头白发,哪怕跪在那有些狼狈,可身上的气势却唬人 “顾老夫人有心了,咱家定会与皇上解释清楚缘由,刚刚是咱家太过着急,口无遮拦了,咱家该打” 他说着扇了两下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再如何在没有没落之前也比他一个太监要高贵,若是顾府重崛,他定遭殃 “麻烦公公了,素云,送一下公公” “是” 老夫人身边的老婢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塞了一袋子鼓囊囊的银子过去 顾老夫人梳洗过后便进宫面圣,在晚膳前回来,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无论顾烬如何问都不回答 待夜色深沉,她简装前往唐府 “主子,人来了” “带进来吧” “老身裴氏见过县主”因为顾老爷已经不在了,所以她不称顾氏,而是按照自己的姓氏 “老夫人,起来吧” “县主需要老身做些什么,可能保下顾府?”她今日回府时收到县主的信,要她入夜前来找她 “顾府难保” 裴云裳浑身一颤“是那逆子做了什么?”她马上想到是顾烬做了什么 “老夫人,我念你当年与我娘有一解之恩,只能好心劝告,尽快断干净与顾二爷的干系,最好是闹到人尽皆知” “老身明白了,多谢县主劝诫保顾家子嗣”裴云裳正了一辈子的背脊似弯了,整个人疲惫不堪 曾经风华绝代,直言坦率,敢于挑战王相不公的裴云裳如今也老了,那正了一辈子的脊梁骨被自己的儿子亲自打断 “老夫人,顾二一房都莫要再相管,只怕惹了灭门之祸” 裴云裳一震,灭门之祸,那便是与圣上有关,那逆子定做了什么祸乱朝纲甚至谋逆之事 “裴云裳拜谢县主相救之恩” 唐晚偏开身体,不受她的礼 “您当初解救被贵女嘲讽欺辱的我的母亲,如今,我是来替她相还的,这礼,我受不得,您回去吧,尽早将自个院中的值钱之物收好” “好!老身告退” 她转身时泪流满面,她亲自教养的儿子打折了她的背,打弯了顾府的脊梁,可她年轻时只言语帮助过的那个小姑娘的女儿却扶正她的背,替顾府换了个脊梁 是她教子无方… 她眼中闪过狠戾,没用的废物,蠢货,还妄想拉整个顾府陪葬 第二日她直接敲锣打鼓告诉世人与顾烬断绝关系,甚至闹到皇帝面前 “他藐视皇威,公然算计恩人,甚至冒犯圣上亲封县主,说他是我裴云裳和顾暮之的孩子,老身都嫌丢脸,还请圣上作主,断了老身与这孽障的亲缘,保全他爹顾暮之的一世名声”裴云裳跪在那,声泪俱下 顾烬痛哭流涕,无论他如何求,裴云裳态度坚决,甚至搬出了已故的顾暮之,皇帝无法,只能答应了,毕竟顾暮之可是辅佐先帝的老功臣,只是到了顾烬就开始落没了 皇帝亲自盖章手谕,裴云裳双手接过,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儿子,紧紧的记着他的模样,转身谢恩离开,那背终是弯了下来,满是沧桑疲惫 —— 季怀安下了朝便直接到霜芙摇的院落 “阿摇,求你开门,好不好?昨日是我不对,是我没护好你,可我真的不认识顾府小姐,我于她更是无意,你开门好不好” (宿主,我替你教训一下那个坏女人,你不要难过了嘛) “我觉得我太蠢了,这么久了还总是心软,明知人心难测…我还…” (怎么会呢,你跟我签约的时候还是个宝宝,你哪能懂人心呀对不对,何况你之前救的人也有真心感谢你,与你相处的很好的,对不对) “嗯…” (是人坏,你只是个宝宝,你有什么错呢对不对,又没人教你这些,我是系统,更不懂得怎么教人类,所以你没错,只是你不懂人心,咱不难过了好不好) 霜芙摇可以说是它带大的,什么都不懂,而且跟它一样生气了是个暴脾气,总是打男女主,为此没少被电罚,霜芙摇很多情绪都是在做任务时跟任务世界的人类学的,她不是很懂人类心思的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