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感受到谢樱身上的杀气,就知道她和自己想的一样,于是小声说道:“这事必须彻查清楚,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谢樱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于是用手指蘸了水,在木板上写了一个陈字。 她早就想过,原书里,种马男主最终能够造反成功,未必是靠他自己努力,很可能是陈家在背后使力。 否则世人又不傻子,怎会看不出他就是个文抄公,还让他轻而易举造反成功? 倘若一切都是陈家在背后使力,帮他立人设,帮他造反夺位,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甚至种马男的那些后宫,未必都是真心喜欢他,而是陈家一直准备的暗手。 她们看似被种马男吸引,助他夺位,可实际上,种马男很可能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棋子。 这次洛宏旺逼谢允还钱,谢允轻而易举就拿出金票,补上了亏空。 可她早已通过香香,仔细探查过谢家大小库房和犄角旮旯,岂会不知谢允和陈芳手中究竟藏了多少私房? 两人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金票,那些金票很可能是陈家给的! 可陈家明面上并无太多铺面田产,承恩公府的金银也都有数,这些金票并不在其中,显然是来自外头。 有人在暗地里为陈家做事,赚取金银。 而眼前这“止痛药”的生意,正好就是个暴利的买卖! 陈家既然有蛊师,再暗地里养个毒师,并不奇怪。 不过,承恩公恐怕还不知晓,他用来赚取金银的暴利买卖,已经祸害到了他的亲外孙。 谢樱笑得嘲讽。 司徒渊看着木板上的字,并不意外。 他也怀疑陈家。 此刻摆在他和谢樱面前的药丸和烟枪,就是他在得知谢家人使用“止痛药”的事后,偷偷让小厮买来的。 对方卖得很隐秘,他特地让小厮挑了个面生又机灵的小子去买,那小子跑了好几个药铺,才终于有人帮忙引荐,让他买到了药。 对方如此小心,显然是知晓这药的弊端,不敢公然大肆售卖。 只是对方既然已经出现在京城,就不可能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地小打小闹,定然会想方设法拿下泰和帝。 只要让泰和帝觉得这是好东西,他们自然就能公然卖药,荼毒京中权贵! 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否则泰和帝一倒,他和长公主肯定要跟着遭殃。 司徒渊小声说道:“我会提醒母亲,让她进宫告诉泰和帝。” 谢樱又写了两个字:神医。 司徒渊秒懂:“你的意思是,让神医查看这些药丸?你觉得这人可信?” 谢樱轻哼了一声,在心里嘀咕:【她可是我小舅爷带回来的人,自然可信。】 虽然洛铮回来后就待在宫里,她始终没能探查他的伤势,但想也知道,洛铮先前被人栽赃,泰和帝必然心存怀疑。 他既然说自己受了重伤,回来后还能好好地待在宫里,就说明他的伤势并未造假,所以才能取信泰和帝。 倘若那位神医不可信,他又怎敢让自己受那样重的伤势,还将人带回京城? 谢樱笑眯眯地翘起了嘴角,她怀疑,那位神医就是小舅姥姥。 司徒渊听到她的心声,立刻说道:“那我让母亲请她进府,查验这些药丸。” 于是,当长公主忙完手里的事情,不放心地跑来查看司徒渊和谢樱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小娃娃正盯着木盒里的药丸瞧。 她瞬间警惕,快步来到两人面前,看着木盒里的药丸问道:“渊儿,这是何物?谁送来的?” 司徒渊一脸无辜:“娘亲,我有些疼,就让来福买了些止疼药。” 长公主脸色大变,连忙问道:“什么?你身上又疼了?哪里疼?” 司徒渊小声说道:“本来有些疼,不过见到樱樱后,我又不疼了。” 长公主仔细打量他的脸色,见他的确不像是还在疼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她又看向谢樱,越发觉得这孩子就是她和司徒渊的福星。 司徒渊见她并未在意那些药丸,只得又说道:“娘亲,来福说这些药丸止疼很厉害的,你不要拿走好不好?我下次如果疼了,就用它们。” 长公主这才再次看向那些眼生的药丸,让人将来福叫来,询问道:“这些药是你给小公子买的?” 来福偷偷看了司徒渊一眼,小心翼翼说道:“小公子说他有些疼,怕殿下知道了担心,就让小的找个面生的小子,偷偷去药铺里问问,有没有止疼的药物。 小的找人问了好几个药铺,才有人帮忙引荐了一位药材商人,从他那里买了这秘药,听说用了好些珍贵药材,又经大师炼制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得了七七四十九颗药丸。 因这些药丸炼制不易,效果又极好,所以卖价颇贵,一丸药就得二两金子。小的让人买了十丸药,对方还送了一杆烟枪。 不过小的没敢让小公子用药,还提醒小公子先让太医瞧瞧,只是小公子担心殿下知道,一直不让小的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