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泽想和京市的名门望族联姻,稳固自己在京市的地位。杜家的门第不高不低,也算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他安分守己,我也不介意多他这么一个表妹夫。但如果他接近杜静怡,是冲着我顾家来的。我能把慕诚钧送进去,也能把他送进去作伴。” 顾淮铭说完,修长的指尖捏住林舒下巴。林舒被迫抬头,看向他漆深的墨眸,眸中明显燃烧着热焰。 此时,两人正坐在铺着正红色的龙凤喜被的婚床上,不远处的桌案上还燃烧着传统的龙凤红烛,烛光耀眼。 “新婚夜,别再想其他男人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我。” “你人都在我身边,想什么?”林舒眨着一双澄澈又无辜的眸子,不解的看着他。 “想,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顾淮铭的俊脸越靠越近,直接吻住她的唇。 林舒手臂软软的环上顾淮铭的脖子,两个人拥吻着,滚倒在舒适柔软的婚床上。 顾淮铭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旗袍,却被林舒拦住。 “好累啊,睡吧。”林舒说完,向他怀里靠了靠,就疲惫的阖起眼帘。一场婚礼,惊心动魄的,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睡觉。 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顾淮铭感觉浑身都起火了,结果,幻想中的洞房花烛夜,他的新娘就让他睡素的。 “小舒。”顾淮铭的手掌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 林舒动都没动,睡得很沉。 顾淮铭无奈失笑,扯过婚被盖在她身上,然后,便搂着她入睡了。 婚礼的确是累人,林舒难得的睡了沉沉的一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因为还要敬茶认亲,林舒并没有起晚,而是早起梳洗化妆。 新婚第一天,林舒选了一件粉红色的小礼裙,梳着花苞头,妆容不浓,但很精致漂亮。 林舒坐在化妆台前,正在戴项链。 顾淮铭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温热的燕窝羹和刚烤好的糕点。 “敬茶之后才能吃早餐,你先垫垫肚子。”顾淮铭把托盘放在桌上。 林舒戴好项链,站起身走到桌旁,两指捏起一块点心,放到唇边咬了一口。 顾淮铭端起燕窝羹,喂到林舒口中。 顾淮铭很细心,先把汤勺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林舒。但林舒喝了几口后,还是摇了摇头。 “乖,多喝点儿。” “不要。吃不下了。”林舒头摇的像拨浪鼓,从纸巾盒里取出两片纸巾,擦了擦唇角。 早起也没什么胃口,林舒只吃了一块点心,喝了几口燕窝,便和顾淮铭一起出门了。 两人刚走出别墅,恰好遇上了也住在二进院的三房顾建强和方琦夫妻。 顾建强负责顾氏财团在欧美的业务,早年就移居国外,妻子方琦是美籍华人。这次顾淮铭和林舒结婚,夫妻两人才特意回国,他们的一双儿女还在读书,所以没有跟着回来。 “三叔,三婶。”林舒跟着顾淮铭叫人。 “淮铭,小舒。”顾建强是个很温和的人,戴着眼镜,总是笑呵呵的摸样。 “新婚第一天,怎么没多睡一会儿?淮铭,你也太不体贴了。”方琦挤了挤眼睛,笑着打趣。 林舒脸颊绯红,还真有点儿新嫁娘的样子。 顾淮铭无奈失笑,他如果说自己昨晚搂着新娘纯睡觉,谁信?! 顾淮铭和林舒跟着三房顾建强夫妻一起穿过月亮门,走进前面一进院的主别墅。 主别墅一楼的厅堂内,已经十分的热闹了。 顾建强夫妻和顾淮铭与林舒走进来后,顾家的人几乎就到齐了。 顾老爷子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手中拿着拐杖,目光还算温和。 顾家的几房人,包括顾蓉夫妻,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人多,诺大的别墅也显得有些拥挤。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十分的热闹。 佣人端上托盘,托盘里摆着温茶。 林舒跟着顾淮铭,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给顾老爷子敬茶。 顾老爷子笑呵呵的喝了孙媳妇茶,然后递上了红包。 顾老爷子的礼自然是厚重的。 一份厚厚的文件,里面是一整栋高档商场的产权,还有两套别墅,和一辆价值超千万的豪车。 “淮铭也结婚了,我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爷爷就等着抱重孙了。” 林舒微垂着眸,脸颊有淡淡的红晕,双手接过顾老爷子的礼物,“谢谢爷爷。” 然后在顾淮铭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来。 给顾老爷子敬茶后,又给顾建邺和郭敏淑夫妻敬酒。这次倒是不用跪下。 顾建邺对林舒永远是一副温和慈爱的摸样,语重心长的叮嘱他们夫妻恩爱,相互扶持。又给了厚厚的红包。 郭敏淑一直都不喜欢林舒,她耷拉着眼皮,没有接林舒手中的茶,而是端起婆婆的架子,先训诫人。 “既然嫁进了顾家,就是顾家的儿媳妇了。上敬公婆,中敬丈夫,下安子女的道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我们顾家是名门望族,规矩也多。你现在虽然是张家的小姐,但却在林家小门小户长大,谢婉琪也没把你教好。以后,我会慢慢的教导你。 哦,既然结婚了,以后就别再出去工作了。安心的在家伺候公婆和丈夫,早点儿为顾家传宗接代。反正,你做艺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林舒一直端着茶盏,眉眼微垂,端茶的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顾家的其他人都看好戏似的看着二房,真不知道郭敏淑脑子里在想什么,即便要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也不能让其他人看笑话。 顾淮铭墨眸深敛,眸色冷了下来。“妈,喝茶。”他声音沉了几分,明显带着警告。 郭敏淑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但显然畏惧顾淮铭这个儿子,不情不愿的伸手接过林舒的茶,抿了口便放到了一旁。 “还是淮铭疼媳妇。敏淑,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小舒这个儿媳妇,否则,淮铭可要和你离心了。” 长房的大太太胡芳丽笑着开口,一副打趣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