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顾淮铭听到浴室的水声停止,转头看过来。 “嗯。”林舒擦着头发,走到顾淮铭身旁。 顾淮铭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发顶,低喃了声,“怎么这么招人呢?” “我招惹谁了?”林舒抬眸看向他,黑葡萄似的眸子,又黑又亮,满眼的无辜和懵懂。 “招惹我了。”顾淮铭摇头失笑,长指捏起她下巴,低头吻她。 林舒头发还没擦呢,就和他滚到床上去了。 结束的时候,林舒感觉比喝过酒的时候还难受,不仅头重脚轻,手脚都是软的。 她也不知道他今天又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似的折腾她。 “抱你洗澡?”顾淮铭坐在床边,套上了长裤,上身赤裸着,转身去抱林舒。 林舒感觉身体瘫软,任由他抱。 他胸膛和手臂的肌肉结实发硬,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靠着不舒服。 “你怎么这么硬。”林舒靠在他胸口抗议。 “哪儿硬?”顾淮铭坏笑,把她抱进浴缸里,又低头去吻她柔软的红唇。 林舒各种抗议,最后还是被顾淮铭按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林舒彻底恼火,不理他了。 顾淮铭把她洗干净,又擦干净,抱回床上。 林舒直接侧过身,背对着他,不给一个好脸色。 顾淮铭失笑,从背后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说了声:“老婆,晚安。”才搂着她入睡。 …… 此时,梁家的四合院。 一个月前,四合院才修整好。梁夫人和梁景泽也是刚刚搬进去。 “中介推荐的几套别墅都挺不错的,您偏要住院子,又贵,又没有舒适度。”梁景泽坐在正房的实木沙发上,吸着烟抱怨。 “我从小就住四合院,住习惯了。”梁夫人双腿交叠,姿态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只精美的茶具。 “您嫁给我爸那么多年,住在机关大院,也没见您不习惯的。”梁景泽随口说道。 梁夫人皱了皱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爸。” 梁夫人觉得自己当初就是猪油蒙心了,才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还带着孩子的男人。 丈夫对长子无微不至。梁夫人以为丈夫是喜欢孩子,等自己生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丈夫也会一样疼爱。 丈夫是对小儿子也不错,但却不能和长子比。梁家的资源也都倾斜在长子身上。 在一个家里,一向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以,梁夫人送梁景泽出国,梁夫人和梁景泽来京市,都有负气的成分。 对于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梁景泽这个晚辈无从插口。他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目光随意的看向客厅一角堆放的东西。 都是价格昂贵,甚至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高档礼品。梁夫人准备明天去张家提亲。 “你和张小姐都没有交往过,就这么急匆匆的订婚,万一以后发现不合适了怎么办。”梁夫人也看向角落堆放的物品,担忧的直皱眉。 她从小就教育儿子要独立,可过犹不及,梁景泽现在是太过独立,说一不二,听不进任何劝告。 “她是不可能和我谈的。她马上要和顾家订婚了。”梁景泽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想到那个如江南初雪消融般的倩影,自嘲一笑。 “什么?”梁夫人大惊失色,“张家怎么会安排马上要订婚的女儿和你相亲,张家的人脑子秀逗了么。” 梁景泽起初也是一头雾水,他们母子刚回京,并不清楚张家闹得沸沸扬扬的‘狸猫换太子’事件,找人查了之后,才知道张家有真假千金。 真千金是林舒,可她马上要和顾家订婚了。和他相亲的是张小雅,在张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假千金,保姆生的女儿。 梁景泽和梁夫人解释了一下。 梁夫人听完,十分的震怒,“简直欺人太甚。张家把我们梁家当什么了,接盘侠么!一个保姆生的玩意,就敢塞给梁家正经的少爷。” 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走到角落,高跟鞋在礼盒上踢了一脚,“你还让我提什么亲,你敢娶个保姆生的假货回来,我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我让您提亲,当然是和张家正经的大小姐提亲了。”梁景泽从烟盒里又倒了根烟出来,用打火机点燃。 他以前烟瘾不重,这两天抽的明显有些多。心烦。 “张家正经的小姐不是要和顾家定亲了,我们还去提什么亲,你都把我搞糊涂了。”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 梁景泽:“两个张家小姐我都见过了。张家可没说让我相看的是养女。我看上张家大小姐,按照礼数去提亲。张家如果拒绝,就是得罪我梁家。我梁家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他们想息事宁人,只能付出代价。” “你想从张家得到好处?”梁夫人不是蠢人,一点就透。 “北城区的改造项目,张家说得上话。”梁景泽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慢悠悠的说道。 他初来乍到,按理说这么大的项目,是摸不着边儿的。谁知道张家会犯这个蠢,把机会送到了他手里。 梁夫人听完,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我听说,北城区的项目,顾家马上要接手了。” “不是还没接呢么,既然没板上钉钉,那就谁都有机会。我和表哥谈过了,这个项目可以一起做。” 梁夫人的娘家姓慕,慕诚钧的父亲是梁夫人的堂兄。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么公然的和顾家太子爷抢项目,不是得罪人么。”梁夫人还是有些不安。 “我准备把事业重心挪到京市,商场上迟早要对上,早晚都是要得罪。” 梁景泽不以为意的回道。 他不仅要抢项目,还要抢女人呢。 在梁二少的认知里,从来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而是胜者为王。 只是,这个心思他暂时还不敢让母亲知道。免得母亲对林舒有意见。 “可是……”梁夫人还想说什么,只是梁景泽已经不耐烦听了。 “您别可是了,听我的就行了。”梁景泽又和母亲交代了一番后,母子两人才各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梁夫人和梁景泽带着一堆的礼物,到张家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