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宁在得知这一情况时,正与魏清萝在宫中的花园里下棋。 魏清萝一边笑着,一边对叶昭宁说:“娘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短短几日,这两人的形象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叶昭宁听后,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她轻轻落下一子,回答道:“她们二人性子如此,倒也不是我料事如神,不过我也在背后出了些力罢了。” 魏清萝轻笑一声,调侃道:“娘娘,您私底下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贤德端方的皇后。” 叶昭宁笑笑,并不在意:“只要在外贤德就行了,此处又没有外人,我随意些也是无妨的。” 一旁侍立着的西月听着这话,心里酸酸的,娘娘对郡君可真好啊,但很快再次垂下了头,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魏清萝听着她话语中,熟稔至极,丝毫不加掩饰的语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暗暗重复着叶昭宁方才的话,“没有外人,没有外人.......” 娘娘原来是把我当成自己人啊,想着想着,心里越发欢喜,魏清萝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叶昭宁看着她傻笑的样子,轻声唤道:“阿萝,阿萝.......” 魏清萝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啊,怎么了.......” 叶昭宁指了指棋盘,提醒她:“你快要输了。” 魏清萝打眼一看,果然,棋盘上白子已经落入下风,呀了一声。 接着就哭丧着脸,懊恼道:“娘娘,你怎么这样啊......” 叶昭宁掩唇轻笑一声:“谁让你自己分神的,到你了,快下。” 魏清萝捻起一颗棋子,撑着下巴沉思许久后,方才落子,不过一刻钟就已经退无可退。 随着叶昭宁落下一子,败局已定,魏清萝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篓,垂头丧气,看起来失落极了:“娘娘棋艺高超,每每下棋,十次里有一次能侥幸胜上一回,还是娘娘相让,不然我怕是一次都赢不了。” 叶昭宁看着她,将自己最后的那颗棋子拿走,将棋盘恢复成了方才的样子。 随后道:“阿萝,给我一枚棋子。” 魏清萝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拿起一枚棋子递给了她,叶昭宁将棋子落下,瞬间白子反败为胜。 魏清萝张大了嘴巴:“这,这,我怎么没想到居然还能走这里。,娘娘的棋艺果然玄妙。” 说着认真看了起来,叶昭宁见状拂袖将棋子打乱,不少被都带落,落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叶昭宁看着她语气颇为平静:“阿萝,你并非是想不到落在此处,也不是我的棋艺有多么高超,而是你的心乱了,你太过急切,我说你快输了,你便开始慌不择路,以至最后太想要取胜,反而失了机会。” 顿了下,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很多,但你太过急切了,自从你上次从家中归来以后便有些不对劲,我那时事忙,没能及时发觉,这几日我才有所察觉,可是你家人跟你说了什么?” 魏清萝轻轻咬住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让她浮躁的心被安抚了下来。 “阿萝,有事可与我说,我说过在我这里你不必小心翼翼,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你若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自然是在开心不过,但你若是觉得难以启齿,也不必勉强自己,我不会逼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在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魏清萝听到娘娘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看着眼前这位娘娘,与刚才那个带着些狡黠的,笑得轻松惬意截然不同的,心里的暖流一阵阵涌出。 娘娘的温柔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她心中的烦躁瞬间消散。她想着,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娘娘,兄长说自我入了您的眼,在您身边侍奉,陛下便对我们家倚重了许多,得了许多的好处,但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为娘娘做过,所以他要我在宫中多多帮您做事,莫要仗着您的宠爱便恃宠而骄,失了臣子的本分。” 叶昭宁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阿萝,不必为此事自责,这也是你兄长自己争气,再者并非是不用你们,而是还没有到时候罢了。” 魏清萝听到这话,也顾不得失落了,急忙问道,“那何时才到时候,娘娘要我们做什么?可否与我说说。” 叶昭宁失笑,摇了摇头,“到该用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你也不必着急,安心帮我将这监令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再说别的事情。” 魏清萝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说道,“娘娘,咱们再来一局吧。” 叶昭宁含笑应下,两人又下了许久,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止住了手,回了澜月阁。 是夜,西月和蒲月伺候叶昭宁睡下后,轻轻的退出了内殿,在外面守着。 西月今日的情绪很是低落,蒲月方才就注意到了,她轻声问道,“西月怎么了?” 西月语气有些委屈,但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