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些事情后,叶昭宁终于清闲了下来。没过几天,她就召见了叶予淑、老夫人、陈夫人和叶怀安的妻子顾瑜,还有叶若熙入宫。 这一天,叶昭宁早早地起床梳妆,魏永旭手撑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她。 “昭昭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叶昭宁眉眼间满是笑意:“今天是母亲她们入宫的日子。” 魏永旭不置可否:“怪不得,你从昨天开始心情就格外好。” 叶昭宁心情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们了,所以心里很高兴。” 魏永旭听了有些心疼,起身从后面抱住她,轻声说:“你是皇后,想见家人就传她们入宫,不用委屈自己,更不用避嫌。” 叶昭宁转头对他嫣然一笑,柔声解释道:“陛下,不是为了避嫌,只是去年事情太多,我也还在熟悉宫务,所以才没有叫她们入宫。” 魏永旭却觉得这是自家皇后太懂事了,不忍心让他为难,以至于身为皇后,连见家人一面都要深思熟虑,还努力找借口。 随即露出一副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眼神温柔得能腻死人:“昭昭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叶昭宁觉得他有毛病,莫名其妙,她说的明明是实话啊。 但脸上露出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 两人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儿,结果就是,魏永旭上朝迟到了…… 在殿门前,叶昭宁看着魏永旭匆匆离去的背影,一阵无语……心想他是真的有病。 光顺门外,定国公府的人和叶予淑一同抵达。 中御府的内侍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一见众人到来,他便满脸笑意地急忙迎了上去。 “奴婢见过世子妃,见过叶老夫人,叶夫人,见过诸位。” 众人连忙还礼,“您客气了。” 随后,身后的侍女上前给了袁内侍一个荷包,“不知您如何称呼。” 袁内侍接过荷包后,笑容变得更加真诚了,他拱手作揖,“奴婢姓袁。” 陈夫人开口道,“有劳袁内侍了。” 寒暄过后,袁内侍说道:“皇后娘娘有旨,特准诸位乘轿辇入宫。” 众人连忙谢恩,袁内侍将人扶起,笑着说道:“娘娘说了,不必谢恩。” 众人乘着轿辇一路进入了凤仪宫。 蒲月早早地就在殿外等候,她一直伸长着脖子向远处张望。 终于,几人的轿辇到了跟前,兰月急忙上前行礼。 “奴婢见过老夫人、夫人、少夫人、大小姐、二小姐。” 老夫人笑着让她起身。 兰月道:“快进去吧,娘娘已经等了许久了。” 众人跟着兰月走进殿内,却没有看到叶昭宁的身影。 常妈妈走上前来,说道:“还请诸位稍等片刻,娘娘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会儿就来了。” 本来叶昭宁今日特意腾出一天的时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一桩祸事。 此时正殿内,李尚功和几个尚功局的女官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 “啪” 叶昭宁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冷冽如冰,“李尚功,你身为一局之首,如今竟然在你的手底下出了这样的事,你告诉吾,吾该如何处置你呢……” “嗯……” 李尚功连连磕头,“请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啊,下官无能,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今日晨间,尚功局的几个宫女奉命往中御府送账册,路过湖边时,其中一个宫女脚下一滑,将另一个宫女碰倒在地上。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被碰倒的那个宫女却如被点燃的爆竹般瞬间怒从心头起,同那个宫女争执了起来。 两人你推我搡,互不相让。那个被推倒的宫女使出浑身力气,一下子将那个小宫女推进了湖中。 那小宫女不通水性,在水中挣扎了许久,幸得路过的内侍将人救了出来,虽然性命无碍,但日后必定是体弱多病。 众人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那个宫女也被人拖了进来,如烂泥般瘫在地上。 见到皇后,那宫女便如捣蒜般不停地磕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娘娘恕罪啊。” 叶昭宁冷冷地扫了那宫女一眼,眸光如刀,声音冷冷的,“哼……你一句不是有意,便连累的人家险些丢了性命。” “拖下去,将她杖四十,贬入掖庭为奴,就在院中打,你们几个滚出去看着。” 白苏刚预备张口,见叶昭宁正在盛怒之中,便紧紧闭上了嘴。 一旁侍立的内侍,如拖死狗般将她拖了下去。 几个女官也连滚带爬地到了外面,跪着看那宫女被廷杖。 “啊……” “啊……” “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院中传来一声声惨叫,那几个女官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偏殿中,几人也听到了动静,叶若熙也被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抱住陈夫人。 那宫女被拖出去后,白苏将茶杯递过去。 见叶昭宁面色缓和一些,才开口道,“娘娘,老夫人她们还在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