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离开后,叶昭宁差人抬着东西回到了清风居。 回到清风居后,叶昭宁挑选了一些今日蓝溪送来的东西,派人送去给老夫人、陈夫人、叶予淑和叶若熙。 然而,纪昀送来的东西,叶昭宁却没有转送。 她心里清楚,这是蓝溪回去后,皇帝听了那些话,一时兴起,特意吩咐纪昀送来的。皇帝陛下或许觉得,应该给未来的皇后送些好东西。 叶昭宁让人将今日皇帝送来的东西小心地收好。 随后,她走进内室,唤荷月进来。 坐定后,叶昭宁招了招手,说道:“荷月,把我的体己拿出来。” 荷月是叶昭宁的小管家,负责管理她的私房钱和其它物品。 荷月走到放置体己银子的地方,将它取出并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叶昭宁开口询问荷月:“荷月,我现在攒了多少银子了?” 荷月仔细算了算,认真地回答道:“小姐,算上您从小攒的银子,再加上老夫人、老爷和夫人年节时给的,以及一些铺子和庄子里的一些进项,大约有四万五千多两。” 叶昭宁微微张开嘴,惊讶地说:“这么多啊!我还以为只有两万多两呢。” 荷月回答道:“不多,小姐您的开销不大,而且还不时地让铺子上新奇的东西,卖得好,自然收益也不错。” 叶昭宁拿出纪昀给她的盒子,喜笑颜开地说:“荷月,你数数这银票有多少。” 荷月接过盒子足足数了三遍,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小姐,你去钱庄抢钱了?” 叶昭宁敲了一下她的头,“臭丫头,说什么呢。” 荷月双手紧紧捂着头,满脸的委屈,嘟囔道:“那小姐是从哪里来的呀。” 叶昭宁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说:“这是陛下给的。” “小姐!这……这也太多了吧!五万两啊!咱们攒了这么久,都还不到五万两呢,陛下竟然一下子就给了这么多。”荷月激动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叶昭宁看着荷月的这副模样,心里暗暗想到:“我这么爱财,肯定是被这丫头给影响了。” 她连忙按住激动的荷月,说道:“好啦好啦,快收起来吧,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啊。” 荷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自己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任何人。 叶昭宁这才放心地挥手让荷月出去了。 夜晚,叶昭宁坐在床上,捧着盒子放在怀中。 床边,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这是今日蓝溪送来那些东西中挑出来的。 叶昭宁轻轻地拿出银票,一张一张地数着,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有数不尽的快乐在心底蔓延。 数完后,她心满意足地抱着盒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叶昭宁的脸上,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感觉昨夜的睡眠格外香甜。 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后,她便前往安善堂。 因为昨日才临时决定搬去安善堂,东西都还未搬去,所以叶昭宁还是住在清风居 安善堂内,孙尚仪和其他女官早已在那里等候。 叶昭宁进入房间后,孙尚仪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叶小姐,今后下官等人将负责教导您封后大典的所有礼仪规矩。”孙尚仪接着将其他人一一介绍给叶昭宁。 介绍完毕,孙尚仪指着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典籍,微笑着说:“封后大典的礼仪繁杂而庄重,这些日子先不急着学礼仪,还请小姐您将这些典籍熟记于心。” 叶昭宁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眼前一黑,她难以置信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两黑。 她无奈地叹息着,昨日心中的喜悦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叶昭宁整日背诵这些规矩典籍和礼仪流程,昏天黑地的背了一个月,甚至在梦中都在背书,仿佛又回到了高考的那段时光。 好不容易背完了书,孙尚仪对她进行了考核,确认她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内容后,好心地让她休息了三日。 缓了三日,叶昭宁才算恢复了过来。 这一日,叶昭宁用过午膳后,老夫人派人请她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叶昭宁赶忙起身,前往寿康居。进入房间后,她依旧像往常一样恭敬地向众人行礼请安。 老夫人微笑着让她坐下,待她落座后,老夫人温和的开口说道。 “宁丫头,过些时日便是你的及笄之礼了,可曾有什么想法?” 叶昭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孙女全听曾祖母和父亲母亲的安排。”她的回答宛如春风拂面,挑不出丝毫差错。 老夫人满脸笑意,慈爱地说:“你的及笄礼,务必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届时,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前来道贺。我特意请了临王妃,在你及笄之时为你簪发。” 临王妃乃临王的发妻,是魏永旭的叔母,在皇室中德高望重。自十六岁嫁与临王,临王便未再纳妾,二人育有两子两女,一生幸福美满,被临王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