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深夜,一支由十多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满载着军用棉衣,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行驶。 车上,司机们昏昏欲睡,全然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在距离车队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中,一支由地下党游击队员组成的队伍正潜伏着。 他们身穿黑色衣服,脸上涂着锅底灰,与夜色融为一体。 "准备行动!"队长低声下令,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几名队员迅速行动起来,在公路上设置路障。 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很快就用几根粗壮的原木和几块巨石将道路封死。 一切准备就绪,队长举起右手,示意大家等待时机。 这时,车队缓缓驶近,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面。 "动手!"队长一声令下,队员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们手持各种枪支,对着驾驶室就是一阵猛烈射击。 司机们惊慌失措,纷纷弃车逃命。 地下党游击队员们迅速控制了局面。 “快,不要追,搬衣服。” 队员迅速分成两组,一组警戒,一组负责搬运。 将车上剩余的棉衣搬运到自己的车上。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个队员受伤。 "同志们,我们胜利了!"队长高声宣布,"这些棉衣将送到前线,让战士们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队员们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 一周后,军统苏东站。 赵文海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翻阅着关于军用棉衣被劫持的调查报告。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寒光。 "这个李铁生,到底是什么人?"赵文海喃喃自语。 自从棉衣失窃案发生后,赵文海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曾经两次前往纺织厂查账的省府审计专员李铁生。 "来人!"赵文海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特务立刻推门而入,"站长,有何吩咐?" "去省府,把那个李铁生给我叫来!"赵文海冷冷地下令。 "是!"特务领命而去。 陆阳还和平时一样,忙碌的工作。 带着一个眼镜,趴在桌子上。 “李组长,你太认真了,其他人都在喝茶看报纸,你看看?” 一个手下给他递过一杯茶,看着四周,小声的提醒他。 陆阳抬起头,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我就快忙完了。” “真是,我们也跟着你挨累!” 手下抱怨的走回办公桌。 没多久,有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谁叫李铁生?”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省政府吗?” 这时,一个领头的带着礼貌的特务走过来。 亮出蓝色派斯,“军统执行公务,让开!” 手下的立刻掏出枪,虎视眈眈的看着满屋子人。 陆阳这时站起身,平缓的说:“我是李铁生!” “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多时,陆阳就被带到了军统苏东站。 下了车,陆阳看看熟悉的这个地方,心里冷笑。 他早就有思想准备。 这个赵文海的逻辑他是非常清楚的。 走进赵文海的办公室,只见对方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李专员,请坐。"赵文海抬起头,示意陆阳坐下。 陆阳不卑不亢地坐在赵文海对面,心里暗暗考虑如何应对,不知道他第一句会问什么? 因为第一句非常关键。 弄不好就一溃千里。 "李专员,我今天请你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赵文海开门见山地说道,"关于前段时间发生的军用棉衣失窃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阳装作一脸茫然,"赵站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对这个案子一无所知啊。" 赵文海盯着陆阳的眼睛,"李专员,你似乎很镇定啊。难道你就不怕我怀疑你吗?" 陆阳微微一笑,"赵站长说笑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赵文海冷笑一声,"我可是听说,你曾经两次前往那家纺织厂查账。而且,你还和厂长、调度发生过争执。" 陆阳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赵站长,我作为审计专员,例行查账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和厂方发生争执,那也是因为他们账目不清,我当然要追查到底。" 赵文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陆阳的话。 "李专员,你的解释很完美。"赵文海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对你有些好奇。你能告诉我,你老家是哪里的吗?" 陆阳心里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坦然,因为这些功课早就准备好了。 来之前,自己把假资料都做的很充分,尤其自己的口音也很容易拐过去。 "我老家是东北的。"陆阳如实回答,"不过,那里现在是日本人的占领区,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赵文海皱了下眉头,就怕是东北的, 那里根本没法查,就是动用大批人力,去了,也可能是敷衍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