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开着缴获来的日军卡车,沿着昏暗的街道,缓缓驶向梅机关的方向。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将卡车停放在距离梅机关不远处的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和野信义藏好。 做完这一切后,陆阳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匕首、手枪等武器藏在身上,然后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梅机关。 梅机关戒备森严,院墙高耸,电网密布,还有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来回巡逻,但是这些都难不倒陆阳。 他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和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哨,如同一道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和野信义的办公室窗外。 他轻轻推开窗户,闪身进入房间,然后迅速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只有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陆阳借着微弱的灯光,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走到办公桌前,仔细地搜查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他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文件、信件和照片,他快速地翻阅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他按照和野信义提供的密码轻松的打开了保险柜。 一个信封里,倒出五把形状奇怪的钥匙。 陆阳心中一动,这就是那鲁班奇锁的钥匙吧? 他将钥匙放进口袋里,然后将办公室恢复原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梅机关。 陆阳来着车,来到早已等候好的接应点。 周青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多时。 “老周,给你,终于弄到手了。” “老陆,真是太感谢你了。” 周青接过陆阳给的钥匙。 “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陆阳摇头,“不用了,回北平后等我的联系,我忙完了就回天津看看。” “好,再见。” 陆阳告别了周青,把车开到僻静之处。 拉出来和野信义。 “你把天津和北平的你们的人告诉我,否则我继续掰断你的手指。” “我说,不要杀我。” 两个小时后,安全屋里,青蓝的烧还没退。 陆阳推门走进来,带了一盒盘尼西林。 “这是周青那搞到的,给青蓝注射了吧。” 他把药品递给叶婉如。 叶婉如马上准备注射。 “平和新,这次你们打算去哪里?我把和野信义杀了,但是日本你们还能回去吗?” 陆阳看向一旁的焦急的平和新。 “我,我。” 陆阳也知道他是个傀儡贵族,没什么主意,只有等青蓝醒来再说。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安全屋里,叶婉茹一直守在青蓝身边,一夜未眠。她时不时地用手背探探青蓝的额头,期盼着她的体温能快点降下来。 陆阳坐在桌边,眉头紧锁,他在思考着如何安全地将青蓝和平和新送出山海关。他知道,现在和野信义已死,日本人肯定会加强戒备,想要蒙混过关,难于登天。 “吱呀……” 房门轻轻地被推开,平和新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陆大哥,你一夜没睡,吃点东西吧。”平和新将粥放到桌上,轻声说道。 陆阳摇摇头,说道:“我不饿,你不用管我,去看看青蓝怎么样了。” 平和新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青蓝,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青蓝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他低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叶婉茹安慰道,“你放心吧,青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被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平和新焦急地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有办法的。”陆阳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青蓝的伤势,只要她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可是,青蓝的伤……”平和新欲言又止。 他知道,青蓝的伤势很重,必须尽快得到专业的治疗,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到哪里去找医生呢? “只能尽快把青蓝送出山海关,到时候去天津的教会医院医治。”陆阳打算把青蓝送到李文娟那里。 “真的吗?那太好了!”平和新和叶婉茹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文娟是满清皇族的后裔,从小在日本长大,精通医术,陆阳只能相信她了。 “但是,我们怎么通过山海关的检查站呢?现在日本人肯定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口,我们根本出不去……”平和新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陆阳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安心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的。” …… 和野一家的功能还没发挥完,昨天他要杀和野信义的时候,和野求饶,说和野樱子回到了长春。 陆阳突然想到怎么出山海关了。 “对不起了,不管是否真假,你和野樱子都救过我,我一定不会杀你,这次只是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