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君,趁着馄饨还没有端上来,我去对面那个裁缝店做一套黑色的衣服,过几天回乡拜祭父母时穿。 陈怡君听后,顺势往对面看了一眼,说道:“文翰,我与你同去吧。” 陆阳有些为难的说道:“还是不要了吧,你穿着这身军装,还带着那几个兄弟,别把店主吓得不肯做了,我去去就回。” 陈怡君一想也是,自从那次被劫以后,自己到哪都一群人,有些不方便。 “那好吧,快点,馄饨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阳答应了一声,就出了饭馆。 直奔裁缝店而来,路过几个黄包车的时候顺带看了他们一眼。 果然,腰里都鼓鼓的,皮白肉嫩,一看就不是拉车的。 陆阳快步的进了裁缝店,就见一个脖子上带着软尺的中年男人在裁剪布料。 他见陆阳进来连忙抬起头打招呼。 “这位先生好身材,是要做衣服吗?” 陆阳先是四周扫了一眼,确认就他自己站在外面。 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细布的灰衣服,蓝色洗的发白的套袖。 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腰有些弯曲。 初步判断不像是特务假扮的。 于是回道:“掌柜的,能做一套马褂吗?我要回去祭祖穿。” “当然。” “现在量好,得几天成衣?” 掌柜的推了一下眼镜,若有所思。 “按理说,三天左右,如果你做的简单,不加太多的修饰的话,也就是两天。” 陆阳微笑道:“可以的,不过呢,我实在是不方便来取,能不能麻烦你送到警察局,我叫陆阳。” 掌柜的听陆阳是个警察,明显的身子抖了一下。 然后一些为难的说道:“长官,你也看到了,我的小店也顾不起个伙计,就我自己。 现在连上门量衣都做不到,我实在不能给你送衣服,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取呢?或者是委托别人也可以呀?” “这个嘛?”陆阳回头看了看外面解释道:”你这地方本来偏僻,还搞了这么多黄包车堵在路口。 进来个车都太不容易了,我要不是今天路过也不能想起这件事,掌柜的,你这买卖早晚让这些黄包车给你赌黄了。哎……‘’ 陆阳还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说:“我是在外面看了你这件旗袍做的特别好看,知道你手艺特别好,所以想进来做一件,没想到, 我还想让你上门给我女朋友做一件旗袍呢,这下子也泡汤了。 那就算了吧,我回对面的酒馆吃饭了。” “黄包车?”按理说这个地方平时没有黄包车。 掌柜抬头也看了看路对面,确实有三四辆黄包车。 并排停在那里,也不载人,几个车夫抽烟聊天。 陆阳也没多说什么,快速的出了裁缝铺向饭馆走去。 路过黄包车的时候陆洋又看了他们一眼。 显然这次和上次不同,那几个黄包车车夫竟然恶狠狠的瞪着他。 陆阳也没理他们,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回道饭馆,走回原位。 “这么快?”陈怡君有些惊讶。 “别提了,这个裁缝铺也干不长,就一个老板,连伙计都请不起,在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开店做买卖,整了一群黄包车把路口都给堵住了,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能到这里来做衣服,车都开不进来。” 陈怡君顺着陆阳的思路,觉得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若有所思的向对面的裁缝铺看了一眼。 “文翰,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他怎么把旗袍从窗户拿下去了。”看着陆阳回来就有一些不对,带着一些火气。 “看着就有些怪怪的,不像个生意人,怡君,你真该好好查一查。”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陈怡君的注意。 突然陈怡君的眼中放出了光芒。 “文翰看快看,你的预感好像成真了。” 陆阳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对面的裁缝铺,这时就见有四五个拿着枪的人在砸门。 估计是那掌柜的在里面把门反锁了,人跑了。 几个持枪的人把窗户打碎跳了进去。 不多时那几人从裁缝铺冲出来,就直奔着陆阳的饭馆跑来。 陆阳心中暗笑,好戏来上演了。 陈怡君也见他们气势汹汹的奔自己这桌过来了。 和旁边那四个侍卫使了个眼色,手掌向下按了几下,示意他们不要动。 四位侍卫点点头,接着低头吃混沌。 “队长,就是这个小子,刚才进了一趟裁缝铺,那裁缝就跑了” 陆阳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刚才站在黄包车前和他互相蹬的那人。 叫队长的带了一个黑色的礼帽,穿了一身黑色的马褂,灯笼裤 ,手里拎着一只驳壳枪。 这小子像个大眼鬼一样又黑又瘦,腰又挺不起来,一嘴的大黄牙。 上下打量了一下陆阳和旁边的陈怡君。 然后一抱拳问道:“这位兄弟,请问在哪里高就。” 陆阳喝了一口汤,放下碗说道:“你是干嘛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