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段羽府邸前院的演武场上。
赤膊着上身的段羽正在抬举重达数千斤的磨盘。
每一次的发力,都能看到双臂高高隆起的肌肉和青筋。
自从到了凉中路之後,段羽也算是有时间开始重新提升系统了。
虽然个人的武力在某种程度上不足以左㱏一场大战的走向。
但对於自身能力的提升段羽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这系统到现在也没有升到顶级,谁知道顶级之後又能是个什麽的样子。
轰!
巨大的磨盘落下,将夯实的地面砸的都是微微一颤。
守候在一旁的铁石头还有王虎奴看的暗自咋舌。
而一身黑袍的柳白屠很合时宜的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演武场,来到了铁石头还有王虎奴两人的身後。
“段大哥。”柳白屠腼腆的呼唤了一声。
完全没有发觉柳白屠已经走到身後的铁石头还有王虎奴被身後忽然响起的声音直接吓了一跳。
扭头才看到身後的柳白屠。
“你小子......走路怎麽没有声音啊,要吓死我俩啊。”铁石头瞪了一眼柳白屠。
柳白屠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石头哥,这是潜行术,能很好的隐蔽行踪,在晚上的时候,可以悄然的出现......”
“打住!”
铁石头身後截断了柳白屠的话说道:“你留着自己学吧,还有,你学好了晚上不要这样出现在我背後就好了。”
柳白屠腼腆的一笑然後点了点头随後贴近铁石头说道:“放心吧石头哥,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不过石头哥,那醉香坊的玉儿姑娘那里,石头哥还是少去一些吧,最近石头哥都瘦了。”
“你......”
铁石头瞪大了眼睛,一把便将柳白屠的嘴捂上了。
扭头还看了一眼正在擦汗的段羽。
随後回头瞪了一眼柳白屠说道:“你小子别胡说,我什麽时候去那种地方了,我没,我没有!我没去过!”
“你再胡说.....我.....我.....我就不和你好了。”
柳白屠嘿嘿一笑点头。
此时的段羽已经擦乾净了额头上的汗,朝着铁石头走了过来。
铁石头见状立马松开了柳白屠。
“石头,白屠说的没错,那种地方以後少去。”段羽将手里的绢帛仍在一旁说道:“你们几个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也是时候该说一门亲事了。”
“忙完了这一阵子,你们自己琢磨琢磨,有心仪的姑娘,自己找我说。”
“但青楼里的肯定是不行,在良家子当中找。”
“若是没有心仪的,那我就给你们安排了。”
段羽也不给铁石头解释的机会。
弄的铁石头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冲着柳白屠翻白眼。
一旁的王虎奴呲牙看着铁石头满脸笑意。
“让人把早饭端来,咱们几个就在这里吃吧,好长时间都没有和你们几个一起吃饭了。”
段羽来到演武场一角坐下说道:“以前在村里每天还都能在一起,现在时间越来越少了。”
“你们也都越来越成熟了。”
“看到你们能各自独当一面,我很开心,最起码没有负了你们父母的嘱托。”
段羽的这一番话,顿时勾起了几人还在村里的那些记忆。
铁石头,王虎奴还有柳白屠几人都是微微一愣,彷佛一下又回到了从前。
看到了那个带着他们进山打猎,在山林当中嬉戏,玩闹,教给他们射猎的那个段大哥。
落座之後的段羽冲着三人招了招手:“都过来坐,这里没有外人,我还是你们段大哥。”
几人目光当中满是晶莹的点了点头,然後像是从前一样,围着段羽坐成了一个小圆圈。
随着饭食端来之後,早已经饥肠辘辘的段羽便开始大快朵颐。
一边吃饭的同时,柳白屠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块竹排。
“段大哥,这是董璜还有牛瑶娣两人昨天晚上的对话内容。”柳白屠说道。
正端着饭碗在扒拉碗中米饭的铁石头还有王虎奴一愣。
董璜?
牛瑶娣?
他们两人昨天晚上的对话?
这是什麽劲爆的内容?
“不是.....董璜和牛瑶娣?”铁石头眨了眨眼睛看着柳白屠:“他们两个.....昨天晚上?”
柳白屠点了点头。
一旁的段羽则是拿起了竹牌,看着上面记录的内容。
其实发现董璜和牛瑶娣之间有问题的就是他自己。
而不是别人。
牛瑶娣是董宜哥哥的遗孀。
已经守寡很多年了。
可是当段羽见到牛瑶娣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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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守寡了很多年的女人。
没有男人的滋养,一个守寡多年的寡妇怎麽能是那样一番模样。
再加上董璜看着牛瑶娣的眼神,段羽就断定两人之间可能是有事儿。
於是,便故意的将两人都安排到了一个别院区域。
得知牛瑶娣身世之後,再加上见过董璜那种没有脑子的性格。
段羽推断,董璜来找他求官,这事儿很有可能不是出自董璜自己的想法。
八成是有人在背後给董璜指点。
这个人肯定不能是董宜的祖母。
董宜的祖母虽然身体还硬朗,但毕竟是个八旬老人了。
所以,段羽就推断,如果牛瑶娣真的和董璜之间有故事,那麽这个人可能就是牛瑶娣。
牛瑶娣当初撮合董宜和她的弟弟牛辅。
被自己截胡了一道,牛瑶娣心中会不会有芥蒂?
女人的小心眼,这一点毋庸置疑。
看着柳白屠记录的内容,段羽微微一笑。
看来他的推测是对的。
“还有,今天早上的时候,牛瑶娣派了身边的一个近身婢女出城了,我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了,现在目的地还不得而知。”
段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点了点头。
但愿这个愚蠢的女人能做出点什麽出格的事情来。
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帮助董卓家里的内部肃清一下了。
也顺便把牛辅这个隐患一同解决了。
“保持关注吧。”段羽轻声说了一句。
...........
时间一晃,便是数日。
金城郡,允吾县内一处豪华的府宅内。
时值正午,凉州刺史梁鹄正坐在书中正厅内。
再起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的是一张空白的白纸。
手持毛笔的梁鹄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就连笔上的墨迹落在白纸上,也丝毫没有注意。
正当梁鹄愣神的时候,正厅外走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六尺多,穿着一件黑色的文士长袍,头顶戴着进贤冠,小鼻子小眼,走进正厅的时候还佝偻着腰。
似乎是听到了正厅外的脚步声。。
梁鹄这才回过神来。
“方伯。”
凉州治中从事程球冲着梁鹄拱手笑着行礼。
梁鹄看了一眼程球,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当看到面前的白纸上沾染上了几滴黑色的墨迹的时候,恼怒的将白纸团成了一团。
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自从上次段羽召集汉阳郡所有县令以及大族开会,并且在当场就将任棠驳斥的昏迷过去,梁鹄便直接离开了汉阳郡。
以巡视的名义来到了金城郡。
汉阳郡身为凉州的州治,而冀县又是汉阳郡的郡治,梁鹄的官邸以及平时生活都在冀县。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梁鹄怎麽肯走。
而现在,不是他想走。
而是汉阳郡根本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盖勋,杨阜,还有姜叙以及阎氏的那些人都纷纷倒向段羽。
他这个凉州刺史在汉阳郡就是一个摆设。
两次斗法皆输给了段羽,他也没有脸面在留在汉阳郡了。
现在梁鹄只求,只求能快点离开凉州,等到任满赶紧走人。
谁愿意和段羽斗,就谁去斗。
“程治中所来何事啊。”梁鹄心情不佳的问道。
程球嘿嘿一笑,然後拱手说道:“喜事啊方伯,属下来,是有一桩大喜事啊。”
嗯?
梁鹄皱了皱眉。
“不知程治中说的喜从何来?”梁鹄皱眉问道。
程球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方伯大人,属下听闻,那烧当羌还有金城郡的几个羌族种部正在迁徙联合。”
“属下估计,这是因为段羽要征伐西羌引起的啊。”
“属下以为,此时正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如果方伯能利用得当,必将可以让段羽吃一个大亏。”程球说道。
听到段羽的名字,梁鹄的脸色立马更难看了。
而在听到程球的话之後,梁鹄简直要跳起来吃人。
“程治中,你是让本官给羌族出卖情报?”梁鹄一皱眉说道:“你可知,若是此事暴露,那本官将万劫不复?”
“这就是你说的喜事?”
被呵斥了一番的程球也不着急,而是缓缓摇头道:“当然不是啊方伯,属下怎能有如此愚笨的想法。”
“不过大人说的没错,的确是有关羌族,但却不是给羌族出卖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