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本就是挺累的事,更何况闫镇深还背着重物,被这么一拽险些两背篓里兔子给颠出来。 逗的楚潇哈哈大笑,不过对于惹祸精楚潇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拿出麻绳绑上两只兔子直接绑在狼崽身上。 既然这么有精力那帮着分担一下也不为过。 狼崽自是不喜欢被束缚,不停甩动身体,可楚潇绑的结实,不管它怎么晃动都没丝毫用处。 一只兔子能有六七斤,两只就是十几斤,这下狼崽是跳不动了,时不时还要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潇,只是都被无情的无视掉。 虽说狼崽被楚潇一直都养的比较好,但它从没背负过这般重物,回去路上越走越萎靡不振。 这要是别人看着说不准还真会有些心疼,可奈何楚潇对于狼崽吃瘪看的直乐呵。 而闫镇深自然也不会多管,要是狼崽当真累的走不动,早就趴下不动了,说不准还得哼哼唧唧个不停。 他们想的没错,快到家时,狼崽瞬间就来了精神,又一狼当先冲回院子。 楚潇无奈的笑了一声,这家伙是真能装。 狼崽确实没啥事,就是苦了那两只兔子,差点被吓破本就没多大的胆子,虽说没死,但到了家被解下来也是进气多出气少。 赵桂芝有些没好气斜睨楚潇一眼,不用猜都知道这事也就楚潇干的出来。 倒是闫三妹看到狼崽背兔子,觉得这画面有些搞笑,哈哈笑个不停,还说下次要跟杏花说一说,自家这狼崽真是厉害的紧。 赵桂芝也被这笑声感染,也跟着扬起嘴角。 楚潇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本意是修理狼崽,谁能知道最后成了修理兔子。 “怕是活不成了,那晚上炖了吃。” “先养养,要是过一会还缓不过来劲,就杀了。”赵桂芝说着就拿过一个兔笼子把两只兔子关进去,又弄了些水放在旁边。 至于其他几只兔子这会精神头还算可以,闫三妹喂的草也都被吃光了。 闫镇深将母鹿和傻狍子牵去后院,洗了手就忙不迭的去看他儿子。 小鱼儿这会还睡着,院子里的笑声也并没有打扰他的安眠,却被闫镇深粗糙的大手一摸,眼睛都没睁开,小嘴就是一瘪,先是哼哼两声,紧接着就是响亮的啼哭声。 急的闫镇深连忙抱起来哄,可奈何小家伙丁点不给面子,越哭越大声,那嗓门大的都有些震耳朵。 赵桂芝听到动静连忙进屋接过去,不过轻哄几声小鱼儿就安静下来,可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水珠要落不落。 闫镇深再次伸手,还没碰到,小东西就已经做好了继续哭的准备。 气的闫镇深只能缩回手,“你个小没良心的。” 他在山上天天惦记自家儿子,可自家儿子已经不认他这个爹。 “还没睡醒,睡醒了他不认人。” 赵桂芝这话可真不是安慰儿子,她家小鱼儿还真是谁抱都行。 别说自家人,就是村里偶尔来串门的,他也是让抱的。 等小鱼儿睡一觉醒来,闫镇深再伸手,这次倒是没哭,就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似乎在很努力的辨认抱着他的是谁。 被自家儿子这么认真的盯着,闫镇深嘴角越咧越大,他一笑,小鱼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楚潇进屋看到闫镇深这傻模样,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不过他过来可是有正事,直接将小鱼儿接过来。 “那两兔子不够坚强,你赶紧去杀了。” 终究是没挺过来,已经有一只断了气。 厨房里赵桂芝已经烧好水,又喊了一声,闫镇深这才在儿子脸颊亲了一口,已经迈出脚步又停下,回身又快速在楚潇嘴上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 楚潇都被他亲的一愣,随即轻笑一声,逗弄般对着小鱼儿眨了眨眼睛:“你爹是不是越来越傻了?” 晚饭做的红焖兔肉,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这人一多起来,就显得特别热闹,这个说两句那个说两句,一顿饭硬是吃了半个时辰。 吃过晚饭天还没黑透,赵桂芝拉着楚潇去仓房,给他看前些日子又收来的山货:“你说多买一些,我看还成的就全收了。” 楚潇打开布袋来看,干蘑菇干木耳都是比较常见的,还有些猴头菇,桦树茸,这东西价格就要贵上不少,同时量自然也不多。 “娘真厉害,我在山上都没找到几个猴头菇。” 看楚潇满意,赵桂芝心里自然也高兴的很。 就不说这东西拿去府城能换多少银钱,主要是食物充足就让人心生欢喜。 尤其是那一排排的大瓮,里面的粮食吃上两年也是足够的。 夜色渐深,泡了澡后的楚潇就钻进被窝,现在天已经冷下来,二楼已经没法睡人,还是烧过的炕睡起来暖烘烘的更加舒服。 闫镇深回来逗弄儿子半晌,这会心情特别好,抱着夫郎就不住的连亲好几口。 楚潇往旁边躲了躲,刚想说他这是自己当小鱼儿了,就被一下堵住了嘴巴。 或许是因为回到家,身心都比较放松,闫镇深来了兴致倒是并不觉得今日赶路累,依旧很有劲头。 比起山里的清静,家里总是要热闹一些,楚潇睡的迷迷糊糊就听到小鱼儿的哭声,和他娘嗔怪的喊他爹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热源,就又往近挨了挨,闫镇深伸手把人抱的更紧些,昨日折腾的有些晚,这会他也有些没睡醒。 渐渐没了声音,两人就又睡了过去。 不过没睡一会,屋门就被拍响,是赵桂芝叫他们吃饭。 农家人本就是早睡早起,真跟村里人比,他们家起的并不算特别早的,要是有那老太爷老太太人家,天没亮就恨不得把所有人叫起来,要是不起就是懒货,能被骂一个早上。 不过赵桂芝向来心疼孩子,今日早饭都做的平时晚一些,就是想让他们多睡一会。 “我煮了杂米粥,你们起来吃了早饭再睡。” “娘,我们起了。”楚潇揉着过度使用的腰回了声,透过窗户缝隙能觉出外面已经大亮。 他一动就觉得全身都在酸痛,可不止是腰的问题,娘的,纵欲真是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