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热,每日吃的好,楚潇反倒有些苦夏。 闫镇深倒是不用再管着夫郎少食这事,就是多餐必须得安排上,不然吃的太少,这人哪里受得住。 早饭吃完,赵桂芝就又在锅里蒸上鸡蛋羹,就等着楚潇有胃口时吃上一些。 放点肉沫的鸡蛋羹吃起来是很香的,可楚潇仍旧吃不了多少。 眼看就要到伏天,赵桂芝都有些跟着犯愁,中午就弄了些之前泡的竹笋用来炒肉。 这泡笋有味道,楚潇倒是难得多吃了一些。 赵桂芝有些嗔怪的看着他:“真是越不让吃啥就越愿意吃啥。” 楚潇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这也不是他愿意的,成天到晚啥也不干,人躺都躺废了,哪里还能有啥胃口。 这几日闫镇深在家,地里的活有人忙活,赵桂芝吃过午饭就说去弄些笋子,既然楚潇爱吃,那就吃点新泡的。 闫三妹要带着狗崽去打猪草,楚潇就跟着一起去放牛。 这阵子楚潇在家,闫镇南也没总往县城跑,倒是也没让大黄再跟着闫三妹。 反倒是小灰和煤球一大一小两个保镖可谓是寸步不离。 见楚潇出门,狼崽这个最是管不住的也立马跟上。 楚潇倒是不在意带着它出门,让村里人多跟狼崽熟悉熟悉,时间久了,别人也就会把它当成一条狗,不至于太过惧怕。 这会太阳大,闫镇深和闫镇南没下地,就在老宅那边搭棚子。 新宅子里的鸡鸭已经不小,而新宅养的东西多,鸡窝搭建的不大,看着都很拥挤。 况且天热后鸡鸭挤在一起容易生病不说,更是会不下蛋,就只能将他们分开,位置弄大一些也活动的开。 这边赵桂芝之前种了不少菜,平日也会勤着过来打理,几棵青瓜藤都已经长出扎长的青瓜。 闫镇南被晒的热,就揪下来一个直接咬着吃。 这要是以前这种没长好的青瓜他们哪里敢薅下来,那绝对就是败家,可如今老宅新宅都种的有,倒也就没那么稀罕。 “哎呦,那个是白云还是白雪,这是跟谁打架,怎么还被咬伤啦?” 闫镇南咬着青瓜就见墙面趴着的小白狗后腿有些红,仔细一看这明显是受了伤。 闫镇深放下手里的活也过来看,这两个小白狗他夫郎喜欢的紧,他都看到过几次夫郎偷偷给它们喂鸡蛋。 至于为啥偷偷的,那肯定是要躲着狼崽的,不然狼崽知道它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肯定又要使脾气。 显然全家都知道狼崽爱争宠,这会闫镇南拽了拽小白狗的后腿做确认:“这是白云,不会是狼崽咬的吧?” 闫镇深扒拉了下伤口附近的毛:“不是,这是划伤的。” 白云大概是被碰的疼,将腿往回缩了缩,闫镇深摸了摸白云脑袋:“谁划的?” 白云呜呜叫了两声,却还是趴在那里没动。 这白云白雪虽说是狼狗,按理说这种狗都应该是挺灵性的,可奈何他夫郎选狗就是能选出不一样的,一个小灰笨就算了,这两只也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老二,你回去拿些止血的药,我让踏雪带我找找这是在哪伤的?”闫镇深交代了一声,就把踏雪叫了过来。 这狗要是调皮伤了也是很正常,可白云这伤口明显是利器划伤的,细而长,应该是刀剑之类的东西。 踏雪嗅了嗅味道,就往院外走,一路低头嗅来嗅去,直接走到了河边那群妇人常洗衣服的位置,随后汪汪几声,这是到了这里就找不到痕迹啦。 也是正常,到了人多的地方气味混乱,有些女人小哥更是会擦脂抹粉,狗鼻子再灵也是会分不清的。 这会河边就蹲着几个女人小哥洗衣裳,听到狗叫都吓了一跳。 看到踏雪身后的健壮汉子,有不少人还有些脸红。 要说以前的闫猎户虽说也长得俊,可总是冷着一张脸着实是有些吓人。 再加上他家太穷,还有那么多的拖累,村里的姑娘小哥都怕跟他有什么牵扯,不小心碰到都只能低着头绕开。 可如今情况不同,这一仔细看,顿时就觉得这人长的这不错,身材壮实还能干,反倒成了不少人择偶的标准。 闫镇深没继续往前靠近,也没多看谁一眼,叫了踏雪一声就转身离开。 蹲在角落里的张二妮定定的看着闫镇深的背影良久,心想怎么别人家汉子就一个个都能赚大钱,又是野猪又是野山羊的。 哪像顾盼,一年到头守着那点地,当真就是个没本事的。 可又想着那没本事的男人居然还想跟她和离,心里就更加郁结,衣服洗着洗着就暗自神伤落下泪来。 不远处的几个姑娘看到,又连忙别过脸去,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们对张二妮都有些瞧不起。 都是自个作的,这会又要哭给谁看? 闫镇深回去时,闫镇南拿着竹条编竹席,白云趴在他的脚边,后腿已经被包扎好。 “啥情况?”闫镇南还挺好奇的。 “应该是有人划伤的。”闫镇深也在旁边坐下:“踏雪一直走到河边。” 闫镇南看了看趴在他脚边的白云,啧了一声:“谁那么闲,跟只狗过不去。” 闫镇深‘嗯’了一声,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这伤口是利器所伤,一般人出门不可能带刀,而白云的活动范围也应当就是老宅附近,要是生人,其他猎犬不会不防备。 那就是猎犬熟悉气息的,才会一个不察,让白云被人伤了去。 闫镇深眉头皱了皱,要不就是这边有地经常路过的村里人,要不然就只能之前盖房子和打井的帮工。 这样一想,闫镇深更偏向那两个被打的打井人。 “其他狗崽呢?”闫镇深突然抬头看向闫镇南,好像他们出来进去真没看到其他狗崽。 “煤球和小灰天天都是跟着三妹的。”闫镇南想了想:“我刚才在老宅看到了白雪,但皮球确实没见。” 闫镇深心下一突,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闫镇南也起身,虽说只是个狗崽子,但那也是他们花了银子养了一阵子的狗崽,哪里能是说不见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