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是会做饭的,就是做出的东西总会被夫郎嫌弃。 所以他简单烙了饼子,蒸了鸡蛋,又用陶泥锅熬了粥。 一路回来没少听夫郎念叨狼崽,也知道这家伙知道护主,就将烙好的饼丢了一个给他,以示奖励。 狼崽今日也是又惊又怕还淋了雨,这会给个白面烙饼吃的狼吞虎咽。 虽说闫镇深时不时会给他们喂肉,但更多时候却是黑面做的馒头,白面对于农家人来说都金贵,自然不可能拿来喂狗。 楚潇也饿的紧,几块糕点吃完肚子叫的更凶,好在闫镇深动作快,饭菜很快就端了进来。 闫镇深见他头发还没干透,就说道:“我去烧些水,吃完饭你泡个澡去去寒气。” 刚想说别生病,又怕说啥来啥,也就闭了嘴。 “好。”楚潇啃着饼子头都没抬,肚子饿时有啥事能比吃饭重要。 “喝点粥,别噎着。”闫镇深将吹的半凉的粥放到夫郎身旁:“今日刚好打了几只野鸡,一会杀一直煨在锅里,明早喝鸡汤。” “用东屋的锅,这会炕都烧的烫,再烧没法睡觉了。”楚潇刚回来躺在被窝还觉得冷,后面热的被子都盖不住。 这会已然入了夏,哪怕下雨也就是带点凉意,有些火力旺的汉子,也就白日里烧点,到了晚上都不烧炕,免得夜里太热容易上火。 闫镇深也没忙着吃饭,先去往东屋的灶里添柴烧了一锅水,又将洗澡盆拿出来清洗,楚潇这边吃饱,锅里的水也就开了。 闫镇深这才开始兑水,吃饱喝足再泡个热水澡,楚潇觉得惬意,四肢百骸的毛孔好像都全部打开。 夫郎泡澡,闫镇深这才拿起饼子吃起来,看到剩了半碗的鸡蛋羹说道:“你怎么不多吃一点。” 楚潇靠在浴桶里眼睛都没睁开:“吃饱了,深哥你吃。” 闫镇深心知这是夫郎特意给他留的,也就没说其他,几下将鸡蛋羹吃完。 将碗筷清洗好后,闫镇深就过来帮夫郎洗头发。 闫镇深特意放轻手上的力道,楚潇舒服的喟叹一声。 比起刚才的紧张和慌乱,这会反倒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就是楚潇没想到他深哥给他洗澡,居然就这般正人君子,一点便宜都不占,弄的他还有些不习惯。 甚至开始担忧不会从今日起,自己就没肉吃了吧。 看他深哥那一脸严肃表情,楚潇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顿时觉得这小哥的身体就是麻烦,非要揣个崽,这得少了多少福利。 楚潇叹气着盘腿坐好,凝神静气进入冥想状态。 闫镇深清理好浴桶进来,拿过一个厚实些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这才去柴房抓了只最肥的野鸡。 想了想又拎了一只出来,杀了给猎犬们吃。 夜深了,雨却未停,屋檐下踏雪和大黑都已经趴在麻袋上闭眼睡觉,只有狼崽嘴里还嚼着鸡骨头,咔吱咔吱的声响在夜里很是明显。 闫镇深往灶里添了些柴,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水还挺多不会烧干锅,就扣上没在管。 他此时也有些累,进屋挨着夫郎躺下,也小憩一会。 第二日,青烟飘起,柴房的野鸡咕咕叫个不停,昨夜都忘了给它们喂食。 闫镇深一早顶着雨去割了些鸡草,丢进柴房这些家伙才安静下来。 昨夜狼崽吃的好,又不见楚潇出来就围着闫镇深打转,也不知道是忘了被割蛋蛋的仇,还是暂时放在一边,讨食要紧。 楚潇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恢复了大半,不再像昨晚那般娇弱。 随着他醒来,第一个给出反应的依旧是肚子,动一下,咕一声,动一下,咕一声。 楚潇摸了摸肚皮,看来不仅自己饿,这小崽子怕是饿的紧。 鸡汤炖的软烂,楚潇连吃好几碗。 闫镇深看他吃的香,也就放下心来:“等雨停了,晒上两日,我就送你回家。” 楚潇愣住一下,抬头与他对视:“这才上来几日?” 闫镇深知道夫郎没懂他的意思,就解释道:“山上不比村里,你有了身子就该好生将养着,娘也比我有经验,能更好的照顾你。” “我走了,山上的野菜谁来采,地里的药材谁来照顾?”楚潇皱着眉头,脸上都是不情愿:“还有我想你了怎么办?” 闫镇深笑了一下,心知夫郎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你下了我也不会再山上久呆,没成亲前我也是三五天跑一趟,以后再跑的勤些就是。” “这次下去先去胡郎中那里诊个脉,确认下月份,如今都已经显怀,应当再有四五个月就到了月份,我趁这几个月多打些猎物,等娃月份足了,我就回去陪你。” 闫镇深想了想又道:“到时候问问胡郎中孕期有什么忌口,也不知道你爱吃的那些东西还能不能吃。” 以前还不觉得夫郎在吃食上挑剔,但近段时间倒是开始一阵一阵的偏好起某种食物。 这也应当是孕期反应,倒是又被他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