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村长说张家卖地的事情,闫镇深当时并没有直接应下,家里人都各有各的忙,地太多,反而怕忙不过来。 所以闫镇深当天回来就问了下家里的意见。 赵桂芝自然是同意的,农家人哪里会嫌土地多,况且她早就寻思买旱地种红薯土豆。 就是想着家里人也确实少,还真有可能忙不开。 闫三妹想多养些鸡鸭,而这次闫镇南回来,说是又有人跟他定制轮椅,就是木材铺子他要的木材暂时没有,要等几日。 楚潇就提议让闫镇南干脆开个卖轮椅的铺子,不然好多想买都找不到他这个人。 可县城的铺子要是买,一间少说百两银子,要是租一年也要五六两银子。 闫镇南觉得要是只做轮椅的生意,怕是也就够赚个房租。 况且乔青云已经跟他说好,忙完童生考试就准备在家附近起房子,那时候跟他一起在安宁村定居。 他完全可以就在村里当木匠,即便挣得没有县城多,但是一年温饱肯定没问题,这样他倒是能抽出些时间帮着伺候土地。 赵桂芝一听就直接拍板,说这买地的钱从家用里拿,地契就写潇哥儿,也算先还他一部分嫁妆。 楚潇这次没多做争辩,楚老二都被撵出村子,他名下有什么也不用担心再有谁来找麻烦。 这事说好后,楚潇就催促着闫镇深和他一起去挖坑,天黑前还是要把拉回来的几棵树种下的。 他们这次去邻村拉回来两颗枣树,一颗李子树,还有一颗沙果树。 枣树一棵种在楚潇他们小院子里,一棵种在大门外。 李子树楚潇是打算种到后院荒地去的,这果子结的小又多,也不担心谁摘了去。 而沙果树赵桂芝说种到老宅,三妹要在老宅子养鸡,到时候那些鸡也能有个纳凉的地方。 楚潇也觉得可行,等家这边的坑挖完就去老宅继续挖坑。 这次拉回来的树除了院外的枣树是已经长成的,其他三棵都是只种了一年的小树苗,要等结果怕是还需要两三年。 不过这对楚潇来说都不是难事,尤其是老宅这边平时更是不会有外人过来,楚潇种植的时候就催生了一下。 让树苗看着更加壮实一些,等他以后有空就过来催一催,尽量让它明年秋季就结果。 天擦黑时两人将院后的李子树种好,楚潇看着被牛啃的已经看不出多少绿意的荒地,“我去年收了些草种,一会撒上一些,不然就咱家这牛的食量,怕是再吃上两日,这几分荒地就真秃了。” “草种,草还要种?”闫镇深把还拱地皮的牛往回赶,感觉种草这事还挺稀奇。 毕竟农家人伺候田地,最讨厌的就是那除之不尽的野草,要是不及时拔出去,田里的庄稼就会长不好。 可拔完过不上几日,又会有新的草长出来。 种草还当真是第一次听说。 楚潇笑着答道:“万物皆可种,需要什么种什么,院后草多一些,放牛也能省下不少力气,我这还有鸡草的种子,到时候在老宅那边荒地也撒一些。” 荒地能长什么,肯定是长草啊,楚潇做的不过是让这些野草有选择性的长而已。 “听你的。”闫镇深对这些事是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的。 吃过晚饭后,楚潇照例消食顺带着遛狗,这会家里的狗着实有些多。 赵桂芝给它们弄吃食的时候都抱怨了几次,说是喂粗粮这些狗都得吃掉好几盆,都够一家人吃上两天的。 况且楚潇也不是顿顿喂粗粮,有时还会给喂一些空间里剩下的猪头猪内脏。 也幸好没被村里人看见,不然肯定又会背后议论。 说他们活的不如闫家的狗。 猎犬幼崽被家里的大狗收拾了几天,这会倒是也老实了不少,跟在楚潇脚后,好几次差点被楚潇踩到。 楚潇往旁边踢了踢,看着趴在老宅门口不爱动弹的银白色幼犬:“那两个家伙怎么那么懒?” 闫镇深之前没仔细看过,这会过去将其中一只拎起来,认真看了看说道:“这是狼狗?” 楚潇不懂这些,哪里知道这是什么狗,之所以买它们,那也是因为觉得银白的毛好看。 况且他早就检查过,这两只狗生命力旺盛,应当没有什么疾病。 “卖狗的说是母狗跑出去带回来的崽子。” 闫镇深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狼狗,白色的还挺好见,这两只养好,以后也可以上山打猎。” 楚潇撇了撇嘴:“它们这么懒,还打猎?” 他就只想让这两只小白做花瓶。 “习性而已,总是能改的。”闫镇深笑着道:“毕竟狼都是昼伏夜出。” 楚潇听到这话就回头去看在咬小灰尾巴的狼崽,这家伙有过昼伏夜出的时候嘛? 哦,是有的,刚抱回来的时候,总是一夜一夜的挠他们的门。 老宅的院门这会大开着,月色正好,大狗小狗进进出出的打闹。 楚潇也坐在踏雪旁边,将两只懒洋洋的狗崽放在它的背上,再一抬头,就见三妹从新宅的方向过来。 她这会应该是收拾好厨房,也过来陪这些小狗崽来玩。 等三妹走近,就见她对那个小黑狗喊了一声:“煤球,过来。” 小黑狗蹦跶着跑过去,兴奋的往闫三妹腿上扑腾,三妹弯腰把它抱起,走到楚潇旁边:“潇哥哥,我给他起名叫煤球好不好听?” “好听。”楚潇看了看大黄大黑和小灰,抬头看向闫镇深:“深哥,要不你给另外三只起个名字。” 毕竟他深哥也是起出过踏雪这种名字人。 闫镇深:“……”他能说踏雪是老猎户给起的嘛,大黄大黑才是他的真实水平。 “叫什么都行,不过就是称呼。”闫镇深看着那又去找小灰撩骚的猎犬道:“要不那只就叫皮崽?” “哈?”这是什么鬼名字,是狼崽的延伸嘛,那还不如跟着大黑大黄走大字辈,不然跟着小灰走小字辈也成啊。 闫镇深看出夫郎不满意,就又绞尽脑汁想了想:“要不叫皮球?” 楚潇有些想笑,行吧,一起抱回来的兄弟,跟煤球一个辈分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