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茅草屋塌了,一时半会也无法上山打猎,只能找人上去重新建造房屋和围墙。 赵桂芝让他们不用着急,先在家里歇息几天,就出厨房张罗午饭。 “房子怎么会突然塌了?”闫正道从正在建房的那边回来,听说这事就问了问,不过看人似乎都没事,也放心了些。 “可能是冬日压的雪太厚,我上次上去检查的不太仔细。”闫镇深喝了一口水回答。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夫郎和那个管理员打架,直接把房子给震塌的吧。 就怕他敢说,怕是家里人也不敢信。 “这以后做事可得仔细一些,这要是睡着觉塌下来,人还不得被埋在里面。” 闫正道觉得自己这大儿子做事一向都仔细,不过人非完人,难免都有犯错的时候,倒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又看向楚潇问道:“潇哥儿,你这怎么上山一趟,头发还枯了?” 不过想起这潇哥儿刚来他们家时头发也是这般,就自己找补道:“是不是烧火没注意,把头发给我撩了?” “嗯。”既然借口都人给他找,那他自然要应下。 “潇哥哥,我昨日去村里看到货郎卖麦芽糖就买了两块,这个特别甜,你尝尝。”闫三妹像是献宝一般的将一小块油纸包往楚潇手里放。 往年她手里哪里会有零花,挖了野菜赵桂芝拿去县城卖,要是赚的多就会给她买根糖葫芦甜甜嘴。 但大多时候那些银钱都是要攒起来的,可如今不同,要是她挖的野菜潇哥哥去卖,就会把银钱给她一半,另一半当然还是要给赵桂芝。 虽说也没多少,但是也比村里未出嫁的小哥姑娘强了不知道多少,她那几个小姐妹,家里该做的活也都要做,可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一文钱。 想买点零嘴还要跟家里开口,有时爹娘心情好会给上一两文,要是心情不好,可能还要招来一顿骂。 听说他楚潇会把卖野菜的钱给她一半,村里的小姐妹不知道有羡慕。 都说要是家里哥哥也能娶个像楚潇这样的嫂子有多好,一半她们不敢想,但手里能有个十文二十文的,能买喜欢的绢花也好啊。 “嗯,很甜。”甜是挺甜的,就是实在是黏牙,不太适合他这种喜欢直接上牙咬的人吃。 “等下次去集上,我再给你买些酥糖。” 他嘴里含着糖说话都有些含含糊糊的,努力跟黏在牙齿的那些作斗争。 闫三妹也是个喜欢甜食的姑娘,听到有酥糖眼睛都亮了,虽说过年时也没少吃,但好吃的谁会不喜欢呢。 “现在还有卖的嘛?” 毕竟很多糖果都只有年节才会卖。 “没有就给你买糕点。”楚潇现在兜里有钱,那是大方的很。 更何况他觉得亏什么都了自己这张嘴,有条件能吃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吃。 盖房买地固然重要,但吃饱喝足也是必备的。 闫三妹特别高兴的又把麦芽糖往前推了推:“潇哥哥,还有呢。” 楚潇连忙摆手:“你自己留着吃。” 闫三妹就当真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睛笑的弯弯。 “三妹,吃什么好吃的,分你二哥一点啊。”闫镇南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将闫三妹手里的纸包抢走。 闫三妹气的直跺脚:“爹,你看二哥,怎么越发讨人厌。” 闫正道只是呵呵笑,也没打算给谁做主。 闫镇南看清纸包里的东西就不感兴趣的还给闫三妹:“二哥下次给你带糖葫芦。” “带回来再说吧。”闫三妹接过,白了他一眼就去厨房给赵桂芝帮忙。 闫镇深歇息了也有一会,喝过水就要去把那些野鸡野兔收拾出来。 现在天气还不热,收拾出来倒是也能放上几日,就这么几只没必要拿去县城卖,留下自家吃就成。 “大哥我跟你一起。”闫镇南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忙。 晚上赵桂芝炖了一只鸡,剩下的她抹了点盐放在水缸边,这样放个两三日倒是也坏不了。 吃过饭,闫正道说起田地的事情:“秧苗都已经长出来,再有个三五日就可以插秧。” 闫镇深点头:“那我就插完秧再在找人上山。” 他家现在九亩水田,就家里这几个人,插秧怕是也要弄个五六天,再加上这些年也都没有怎么下过地,怕是进度会更慢一些。 也不是不能找人帮忙,但村里每家下种的时间都差不离,插秧的时候也是前后脚的事,要找也只能找外村的。 可农忙时要是请外村人,不止要管饭,还要给腾出一个屋子来休息。 想了想闫镇深就没说要请人的事情,家里两个大小伙子,还要请人帮忙,说出去也的确要被笑话。 “那过几日我也回来。”闫镇南在旁边也开了口。 虽说他手里还有好几个活,但那些都可以放一放,反倒是地里的活是没办法拖的。 “嗯。”闫镇深应了声:“你明日回去的时候带一只兔子给程雪送去,另一只带给乔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