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这阵子被李秀兰要求着洗衣做饭,这会正好快到晚饭时间,她也懒得好好做,就弄了个面疙瘩汤。 突然听到门口砰砰的敲门声,以为是楚老二他们回来了,当即拉着一张脸往门外走。 一开门还没开口就看到一群男人,她立马变得惊惧不已,往后退了好几步,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们,找谁?” 李家村的人看到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汹汹,其中一个开口道:“我们是李家村的,你娘是李秀兰吧?” 楚婉婉点头,依旧一副害怕的样子:“我娘她不在家,有事你们晚些再来。” 说着就要去关门,这些人当然知道李秀兰不在,这不是正在后面跟着呢嘛。 不过这些人倒是也就客气了这么一句,他们任务可还没完成呢,直接一把将要关上的门拦住,二话不说就直接闯进了院子。 随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猪叫唤。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楚婉婉目瞪口呆的愣在门边,只是她还没愣上一会,就被赶回来的李秀兰直接给了一巴掌。 “你个没用的废物,给他们开门做什么,这下好了,家里的那点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而村口李家村的人扛着两头半大的猪,拎着十几只鸡鸭,还有几大麻袋的粮食,甚至有个人更加过分,直接把人家没做饭的铁锅都给卸下来搬走了。 当着安宁村人一一点过数量,又算了价格,最后发现居然还拿多了。 李家村村长看了看,指着那口大铁锅说道:“这个还回去。” 那个搬铁锅的人无法,又只能悻悻的给人家送了回去。 楚老二看着这些家里的牲畜就这么明晃晃的放在村口,心疼的同时又有些丢脸,更多的是气愤不已。 这会他就觉得这李秀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最近她办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没得到任何好处不说,反倒让家里越过越差。 可他不想让这些人把东西搬走又能如何,他也打不过李家村这么多人啊。 楚老二也不看任何人,这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 但李秀兰可是一点不愿意的。 她又急吼吼的跑回来,“村长,你就真能眼睁睁看着李家村这么欺负人嘛?” 村长不想搭理她,直接错开目光,当做没听到。 李秀兰见村长不接话又赶紧找补道: “而且要说有错,那楚小小也是有错的,他也得赔钱。”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都忍不住嗤笑出声,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没看到人家闫猎户就站在那,真不怕他动手嘛。 闫镇深倒是也不负众望,冷着一张脸道:“我可以赔,但赔的是你家楚老二和楚鹏的医药费,你考虑清楚是要还是不要。” 赤裸裸的威胁啊,楚潇都忍不住给他深哥竖大拇指,做人就得如他深哥一般,不服就干。 李秀兰一听,这还得了,她偷偷瞅了楚老二一眼,见他脸色更加阴沉,吓得啥也不敢说了。 楚老二琢磨半天,还是不想这些人把自家东西都拿走,尤其是那两头猪,现在还小,但养到年底那可就值钱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连忙跟李家村村长赔笑:“这钱我们给就是了,七两银子就七两银子,我这就回去取来,您看这些个东西能不能请兄弟们帮忙送回去。” “当家的,家里银钱上次都给了楚小小做嫁妆,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李秀兰小声提醒了一句。 她这次可真不是哭穷,家里虽然地不少,但能下地干活的也就楚老二和楚鹏,但也干不了多少,所以他家的收成一直都不如村里的其他人家。 再加上楚飞年纪小又是个贪嘴的,不管是鸡蛋还是母鸡几乎都不会拿去卖都喂进这个祖宗的肚子里。 而家里两个女人,胭脂水粉,衣服饰品一年也是要些开销的,可以说这楚家就是赚一分花一分的人家,根本没有余钱。 有个十几两还是李秀兰一点点硬存下来的,如今别说七两,怕是二两也拿不出。 楚老二一直是不管家里琐事的,一直都是有钱花就行,哪里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 听李秀兰说家里连七两都拿不出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家里的银钱呢?” 李秀兰被她这一声吼吓得缩了缩脖子:“哪里有钱,一天家里吃的喝的用的,哪里不用钱,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一年也就剩余那么一二两银子,你和鹏子受伤用了几两,楚小小嫁妆又去十两,哪里还有钱。” 楚老二那个气啊,他在外面一直都是个阔绰的人,摆的也是村里富户的派头,如今家里居然连七两银子都拿不出,这不就是再狠狠的打他的脸吗。 正在这时,昏死过去的李平醒了,他狠命的咳嗽几声,忍着身上的疼往人群中看去,看到李秀兰就哭着喊:“堂姐,你就把地卖给我吧,我出五十两,买那六亩地。” 楚潇看人醒了就要买地,觉得还挺惊奇,嘴巴微张,捏了捏闫镇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