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我山上的住处不远,先带你过去。”闫镇深没有回答楚潇的话,直接拉过楚潇的手往自己肩膀一搭,就把人背了起来。 把弓箭和砍刀丢在楚潇背来的背兜里,另一只手拎着,随着男人的步伐一颠一颠的,屁股和男人的胳膊不断摩擦,让楚潇的脸有些发烫。 楚潇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垂眸看着男人那健硕的肩膀和立体的侧脸,也许是走惯了山路,每一步都很稳,速度也很快,结实的后背给人一种安心感。 他觉得要是一定要嫁人,不就是该嫁给这样的嘛,没有任何异能加持,也可以和独狼搏斗,这才是强者啊。 他一通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就被人背到了一个茅草屋前。 这个茅草屋不大,左右两间屋子,中间有个小厨房,外面用泥巴围起一人高左右的墙,想来是怕晚上被动物攻击。 闫镇深将人放在西屋的炕上,“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让大黑下山去叫人来接你。” “怎么叫?”楚潇有些好奇的问。 “写张纸条就行,大黑会交给我爹或者我二弟,他们都识字。” 看他真的打算去拿纸,楚潇连忙道:“不用了,没人会来接我的,我休息一下,自己可以回去。” 男人想了想,按照楚家人对楚小小的态度来接他的可能性确实不大,说道:“今天有些晚,怕是天黑前到不了村子,我一个人带上你不安全,明天一早我送你下山。” 楚潇看了他一眼,问道:“晚上很不安全吗?” “野兽大多晚上出没。”闫镇深回答。 “那这里呢?”楚潇指了指破旧的茅草屋。 “附近有狼群,但一般不会过来这边,只要不睡死就好。”闫镇深回道。 “哦。”本想着用异能恢复自己的伤,然后冥想回满精神力就是了,要是不安全,那还是算了,“我饿了,有吃的嘛?” “有。”闫镇深看着瘦小的小哥,想着出门时他娘给他带了十几个馒头,他本想在山上呆三天,但既然明天就回去,那也不用留着了。 “等一下。”男人说着就出去拿吃的。 男人转身的瞬间,楚潇看到他后背那伤口又开始流血,开口叫住他:“你背上的伤好像撕开了。” “没事。”闫镇深没在意,做猎户就是这样, 没事就得挂点彩,并不是都像今天这种情况,有时也会被树枝或者石头划伤。 男人这一出去就是小半个时辰,等再回来时他左手拿着一个用芭蕉叶包着东西,里面传来阵阵肉香,楚潇闻到味道就忍不住的咽口水。 楚潇双眼放光的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个鸡腿,一个翅膀,虽然不多,但也是肉啊。 “还有两个黑面馒头,不够吃,你跟我说。”闫镇深把东西递给他就要出去。 楚潇看他:“谢谢,你吃了嘛?” “你吃。”闫镇深出门拿起门口的弓箭和砍刀又出去了。 楚潇撇嘴,闷葫芦,多一句都不舍得说。 闫镇深昨天只抓了三只野鸡,还有一只死了,只能烤了吃,另外还有两只兔子,这点东西卖不了多少钱。 他今天好不容易发现一只鹿,本想抓活的,没想到居然碰上了狼,猎物跑了,一无所获。 明天要送楚小小下山,趁着天没黑,再去找找,能抓到什么算什么吧。 楚潇坐在茅草屋里吃的津津有味,更加觉得嫁给猎户真心不错,山上野物这么多,就算不是顿顿吃肉,应该也不会少了肉吃的。 啃着鸡腿,只觉得真香,比前几天的鸡汤还香。 楚潇吃完鸡腿才去啃那黑漆漆的馒头,一口下去,他顿住了,这东西跟他们基地的黑科技真没多大的区别,一样的难吃,而且还喇嗓子。 但对于末世长大的人来说,有吃就行, 他也不是很挑嘴,几口吃完一个馒头,肚子也就饱了,他擦了擦嘴,听着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这会太阳已经西斜,但依旧炙热,茅草屋外有一棵大树,此时生机勃勃的,上面还有一个鸟窝,仔细听,还能听到幼鸟的叫声。 楚潇伸了个懒腰,这样的生机勃勃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虽然基地外也有植物,但那些植物都是变异的,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他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静静的体会着这个世界宁静的美好。 山里的宁静被几声狗叫打破,楚潇这才回神,发现天都已经暗了下来,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想来不久就要黑了。 夜晚的山里会更加危险,闫镇深虽然只抓到一只母兔和几只小兔,但也不得不回来。 “你回来了?” 闫镇深刚走进就见楚小小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微笑,心脏莫名的缩紧,一直都是自己,突然有个人等待自己回来的感觉,很是微妙,有欣喜,也有些不知所措。 “嗯。”闫镇深应了声,随即问道:“天快黑了,怎么还待在外面,很危险。” 楚潇笑着道:“出来晒太阳,也没注意时间。” 闫镇深一直都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点了点头就走进院子,把手里五花大绑的兔子丢进柴房,又从挂在腰间的包里往外掏小兔子。 一个个还没巴掌大的小兔被拿出放入箩筐中,看的楚潇眼睛都直了,哇,好可爱啊,灰白的小兔子简直是要萌死个人。 “这个可以送我一个嘛?”楚潇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是真的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以前在基地能看到的宠物也就是狗和猫,但到了这里,那可就多了。 “嗯。”闫镇深把箩筐往他跟前推了推:“太小了,不好养活。” “谢谢。”楚潇觉得没有什么是他养不活的,毕竟他的异能是可以注入生气的,只要没断气,在他这里就能活下去。 楚潇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只小兔子,摸着顺滑的兔毛,都恨不得上去亲两口。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闫镇深走进厨房引火做饭,把黑面馒头热了一下,又从一个瓦罐里夹出一碗泡菜。 楚潇舍不得把小兔子放在外面,就怀里揣上三个,两只手各拿一个的走了进来,看到男人做饭说道:“我背篓稻草底下有五个鸡蛋,你看破了没,要是没破一起煮来吃。” 他语气很是随意,听在闫镇深耳朵里,就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一点都不像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 男人的耳朵都不自觉的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