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多弟子的救援和进攻,金雕全然不放在眼中,妖力运转间,长枪接着探出。 然而,顾欢等人的进攻终究到来,并且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就像长枪刺入赵元斐胸膛般一样短暂。 但这表面的短暂,在众人眼中,却是一场极端漫长,细致入微的。 坐前面的几个弟子是许寒烟,白裳和顾欢,以及孟谦几人,他们的法器在半空中升起阵阵耀眼光芒,激发起强烈的劲气。 首个朝着金雕砸下的法器是顾欢的黑鼎,它带着极端的重量,如同山岳一样狠狠砸下。 金雕眼神微动,右手一收,直接将长枪从赵元斐胸膛里拔出,一道血线随之溅射而出。 没有丁点的犹豫,金雕轻吸口气,纵跃而出,将重重砸下的黑鼎躲过,同时长枪一抖,和再度朝着赵元斐刺出。 众人一惊,再也没有保留,数十件法器接着飞掠而出,如同狂风骤雨落下。 金雕眼神微变,但是进攻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减少,它右脚一收,肩部一沉,长枪猛地刺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 只听得叮叮邦邦铁器交鸣声响起,金雕站在原地,长枪舞动如龙,点,戳,挑,撩,刺,劈,动作行云流水,极具观赏性,一时间,居然没有法器能够伤到他。 不过这样的进攻,给了其他弟子反应的机会,顾欢深吸口气,在争斗的空闲里,抓住机会揪住赵元斐的衣领,直接将他扔了出去。 赵元斐在半空转个弯,轻轻落在地上,连片落叶都没惊动。 “你怎么样?” 顾欢即刻问道,右手飞快一点,一枚疗伤丹药已经从腰间的储物袋中飞出,落入赵元斐口里。 “没事儿!” 赵元斐应和一声,将疗伤丹药吞下,“小心他的长枪,可以压制住灵力的运转!” 顾欢应和一声,即刻转身,再度冲入争斗中。 金雕在十几名弟子的围攻中,依旧表现出一种风轻云淡,手中的长枪每一次挥动,都直接带起一阵锋利的光芒和强大的劲气,诸多法器中,居然只有震金印勉强有用,激发的雷电长鞭落在枪尖上,每次都叫金雕眼神骤变。 “小心他的枪尖,可以冻结灵力,千万不能受伤!” 顾欢从争斗较为薄弱的地方冲出,越过刘冲等人,急雨剑在瞬间催动到极限,澎湃的剑雨即刻激荡而出,斜飞瀑布般,带着劲气落下。 金雕轻哼一声,长枪在身前横扫一圈,直接将诸多弟子全然逼退,而后将长枪直举过头,抖如惊雷,动如游龙。 刹那间,一把长枪化作无数把长枪,枪影如雨,只几个呼吸不到,就将所有的剑雨尽数戳散。 迎接着它的是,顾欢激荡而出的黑鼎,几乎是在金雕击开急雨剑的同时,黑鼎就如同山岳般碾压而下。 这一次,黑鼎和急雨剑剑雨的配合完美到极致,一招招接踵紧随,根本没有留给金雕反应的机会。 眼见着黑鼎碾压而至,金雕的眼神产生剧烈震动,它的身子即刻微弓,将长枪直接背在后背,右脚蹬地,居然直接将那口黑鼎背在后背。 巨大的重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金雕脸色一变,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黑鼎接着碾压,直接向下,金雕闷哼一声,居然硬生生将黑鼎抬起了几分。 顾欢新中华震撼无比,这黑鼎重量如何,他当然一清二楚,先前那巨妖凭借无数妖类凝聚,这才勉强抵挡黑鼎,而这金雕居然凭借自己的肉身力量直接举起这口黑鼎,力量简直就是不可估量。 当然,震惊之后,就是猛烈的进攻,弟子们从发愣里抽身,丹田内的灵力极速运转,法器再度朝着金雕落去。 顾欢冲在最前面,体内的灵力激荡,毫无保留,青芒盏和急雨剑同时飞掠而出。 两件强大的法器,爆发出截然不同的力量。 青芒盏化作数十道青色的利刃,刮起层层劲风,朝金雕急掠而起,另一边,急雨剑化作漫天剑雨,从黑鼎正上方,暴雨般倾盆而下。 其他弟子的进攻也随之到达,对于金雕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必然的局面。 必然败退受伤,也必然会被弟子们打败。 所有弟子都是这样想的,但正应了句俗语,在这世间,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所以为的胜券在握,在很多时候,都会转变为真实的失败。 这次更如此,没有例外。 就在弟子们的进攻潮水般下落的瞬间,金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绝不,绝不在这里失败,真正即将面临所谓的失败的人,是尔等,不知深浅的黄毛小子!” 金雕大喝一声,爆发出一阵冲天的怒吼声,强烈的劲气混着妖力从它体内喷薄而出,团团妖火直接如同龙卷一样掀起,将所有的法器和法术尽数击飞。 顾欢等人感到股强大的冲击如同潮水般升起,不及防御,身子已经在澎湃的劲气和妖火里,倒飞出。 黑鼎更是一样,在这样的劲气澎湃中,如同被狂风举起的落叶,高高飞起,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这极具重量的坠落,直接在地面砸出一个数丈高的坑,激荡起烟尘团团。 顾欢在急速的倒退中掐诀,岂料这劲气的力量太过强大,一连直接撞断好几棵大树,才堪堪停下。 其他人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每个人都撞出好几十丈才稳住身子,附近的森林都在这撞击下,被直接开辟为一片宽阔的空地,变得宽阔无比。 “很精彩,很精彩,作为所谓道门子弟,尔等也算得强大对手。” 金雕手持长枪,从烟尘中走出,俊朗的脸庞已经变得十分狰狞,金色的符文遍布全身上下,坚硬的羽毛也隐约在手臂和脖子上显现。 “你也很强。” 顾欢缓缓站起,呼吸变得急促,但眼里的斗志丝毫没有消退,其他弟子也一样。 “我心里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金雕止住脚步,看着诸多缓缓站起的弟子,眼神冷到了极点: “你手里这口黑鼎,从何处所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