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现在显然不太正常的男人听不懂她的话。 自然,也不能做出什么回应。 岁妤咬了咬下唇,察觉到他的视线也跟着往自己唇上落时,眼睛发亮地朝他走过去。 玉白的脚背在深色地板上似乎能看清每根青绿细管的走向与律动,干净、澄澈,看起来.......就想让人咬一口。 随寤的视线从看起来一咬能沁出甜汁水的唇瓣,一路下落,最后黏着在走动中的玲珑小脚上,诡异顿住。 他想舔。 本来就在特殊时期的随寤双目猩红,死死盯着俯身凑过来在他身前嗅闻着的女孩,声音嘶哑,“解开。” 岁妤被甜酒味道熏得飘飘然的神情顿住,身子往后撤了撤,指尖落在烧红了的铁链上,柔嫩的手心顷刻便泛出粉意。 不过并不是听男人的话解开他的束缚,反倒注入妖力,将它......绑得更紧。 确保不会被挣开,岁妤松了口气,“我就尝尝,你不要动。” 更不要试图挣脱束缚,要不然......她才没那么傻要把他这种看起来就不正常的妖放开。 岁妤试探着将纤白的指尖放在他唇瓣上,意图让男人张开嘴,或者再多说些话,真的好香。 女孩渴望的目光像是燃爆那堆火焰的引子。 纵然不知道到底渴望些什么,但......是对着他来的。 她是不是也想...... 随寤双目猩红,跪着的姿势挣脱不得铁链,膝行两步便又被缠得更紧。 身体上的疼痛半点都没能让他醒过神来,偏着脑袋在唯一能碰到岁妤的手心处蹭,“解开。” 说话间嘴唇开合,便恰好给了纤长指尖钻进去的余地。 搅弄着柔软的舌尖,岁妤喉间不自觉吞咽,再次礼貌问声,“我就尝尝,好不好?” 却没等人应声,自个儿弯下腰,被口津润泽得绯红的唇瓣碰在男人唇上。 像抱着瓶汽水嘬饮似的,岁妤快被甜酒酿给醉晕过去。 直到自己没力气倒在男人颈间时,岁妤才小口小口喘着气,真的好好吃。 他是什么妖,怎么是甜酒味儿的? 身前间或触碰到、接连不断的心脏跳动几乎快要震破她的耳膜,岁妤捂着他的耳朵,想了想收回手,捂住自己耳朵。 软软开口,“不许跳了,好吵。”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跳的速度反而更快。 岁妤拍了拍他被吊起来的手臂,“你怎么这么吵?” 说着目光委屈瞪他一眼,强撑起自己没力气、醉得晕乎乎的身子往外走,不过一瞬间便不见身影。 随寤前倾着想要追,却被自己亲手设下的阵法束缚,加上岁妤先前渡进阵法里的妖力,连起身都难。 妖力四溢,震怒着将房间内仅剩下的那些家具掀飞,发出一声轰隆巨响。 “轰——” 天边雷云滚滚,一道闪电劈下,雨落得越来越大。 游丛溪手里紧紧握着快要被吹飞的伞,早就分辨不清方向,只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脸上似乎穿过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但被雨水一浇,也没来得及细细感受。 再往前走几步,雨突然就小了。 游丛溪浑身湿透,无比庆幸好歹能看见路,看起来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小区,规格还不低的样子。 这么干净的地方,应该碰见坏人的几率也不大。 想着先找找门卫室,看能不能让自己先凑合一晚,游丛溪到底还是继续往里走。 ...... 沈却睁开眼,看着自己哪怕清醒着也被控制,无意识走下楼,来到游丛溪面前时,便意识到,他的力量仍然无法挣脱这些所谓【剧情】。 “跟我走吧。” 丢下一句话,沈却面无表情转身。 游丛溪满头雾水,但冥冥之中似乎有道声音在告诉她,要她跟着进去时,脚步不自觉地就跟着进去了。 等安排游丛溪住进随寤隔壁后,沈却便能清晰感知到他房间里传来的怒火喧天。 皱眉,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好像到了他火麒麟一族的禁期。 沈却缓步走进了他的房间,看着从自己进来开始便恶狠狠朝自己攻击的妖,身形鬼魅地躲开那些火球,指尖点在他眉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人打着哈欠,不满吐槽,“随寤你怎么也算是个几千岁的大妖,怎么就还能被禁期影响?” “前几百年不是控制得很好吗?怎么,最近偷吃什么了?” 莫夷则吐槽归吐槽,手上结印,到底给这暴躁易怒的火麒麟治下脑子。 身为一个医者,最看不得的,就是病人在自己面前不好。 还是怪他医者仁心、太善良了啊! 沈却眸中异色闪过,等随寤神智清楚以后,直接开口问道:“你今天见了什么人?” “没有。”随寤下意识否认。 他也不算撒谎......不是人,是妖。 是会吃他口水的......妖精。 “你没见人就没见人,脸红什么?” 莫夷则脸上肌肉扭曲,看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竟然脸上还浮现出一层薄红来,顿觉眼睛快要被辣瞎了。 随寤抬眼,手上肌肉一绷紧,那赤红的铁链便化作飞灰消散,“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我没有脸红,是你瞎了。” “得,算我不睡觉来治了条白眼狼,明天还有五台手术等着我,你以为我时间很够?” 莫夷则对他这不记妖情的缺德样已经习以为常,毫不留情转身就往自己房里走。 “谢谢。” 一声闷响,门被关上,随寤坐在床边,脑海里回荡着的,只有岁妤那张潮红、妖异乖软的脸。 好想全舔一遍。 随寤喉间发紧,快步走到客厅灌水,足足十来分钟之后才停下。 可心间的那把火却越烧越旺,旺到他差点以为自己的禁期还没过去。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找到以后......绑起来舔! 一双眼睛里全是肮脏欲'望的随寤像是个疯子,还是个理智残存的疯子。 夜色寂静很快便被天边光亮打破。 长廊回道内,突然便弥漫着一股霸道的香气。 肉香和面香融合,鲜浓又勾得人食指大动。 岁妤躺着,耸了耸小巧玲珑的鼻尖,一下便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