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柳徵音色沉沉,仔细听似乎还透着餍足和一丝丝疲乏,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进去。 缪淮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从没这么听话过,就跟在他后面也走进去。 身后的门被强悍的力道关上,发出的一声闷响却被柔软的精神力阻隔,似乎害怕吓到谁一样。 缪淮虽然比柳徵他们年纪小,但再怎么样,也是个成年男人了。 他知道这么叫自己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前两天早上还在小心翼翼询问女孩的事情,似乎很快就要在他身上上演一遍。 但......浑身都开始兴奋到战栗怎么回事? 他天生就适合玩得这么花吗? 走近,低泣声娇柔婉转,还有郗却棠低声哄着的沙哑嗓音。 他从来不知道,杀伐狠厉的星际元帅,还有这么柔软、做小伏低的一面。 傅南宸瞥他一眼,见人进来后,从半跪的姿势起身,一时用力过猛,竟还有些抻到了。 手掌隐秘地放在腰部撑了撑,面上神色冷冷,“你温柔一点。” 要不是岁妤身上的药性这么猛烈,他们也不会喊缪淮进来。 虽然他迟早会加入,但......能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 缪淮手脚都是僵的,他第一次,就要被三个气势磅礴的男人看着? 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精彩,其他三人多少也看懂了点。 算得上是他们几个里面最稚嫩的,也不好叫他初次便有什么阴影,几人都沉着脸退开。 岁妤抱着郗却棠的脖颈,细碎哭腔软软糯糯地叫着他名字,怎么也不肯放手。 缪淮心下一狠,“哥你抱着岁岁吧,我......我没有经验怕她不舒服。” 这话让其他二人都看过来,满是不敢置信。 他们都是想着怎么能独占岁岁最好,第一次见到还会将人让出去,还主动邀请别人给自己压阵的。 奇葩。 不过不奇葩也不会被岁岁喜欢了。 ...... “轻点。”郗却棠目光丝毫未从岁妤脸上挪开,仔细将她每副神情都记刻下来。 看着她感到欢愉时心里酸涩,又满满涨涨都是嫉妒。 看着她难受,自己心里那股难受却好像更重。 哪怕是冷声朝着缪淮呵斥,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怕......自己真看了,就忍不住要将人打杀了。 桃花妖娆绽放,再度被爬上枝干的蝎子攀沿。 花瓣被咀嚼,花露被喝下。 春意盎然荡漾...... ...... “够了!” 缪淮的皮肤饥渴症沾上岁妤,真就像是黏上了一个自己最喜欢、最不舍得放开的宝贝,怎么要都要不够似的。 不知疲倦、自己一个人就能无限次释放。 这一场情事,足足又持续了三个太阳日。 等到郗却棠抱着岁妤走出来的时候,不出意料,王后、研究院、军团那边,都已经派人来到了诺阿星。 就连星际商会,都暗戳戳派人来打探最新的消息。 恋综节目直播录制被迫中断。 岁妤坐在软沙发里,浑身遮得严严实实,却就是有让人看一眼便脸红心跳的魔力。 众人只觉得身边似乎都萦绕着一股好闻的香气。 精神力瓶颈都快被汹涌澎湃的血液给冲开了。 郗却棠态度冷淡,没等众人开口,便和柳徵三人一人找一边,都只在每方势力派出一位代表来。 精神体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也不能不给他们所在势力透底,自然,找出一个除他们自身以外最有话语权的人来商量,形式上过得去,最好。 研究院的人对这方面最敏感,也最直接,加上霜降开始就做了准备,跟着她一起来的,基本都是支持柳徵那派的人。 自然也是霜降力排众议留在了室内。 开口询问的语气柔和,也打断其他在座的想要先了解的想法。 “岁小姐,我是研究院的技术人员,想必您应该知道我们来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说着,霜降调出星脑上的检测报告,虚拟面屏上展示的,正是岁妤参加恋综节目交上去那粒种子的最终活性数据。 ——甚至比她们研究院种质库里最古老、还没有被星际辐射污染过的种子标本活跃度更高。 这很有可能是来自古星时期。 岁妤长睫轻落,指尖凝出浅粉色光晕,一株摇曳着枝条的桃树便出现在她们眼前。 霜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也无法让她不相信。 王后坐在沙发上,紧紧握住缪淮的手,神情也很是激动。 “你们猜的没错,虫族的克星就是植物,生命力越旺盛的植物,对它们的克制作用越强。” “它们的锚点经常出现在垃圾星、废星系,也正是因为那儿的植被已经趋近于无,甚至可以说只有垃圾。” 作为第三军团代表的回枝沉默一瞬,手上攥出青筋,显然也想起先前在垃圾星艰难求生的经历。 主动开口:“岁岁说得对,我成长于垃圾星,虫族出现几乎是不定时,可以随处掠夺资源、吞噬精神体。” 这算是变相肯定岁妤的说法,给予她事实例证。 萨拉将收到的军团资料关掉,面色严肃,“这次就近支援的军队所属第一军团,调查结果出来后,菀娜应该也收到消息了。” 菀娜点头,“嗯,内网星系之所以会被虫族锚定,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它的植被,退化速度达到了历史最高。” “而且......水源也被污染了。” 这污染的源头,就是人鱼族母星。 人鱼族对环境变化要求最高,对变化也最敏感。 水源污染的源头来自母星,人鱼幼崽们还未出生时便日日夜夜受母体影响,接触的都是污染源。 幼崽自然而然,便成为那些劣等基因的容器。 虫族和星际环境此消彼长,身体里有污染的人鱼幼崽,也成为这次虫族降临内网星系的锚点。 一来还是好几十个。 明白情况恶劣,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岁妤身上。 或者准确来说,没有人的目光能从那株桃树苗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