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不让岁岁受伤害?我才是她的未婚夫。” 赵政然万万没想到,撺掇清菀去搞事情,结果还给傅清辞送上一个惊天的大惊喜。 “现在很快就不是了,我才是。”傅清辞朝他笑得志得意满,指尖戳在茶杯上的鹤纹样式,细细描摹。 “别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不管再怎么争,别让岁岁受伤害。” 而现在,他才是岁妤亲口承认接受的那个正宫。 “砰——”大门被一脚踹开,显然是带了许多情绪在内。 顾溆怒气冲冲走进来,要不是刚吃过药控制好情绪,现在指不定已经炸了这座别墅,都别好过。 “傅清辞,你坑我?” 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的顾溆简直是不敢相信,他最信任的兄弟竟然瞒着他做了这么多。 直到岁妤都已经亲手把岁袂的股份转接到自己身上,彻底解决了那对狗男女之后,他都才知道这些事情。 借着他养病的这段时日,就这么水灵灵地把他怀里嫩生生的大白菜给吃了? 傅清辞悠悠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话不要这么冲,是吃的药没有效果吗?那可以适当加大药量,别到时候吓到岁岁。” 顾溆火气更浓,“你才有病,心脏的人最有病,我又不在乎那些人的评头论足,凭什么就把我排除出正经的竞争之列?” “你不在乎,岁岁还不在乎吗?总之你现在没机会了。”赵政然满脸不耐,把自己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复又强调:“我是二房。” 顾溆又炸了,“为什么?” 赵政然眉尾飞扬,心绪瘀堵地瞪他一眼,“因为我现在还是明面上岁岁的未婚夫,要是我揪着不退婚,到时候你们谁也别想好。” 虽然不会这么做,但不妨碍赵政然将这筹码拿出来用用。 他确实做不到罔顾岁妤的意愿,那就争取自己还能得到的最大权益吧 哪怕是地下情人,他也要做地下那个最有地位的。 “那你打算怎么说服陈姨,她可是我们谁都不看好的,要真说起来好像这才是最关键的……” 赵政然在确认自己心意后,和岁家打过的交道不少,不然岁袂先前也不会有重提这桩婚事的想法。 自然也探听清楚了陈怡帆对他的态度,或者说对他们几个的态度,那是一个也不看好。 说到底,还是觉得到时候他们也会变心,不值得托付。 傅清辞饮下杯盏内的茶水,“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 岁家。 陈怡帆面色铁青地看向占满了一整张沙发的三个大小伙子,又满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二楼岁妤的房间。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事态竟还能有这样的发展。 自从岁妤愿意学着接受岁氏的资产,岁袂那部分的股份被合理合规地转移到岁妤身上。 那怀了孕妄图上位的女人,被安排到岁袂隔壁病房,两个人朝夕相处,互相照顾,想来也是十分舒畅的。 陈怡帆也是头次这么轻松,自己身上的权力也在慢慢下放到岁妤身上,哪怕是她头疼的感情问题,岁妤好像也并不着急。 原以为渐渐接受傅清辞就已经是最坏的打算,甚至到时候没成,都想到说岁妤找个上门的嫁过来都行…… 结果——三个人都要上赶着争上门? “你们刚刚的意思我有些没听太懂。”陈怡帆声音冷静,但眼睛中细看已然碎成光斑了。 傅清辞将手里的文件推给岁母,“岁岁已经答应接受我,我希望您可以成全我们,去赵家退亲,这是我名下所有可转移的资产,同时还有一份协议。” “如果我有任何让岁岁不开心不如意的行为,造成……离婚后果的,都会净身出户。”那两个字眼实在说得难受,绝不会有这种可能。 推到陈怡帆手边的,是傅氏的股权转让合同,以及傅清辞个人的财产清算,全都清清楚楚摆在她面前。 陈怡帆叹口气,转向赵政然,“你呢?” “我做情人,新时代了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是我相信陈姨您肯定能理解,对吗?” 赵政然第一次说出口了,到了第二回,就已经驾轻就熟,顺畅到不行,丝毫没有为人外室的羞耻。 目光转向顾家那小子,还没等说出口,就听见他同样自然到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普通寻常的语气。 “我也做情人。”会争宠的那种。 同时推到陈怡帆面前的,是另外两份关于赵政然和顾溆的资产清算文件,厚厚两大沓,看起来着实不像在开玩笑。 她怎么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一下就让她接受这么多东西吗? 赵政然对这方面敏锐到不行,觉察出岁母有些混乱的思绪后,趁乱打劫……不,趁热打铁解释道: “总之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就好,连到时候的正主都不在意,”赵政然说到这里,颇有些不善地觑了傅清辞一眼,“陈姨您也不用太惊讶。” “刚好我们还能帮您好好保护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