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漾抱着黑熊宝宝跑到清明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后停下了脚步,随后拿出了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手枪。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大黑熊朝自己迅猛冲来,哪怕那巨大的熊掌照着头拍下来,她也没眨一下眼睛。 “江月漾!” 这一声呼喊充满了惊恐与绝望,陆云廷无比的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停止。 江月漾万万没想到陆云廷会在这个时候赶到,保护罩的事情瞒不住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保护罩自动触发保护屏障将大黑熊震飞出去。 大黑熊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陆云廷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江月漾面前。 他来不及查看江月漾的情况,拔出佩剑就和爬起来的大黑熊缠斗在一起。 陆云廷此时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手中的剑凌厉无比,招招致命。 大黑熊虽然不通人性,但天生具有感知危险的本能。 陆云廷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它感到恐惧和危险。 但为母则刚,它想救自己的孩子。 因此,哪怕明知道有危险,它还是朝陆云廷一次次的扑去。 陆云廷的剑一次次划过大黑熊的双手双脚和前胸后背,不一会儿,大黑熊就遍体鳞伤了。 太子和振国将军等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黑熊面对陆云廷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幕。 大黑熊发出哀嚎声,随后砰的一声倒地。 见太子等人赶到,陆云廷不再对大黑熊发起攻击,转身快步走向江月漾。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江月漾扯进了怀里,双臂紧紧的禁锢着。 “陆……陆云廷。” 陆云廷没有回应,只是抱得更紧了,好似要把人揉进骨子里一样。 江月漾觉得难受,但她并没有挣扎,因为陆云廷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在害怕,很害怕! 看到这个画面,太子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振国将军只当没看见,翻身下马就拔剑刺向大黑熊。 江月漾见状忙喊道:“别杀它!” 振国将军的剑停在了半空,抬眸疑惑地看向不远处的江月漾。 陆云廷松开了怀抱,看着江月漾说道:“它刚刚差点伤了你,不值得同情。” “它只是想救自己的孩子。”江月漾摸了摸怀中的小黑熊,“真正该死的不是大黑熊,是那些故意把它引进来的坏蛋!” 一刻钟后,客栈的大堂里。 元帝脸色阴沉的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堆被人故意破坏的铁围栏。 五皇子劫后余生的说道:“父皇,有细作混在我们这些人里面。他们故意破坏围栏,引大黑熊进来伤人!” 元帝何尝不知,可谁是奸细呢? 他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遍前来参加秋猎的一干人等,最后视线定格在江月漾身上。 见元帝看着自己,江月漾蓦然睁大了眼睛。 【卧槽!陛下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觉得我是细作吧?】 系统的声音带着笑意,【很有可能,不然他盯着你看干嘛?总不会是觉得你现在很好看吧?】 江月漾现在头发凌乱,衣裙也在逃命的过程中被树枝划破,上面还带有血迹。 美则美矣,但更多的是狼狈不堪。 【有病吧?我若是细作,干嘛冒着生命危险引开大黑熊?直接让大黑熊咬死三皇子和五皇子那两个智障不就好了!】 说到三皇子他们,她就来气,忍不住在心里疯狂怒骂道:【他们的脑子里一定是装了一团浆糊!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还有时间闲聊! 尤其是三皇子,竟然还拿话揶揄我!他们想死我不反对,但请别带上我!】 五皇子:“……” 在一旁处理伤口的三皇子:“……” 众人由衷的佩服,小江大人是真敢骂啊! 虽然是在心里骂,但该说不说,多少有点左相大人的风范! 元帝听江月漾那样说,也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欠骂! 犯傻也要分场合啊! 谢旭蹲下去查看地上的烂铁,发现上面沾有少许人血。 “陛下,故意破坏围栏的人有可能受伤了。” 元帝道:“此事交给你,务必在今日之内找出细作。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这里!” 很快,所有身上带伤的人都被找了出来。 有朝廷官员,禁军侍卫,官员家属,宫女太监……一共三十三人。 陆云廷的人,神医古澜也在其中。 谢旭问道:“你们都是怎么受伤的,可有人证证明你们的伤和围栏一事无关?从你开始。” 被点的太监声音颤抖的回答道:“奴才手上的伤是昨晚处理鹿肉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划伤的,当时一起处理鹿肉的人都可以作证。” “奴婢的脚是被荆棘刺伤的,我家姑娘可以为奴婢作证。” 七八个人回答后,轮到古澜。 他语气淡淡的道:“我手上的伤是在采药的时候,不慎被匕首割伤,没有人证。” 闻言,江月漾不禁有些担忧。 这时,白夫人走出来,“我可以作证。这位公子采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谢旭皱眉看向古澜,“既有人证,为何撒谎?” “因为我当时突发疾病,他为我扎针急救,应该是担心有损我的名声。” 白泽早上的时候有急事回去处理,因此现在并没有陪在白夫人身边。 古澜诧异的看向白夫人,有点没想到她会主动出来给自己作证。 三十三个人,每个人都有人证和不在场证明,谢旭一时无法确定谁才是细作。 江月漾不由得询问系统:【小瓜,你知道谁是细作吗?】 【这三十三个人都不是!铁栏上的血迹是细作故意弄上去混淆视听的,真正的细作根本没有受伤!而且,这里不止一个细作!】 此话一出,被怀疑的三十三个人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呜呜呜……性命保住了。 听到系统这么说,元帝等人觉得细作马上就要浮出水面。 因为以他们对江月漾的了解,她一定会询问小瓜谁是细作。 果不其然。 江月漾如他们所想那般问道:【有几个细作?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