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书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但见闺女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宫门口。 父女俩从马车上下来,换上官服的江月漾同样显眼。 但那些大人们不敢再像昨日那般打量着江月漾窃窃私语,更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因为他们怕自己会成为她的吃瓜对象。 江月漾和一众新同事通过宫门,来到太和殿门口,没一会儿就排队进殿 江月漾的品级是正五品,正好站在清平县令前面。 而她爹则站在左相后面。 至于县令为什么能上朝听政,那是因为政绩突出,又隶属于京城之内,便被元帝邀请上朝。 大夏上朝的站位,除六部尚书以上的官员外,其余人都按正、从的品阶区分开来,再按品级高低依次排下去。 江月漾排在边边靠后的地方,她觉得这个位置挺好的,方便摸鱼。 待所有人都站定后,元帝才领着太监总管出现。 他刚落座,站在江月漾旁边的秦时就出列道:“陛下,臣昨日从礼部调阅了吴大人当年的考卷,又从吴大人家中拿到了他的手稿,相互比较后发现两者笔迹完全不同。 因此,臣又比对了所有考生的考卷,最后确定李诚考生考卷上的字迹和吴大人的字迹一模一样。”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结果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尤其是昨天被江月漾吃瓜的那几个官员。 因为他们知道江月漾说的都是真的,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秦时见元帝和其他人都不插话,便又继续说道:“由此可证明吴大人当年确实作弊了。另外,臣调查后发现,那名叫李诚的考生在成绩出来后的第六天离奇死亡,其家人也接连去世。” 他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江月漾的心声对上了。 有人暗自激动,有人胆战心惊。 江月漾则赞赏的侧目看向了秦时,同时悄悄和系统说道:【秦时的效率还真快,不过半天的时间就查了那么多,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理寺少卿。】 秦时今年二十一,可不就是年纪轻轻。 在他这个年纪,有如此成就的人少之又少。 听到江月漾的夸赞,秦时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心里美滋滋的。 可下一秒,快乐瞬间消失。 只听江月漾后面又补了一句,【就是在面对姑娘家的时候有些傻,容易被人哄骗。】 秦时:“……”这事过不去了吗? 系统哈哈大笑,【是不是跟你们这位陛下一样?】 文武百官顿时挑眉,瞬间精神了许多,他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吃皇帝的瓜了? 元帝生怕江月漾说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忙给太子使了一个眼色。 太子殿下立即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李诚考生的死有蹊跷,怀疑是吴大人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臣也有此怀疑。”秦时心知肚明的附和。 “查!” “诺!”秦时应了一声后没再开口。 之后,有官员弹劾谁谁谁的家眷纵马伤人,谁谁谁收受贿赂,谁谁谁的族人侵占民田……朝堂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被弹劾的人当场自辩,纵马的说人伤得不重,当时就做了赔偿,并且取得了伤者的原谅。 收受贿赂的矢口否认,要弹劾的官员拿出证据来。 而侵占民田的则当场表示自己回去后一定彻查,若族中真有人侵占民田,必定严惩。 江月漾在一旁看他们吵架,看得不亦乐乎。 殊不知那些人心里慌得很,生怕她掺一脚进来。到时候,那可是如何辩解都没用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吵完了。 江月漾等了一会,见没人出列讲话。于是整理了一下帽子,拿好笏板准备出列干一件大事。 可她才迈出去一只脚,旁边那条队伍前面的一个官员却先她一步出列。 江月漾看着那个背影:“……” 她不满的和小瓜说道:【那人谁啊?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我准备说话的时候出来插队。】 插队的宿国公默默的退了回去,并且解释道:“老臣刚刚脚抽筋了。” 元帝憋着笑,“可要搬张椅子来?” “不用,老臣现在好多了。” 【原来是脚抽筋啊?】江月漾左右看了又看,【这下没人跟我抢了吧?】 众人:祖宗,知道你要说话了,没人敢和你抢。快说吧,早死早超生。 确定没人和她抢后,江月漾出列,拿着笏板浅浅一鞠,“陛下,臣有话要说。” 元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有话就说。 江月漾:“臣想给您提个建议。” “噢?”元帝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臣以为上朝时间太早了,有损寿命,可适当的延后一些。” 元帝问:“如何就有损寿命了?” 江月漾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陛下,臣等天还没亮就来上朝,睡眠不足就有损寿命。而且许多同僚为了不迟到连早食都来不及吃,长此以往身体肯定会垮掉的,身体不好自然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