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双轮铁车纵横驰骋冲来,马上那人头戴玉盔,阳光之下,耀耀生辉。 只见他手提一只短火铳,干脆利落地持枪击发。一道又一道火光绽放出来,带着惊天犹如雷鸣声响。 朱弦越神情紧张,心中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老子有摩托车,想打就打,想跑就跑,怕个鸟! 说完,拿着黑心手枪,朝着人群就是砰砰砰地打枪。 他也不管打没打中,就朝着有贼匪作乱的地方就是开枪。 朱弦越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只觉得这每一道火光绽放,每一发雷鸣响彻,都必有一人倒地不起。 犹如神兵天将,威力非凡。 朱弦越绕了一圈后,眼见这些贼寇呼喝大叫,连把弓箭都没有,扔掉手中刀枪又舍不得,全然拿自己没办法,信心大增。 跑远又拿了弹夹装好子弹后,又追杀过去。 当朱弦越的手枪再次响起时,贼寇连还手都不敢,只是试图拿了粮食跑走。 朱弦越一边追去,一边高喊道:“跪地投降,放下粮食者不杀!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所有百姓,随我诛杀抢粮食的贼寇,抓住一人,赏粮食三十斤。 助我围困擒杀贼寇者,编为民军,每天都能吃饱饭!优先收为亲随护卫!” 郑一田闻言,当即拿着手中的一根烧着的柴火,朱弦越的威猛激起了他们的追随之心,大声高呼道: “兄弟们,这些乱贼提着粮食跑不快。 咱们上百号爷们,还怕了几个贼匪吗?杀敌领粮食啊!” 这些商水县送来的饥民里,也是有那些的确饿昏了,为了一口饭什么都敢做的人。 眼见朱弦越神威无敌,手持连发短火铳如天神下凡,他们心中服气,又见郑一田带了个头,高呼着让他们激动不已的字眼,也是纷纷怪叫着壮胆,时跟上大喊: “杀贼领粮食啊!” 一时间,哗啦啦竟有七八十人立马冲了上去。 其后,竟然还有一些妇孺也寻找着身边趁手的物件,打算去领取这移动的三十斤粮食。 眼见这些贼寇背上粮食行动缓慢,很快被流民们抓住。 朱弦越环顾身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朱一学等人,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我冲锋,谁敢退后,论罪当死!” 身后几人见此,哪里还敢犹豫。朱弦越都冲上去了,一旦有个好歹,他们也是个饿死的结局! 朱一学更是面红耳赤,高呼道: “让这些后来的抢了先,羞死人了。兄弟们,赶紧跟我冲!” 上百号人齐齐冲上去。 作乱的贼匪们早就被连发短火铳的巨大威力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十几个,残存还有一些胆气的,也备着粮食着实跑不快。 有胆气,又有几分机灵的贼寇被上百号乱民抓住,被乱棍打得惨叫连连。 郑一田就在这样的乱战之中,手持木叉,一棒子戳在一名贼匪的肺管子上,让那人呛得咳嗽连连,身体失衡倒在地上。 见此时机,郑一田纵身扑上去,随后大喊着道: “这是城中飞云帮的帮主马三眼,快来帮我压住他! 就是他,带头抢粮食! 飞云帮在成立专门当人贩子,抓良家女子卖去江南当瘦马。 说不定你们或者你们亲戚的女儿,就是被他卖了。” “来啊,快来帮我抓住他啊!” “管家老爷,我在这里,来帮我啊!这是贼首!” 朱一学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带着几人冲过去,提起绳索,就将这飞云帮的马三眼捆住。 捆结实以后,更是率先一脚踹过去,恨声说道: “就你叫马三眼啊!脑门上长个瘤子就敢冒充二郎真君吗? 还敢瞪我,这是骨头没松够啊,来人啊,给我好好招待着他,给他踹到老爷那去!” 郑一田见了,当即就是一脚跟着踹过去。 其他本是老实庄户的家仆们见了,也跟着一脚踹过去,原本还嘴硬逞强的马三眼顿时怪叫起来。 当马三眼被踹到朱弦越门前时,已经身上衣衫被地面刮得没个完整的,身上鲜血淋漓,只有一个脑袋勉强看得出来是谁。 朱一学躬身道:“老爷,就是这个叫马三眼的,鼓噪了自己的帮众,还有一些饥民来抢咱们的粮食。” 朱弦越点了点头,没有作声,他环视场上乱糟糟的模样,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自己还是本钱太小,积蓄太短。 没有亲族,没有同学,没有至交,甚至连乡人都称不上有几个。 可靠之人太少,以至于竟然让一群地痞流氓差点掀翻了车。 马三眼见朱弦越不吭声,还以为有机会,他暗自嫉恨又垂涎地看了一眼朱弦越腰间上别着的枪袋,狠狠磕头求饶道: “老爷,是小人猪油蒙了心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小人当一个屁放了吧。” “您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活民无数的大善人,小人一介屁民死不足惜,只是不敢脏了您的手,污了您的眼,就把小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