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下鸡蛋了!”
“以後你们都别去陈家买鸡蛋了,来我家,价格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毛钱一个!”
中午的时候强喂了那麽多的粗盐,贾张氏觉得这把稳了。
这要是还不下蛋,真就没天理了。
“哎呦,真的假的?那你快去看看吧,真要是下了鸡蛋,我买两个!”二大妈说道。
贾张氏闻言不由得挺了挺腰板,神气的迈着步子走到了鸡圈前,低头往里面瞅了一眼。
只是一眼,贾张氏只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这.......这鸡怎麽都不动了?
全都在睡觉?
不应该呀!谁家老母鸡这个姿势睡觉?
此时的鸡圈里,五只老母鸡整整齐齐的躺在了地上,全都没了动静。
贾张氏见状,有些慌乱的迈进鸡圈,然後挨个摸了一遍。
坏了坏了!
这五只老母鸡,不仅凉透了,还都硬了!
贾张氏大惊,腿脚一软,竟直接跌坐在了鸡圈里。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鸡圈里的鸡屎了,扯着嗓子便开始哀嚎了起来。
“嗯啊~~嗯啊~”
“老母鸡,老母鸡怎麽都死了啊!”
“我的鸡哎,我的老母鸡哎~”
足足五只老母鸡,全都噶了,单单买鸡的钱就花了十几块。
这些钱,可都是贾张氏一点点的攒下来的,都不知道攒了多久。
原本还指望着它们下蛋卖钱,每月赚个五六十呢。
可谁知道突然就噶了呀!
怎麽回事?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自己水和吃的都准备的很好,总不能是老母鸡心情不好,集体自杀了吧?
“嗯啊~~嗯啊~~~”
贾张氏卖力的哭着,院里的大妈们都看愣了。
这什麽死动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合院里养驴了呢。
嚎叫了好一会,贾张氏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後便发现手上沾了很多粗盐粒。
粗盐??
对,粗盐,肯定是这些粗盐搞的鬼!
那陈钧喂粗盐老母鸡们都抢着吃,自己喂的粗盐,老母鸡却连看都不看。
肯定是两种粗盐不一样。
想想自己为了省点钱,买了最便宜的粗盐,结果把鸡全都给吃死了。
“该死的陈钧,也不给我说买哪种,绝对是想坑我!”贾张氏面目狰狞的骂道。
如果不是陈钧突然养鸡赚了钱,自己怎麽可能会跟着养鸡?
自己不跟着养鸡,就不会赔那麽多钱!
遭天杀的陈钧,必须赔自己钱!
贾张氏喘着粗气,攥着拳头,大脑瓜子快速的运转,想着怎麽找陈钧要赔偿。
五只老母鸡花了十几块钱,自己又费心费力的养了好些天,起码得赔二十块钱。
只是,该怎麽让陈钧赔钱呢?
思来想去的,也没找到一个恰当的借口。
如果直接上门要赔偿,以陈钧的脾气,怕是会直接给她两巴掌,然後再一脚把她踹回中院。
可如果不找陈钧赔钱,这损失就只能他自己担着。
十几块钱呀!
都能要贾张氏的命了,她才不舍得自己赔这个钱。
不行,必须找人来赔。
等下了班就去找易中海想想办法,他要是不给自己做主,就让易中海来赔。
实在不行,让傻柱赔。
只是傻柱最近很低调,走路都躲着她,似乎很嫌弃和她见面。
正想着呢,院里的大妈已经围了过来。
她们往鸡圈里一瞅,也都吓了一跳。
“嚯,这老母鸡怎麽都湿了呀,贾张氏你不是养鸡小能手吗?”
“不会养你别买呀,花那麽老些钱,钱都赔光了。”
“嘶,那也不能死的这麽整齐吧,贾张氏你该不会买到病鸡了吧?这越是临近过年,骗子就越多,有的骗子故意去乡下收病鸡,然後带到城里卖。”
“病鸡?病鸡也不能死的那麽统一呀,要我说就是贾张氏不会养鸡,全都给喂死了。”
“可惜了,买鸡花了十几块钱,全都打水漂了。”
“不至於不至於,现在烧热水褪毛,就当过年买了五只鸡了。”
“咋滴?这鸡你敢吃呀?也不怕药死你。”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丝毫不顾及一旁的欲哭无泪的贾张氏。
她此时的心情本来就差,又听着大妈们说的风凉话,直接就爆炸了。
“滚!!!”
“你们这群黑了心的蛆,我家老母鸡没了,你们不给我捐点钱也就罢了,还在这说闲话!”
“我养老母鸡是为了什麽?还不是为了能让你们吃上新鲜的鸡蛋?滚,赶紧滚蛋!”
嘿!
大妈们一看贾张氏急眼了,便纷纷回到了刚刚的座位上。
她们都了解贾张氏什麽脾气,所以就算挨了骂也没生气。
甚至,有的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什麽为了院里人,什麽为了能吃上新鲜鸡蛋,全都是放狗屁!
还不是见人家陈钧养鸡赚了钱,眼红了,也跟着学养鸡嘛。
结果自己技术不到家,把老母鸡全养死了。
啧啧,你还别说,看贾张氏倒霉,还挺让人心情愉悦的。
贾张氏的失败固然令人惋惜,可贾张氏的成功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所以大妈们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起劲的嘀咕了起来。
贾张氏听着她们还在背後蛐蛐自己,气的把鸡窝都踢飞了。
“没良心,没良心,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们,你们全都死了!”
踢完鸡窝踢老母鸡。
等出完气,缓过神,贾张氏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便回屋烧热水了。
鸡虽然死了,但肉还在!
还能不能吃,贾张氏不知道,但她知道快过年了,肯定有人买鸡肉。
自己把鸡肉褪好毛,然後拿出去卖,多多少少还是能挽回点损失的。
说干就干,贾张氏大嗓门一喊,便安排秦淮茹去烧热水了。
秦淮茹看到五只死鸡,也是吓了一跳。
暗骂了几句败家子,秦淮茹便去烧热水去了。
贾张氏把五只噶了的老母鸡丢给秦淮茹,自己则跑去屋里睡觉了。
烧热水,褪毛,打扫卫生,全都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本就大着肚子,给老母鸡开膛破肚清理内脏的时候,更是恶心的吐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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