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陈钧拎着林瑶往後院走,途径中院的时候便遇到了正在水池子边上洗衣服的秦淮茹,还有坐在门口,手指被包成棒槌的贾张氏。
秦淮茹看到陈钧,下意识的便瞥向他手里打包好的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看着,可比傻柱带回来的强多了。
虽然贾家和陈家关系势同水火,可秦淮茹还是想和陈钧搞好关系的。
毕竟以她的平日里的那些小心思,用在四合院里的小年轻身上,都很好使。
最典型的便是傻柱,秦淮茹只是偶尔找他说说话,聊聊家常,装一下女人的柔弱,傻柱便乖乖的听话了。
还有後院的许大茂,虽然整日上蹿下跳,但看她的眼神也很是不对劲,甚至有几次秦淮茹还抓到许大茂一直盯着她屁股看。
秦淮茹心里明白,这些没结婚的小年轻,精力旺盛,眼睛里藏不住事。
只可惜贾张氏就在门口坐着呢,秦淮茹只是看了陈钧一眼,便快速的头低了下去。
贾张氏的反应则有些激烈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钧,恨不得扑上去吗,从陈钧身上咬下几块肉。
尤其是看到陈钧手里拎着的东西,眼神中的憎恨都要溢出来了。
陈钧瞥了她一眼,发现贾张氏小嘴巴巴,八成是在背後蛐蛐他。
不过,这对陈钧而言没有任何杀伤力。
反正自己又听不到,贾张氏爱咋巴巴咋巴巴,但要是让自己听见了,必须大嘴巴伺候。
回到家,陈钧发现母亲已经做好晚饭,等着他回来一起吃。
正好,陈钧回厨房把打包回来的菜简单热了热。
很快,香味又蔓延了整个四合院。
什麽糖醋里脊,油爆双脆,狮子头,软兜长鱼,稍微一热,便香的人口水直流。
也不知道阎埠贵是怎麽掐点的,菜刚端上桌,他就拎着瓶酒走了进来。
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阎埠贵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拎了拎手里的东西,笑着表示道:“陈钧,刚刚让你三大妈煸了点花生米,咱们添个下酒菜。”
“哎,这感情好,三大爷你快坐,我去拿筷子。”
陈钧笑着给阎埠贵搬了把椅子,顺便瞥了一眼散篓子和花生米。
嚯!
要不说还得是阎埠贵,这花生米满打满算也就能把碗底兜住,也就一小把的量。
不过也行了,毕竟是阎埠贵,能主动拿些花生米出来,已经很罕见了。
另一边的贾东旭,刚刚加班回来,刚进门便听到了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该死的陈钧,怎麽整天请阎老扣吃饭啊,而且还天天吃肉,真是气死我了!”
贾张氏这会正对着桌上的炖白菜发脾气。
她可是伤员,需要补营养,可家里的条件只能炖炖白菜土豆。
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但要说贾家没钱吧,还真有点钱。
但这些钱都在贾张氏的口袋里,不管是之前的老贾还是现在的贾东旭,每个月领的工资都需要交给贾张氏支配。
而贾张氏只需要给贾东旭几块钱用来吃饭,除去平日里的开销,她每个月都能攒下来一点。
再加上偶尔卖点布鞋,贾张氏还真攒下来不少钱。
只是这钱,她不舍得用,属於只进不出的状态,偶尔哪天馋的不行了,就悄悄去街上买点肉包子,吃碗大肉面。
秦淮茹每次提到改善伙食,都得贾张氏的训斥,偶尔贾东旭提一次,她才去菜市场买点肉。
这笔钱,贾东旭和秦淮茹都不知道。
“东旭呀,你今天找易中海商量了没,什麽时候去治一下陈钧,那小子是越来越嘚瑟了,今天居然拿一些打包回来的菜馋我,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自打傻柱开始从丰登楼带饭盒后,贾张氏便觉得全四合院的年轻人,就该孝敬她这种长辈。
虽然之前不怎麽待见易中海,但不得不说,自家儿子拜了易中海为师之後,就变得孝顺了一些。
这得益於易中海时不时的给贾东旭洗脑,什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人要懂得感恩,懂得孝敬老人,尊敬长辈。
慢慢的,贾东旭对贾张氏也好了一些。
贾张氏这才看易中海顺眼了一些,觉得易中海说的那些道理都很不错,然後便让贾东旭多听易中海的教诲。
“没什麽好法子,陈钧那小子每天生活都很固定,师父那边也没什麽好的方法。”
“不过傻柱倒是想收拾陈钧,他今早还给我说,要找人砸了陈钧的摊子,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去。”
提起傻柱,贾东旭就有些不舒服了。
这小子天天盯着自己媳妇看,还把饭盒送过来献殷勤。
不过因为易中海的关系,贾东旭还不好找傻柱的麻烦,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贾张氏闻言,恶狠狠地说道:“砸,必须砸,赶紧让傻柱找人,把陈钧那个破摊子砸了。”
“最好能打他们兄妹俩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看以後还敢不敢狂妄。”
说道激动处,贾张氏还愤愤的拍了下桌子。
“哎呦!”
缠成棒槌的手指碰到桌子,疼得贾张氏龇牙咧嘴。
这下她更气了,谩骂声不绝於耳。
秦淮茹被吵的头疼,可又不敢对贾张氏说。
就在贾家怨气冲天的时候,陈钧这边气氛可是非常的愉悦。
虽然之前尝过陈钧的手艺,但每次都能让阎埠贵香掉舌头。
打包回来的那四份菜虽然不是刚出锅的,但阎埠贵觉得也是顶天的好吃,比过年吃的都好。
王霞和林瑶吃的也很开心,尤其是软兜长鱼,真是越吃越想吃。
软兜长鱼又被称为软兜鳝鱼,是一道很有名的淮扬菜,非常鲜嫩可口,不仅味道好,而且还有补虚养生的功效。
这年头,四九城的河里虽有鳝鱼,但是这玩意不怎麽好处理,做出来腥味极重。
所以在四九城,并没有多少吃鳝鱼的。
今天这道软兜长鱼,也算是给他们开了眼。
因为太好吃,阎埠贵一时间都忘记喝酒了,等到七八分饱,这才拧开酒瓶给陈钧倒了一杯。
“来来来,尝尝三大爷的酒。”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陈钧便笑着问道:“三大爷,你认识修缮房子的工程队吗?”
阎埠贵放下酒杯,有些好奇的问道:“倒也认识一个,街道办事处下面就有一个专门修缮房子的工程队,队长姓贾,他小儿子就是我的学生。”
“怎麽,你要收拾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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