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狼岛上有一处秘境,秘境不算太大,但是有炼制筑基丹的三味主药出产,就注定这座岛屿会被天一阁严密守护起来。 但是再严密,也不该如此离谱。 按照霸刀所描述,天一阁在岛上沿岸暗中设立不少岗哨,每一个岗哨内,都有一位筑基修士和两位炼气弟子。 这种岗哨,怎么看怎么夸张。 并且,金焰在高空飞行,还未来到海狼岛上空,就被三只猛禽妖兽追杀。 这种情况也极不正常。 说明天一阁在这座海狼岛上,正在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会是什么呢? 玄奇心中一转,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 难道...? 天一阁布设的大型传送阵,不在天涯岛附近,而是在这座距离天涯岛大概一千里处的海狼岛上? 这个想法太过大胆离奇。 玄奇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海狼岛距离天涯岛太远了,就算不把大型传送阵布设在宗门内,也不该布设在海狼岛。 但是...! 玄奇突然想到,海狼岛距离天涯岛是远,但是距离天一阁别院,似乎...就不是那么远了。 当初乘坐天一阁准备的船只来海狼岛,天一阁修士为了迷惑众人,船只从天一别院出发,先是向东南航行。 不知什么时候,又转而向东北方行驶。 这么一算的话,天一别院距离海狼岛应该不远。 这只是猜测,玄奇稳了稳心神,心中一动,神识探出洞穴,进入海水中,向着海岛上方探去。 玄奇的神识可以探出八十丈左右,就算是在海水中,也不能减弱分毫,几人所处的洞穴中,距离海面只有十几丈距离。 神识轻松探出海面,转而向海狼岛上。 只是...可以探出八十丈的神识,也只是刚刚来到海狼岛边缘处峭壁上,并未探到上方暗哨所待的石室。 八十丈,也不够用啊。 这可怎么办? 就算冒险浮出海面,多个十几丈距离,大概率也是探不到什么,反而有暴露的风险。 神识探不到,也就是无法施展引魂术。 引魂术都不能施展,其它手段更是提都不用提了。 一时间,玄奇颇有点束手无策。 “我想上岛一探,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玄奇只能开口询问三人。 小梅凝神思索,一阳和霸刀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一阳脑子快,略一沉思,拱手说道:“掌门,我这里倒是想到一个主意。 但能不能成功,可不敢保证。” “说来听听。” 玄奇说道。 “按照霸刀所说,这座海狼岛四周一定是遍布暗哨,想要登岛,只有设法引开这些暗哨才行。 掌门,我和霸刀可以担当此任,我俩佯装登岛,吸引他们注意力,或者伺机引他们来追,到时,很可能会出现间隙。 掌门抓住机会,也许就能趁机潜入岛内。” “不行!” 一阳话音还未落,一旁小梅就摇头否决:“这个办法太过冒险。 阿奇哥哥,就算你能把握住那一丝间隙登岛,也很可能会寸步难行,我觉得,海狼岛不是我们几人就能无声无息登上的。 如果非要登岛,必须多叫人手,一起攻打海狼岛,最为稳妥。” 玄奇其实是偏向于一阳所出的主意,虽然太冒险了点,但玄奇还是有一些底气和自信的。 神识强大,玄奇在小山洲就未曾遇到在神识上超过自己的。 只要完全展开神识,玄奇有信心规避一些风险。 不摸到岛上一探,玄奇太不甘心。 按照小梅的说法,虽然安全了,但那就是明着和天一阁开战了,以现在的神鼎门,可没有和天一阁正面叫板的底气。 玄奇微微摇头。 到底怎么办?按照一阳所说,试一试? 自己身边现在就三个人,一阳和霸刀去吸引天一阁暗哨,自己和小梅一起登岛?如果要小梅在这里等自己,她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那么...把小梅收入漓珠内? 等等...! 玄奇猛地想起,自己身上一颗漓珠内,还装着易彩河! 想到易彩河,玄奇心中猛地又想起一事。 《控神傀儡术》。 自己得自玄鸿的秘术,据悉这门秘术乃是天一阁花费大代价得自七叶商盟,自己得到这门秘术之后,只在玄鸿、海生子、小玄元洲卫老头和易彩河四人身上设下这种秘术。 但是设下之后,自己却从未用此秘术控制过他们行动。 控神傀儡术,可不光是控制他人生死,这门秘术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接管他人对身体的控制权。 像是指挥傀儡一样,通过秘术,操纵他人。 想到这里,玄奇脑海中灵光闪动,暗中已经想好了计策。 “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小梅闻言张嘴刚想说什么,玄奇摆摆手,拍了拍小梅肩膀,笑道:“放心,我一个人可不会登岛,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必然回来。” 小梅这才点点头。 玄奇一步迈出洞穴,在海中向东游去,不到半刻钟,玄奇浮出水面,回头向海狼岛看去,只能隐隐看到一团虚影而已。 心中一动,小舟移出储物袋,放在海面上,玄奇身躯出了海水,登上小舟。 就是这里了。 玄奇又是心中一动,易彩河出了漓珠空间,也来到小舟之上。 “掌门。” 易彩河向四周一扫,发现身处茫茫大海之上,并且只有自己和玄奇两人,一阳等人不知去了何处,慌忙对玄奇施了一礼。 既然已经决定对易彩河施展控神傀儡术,玄奇也就不再说话了。 轻笑一声,玄奇心中一动,已经发动了控神傀儡术,易彩河恭敬站立的身躯一僵。 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僵硬的身躯恢复如常,抬头看了玄奇一眼,咧嘴一笑,一伸手,从储物袋内取出一把长剑。 剑光闪动,易彩河在自己身躯上接连划出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就连伤势早就已经痊愈的断臂处,也被砍下一小截,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小舟。 易彩河仿佛不知疼痛一般,这一剑又一剑,仿佛砍的不是自己身躯,而是别人肉身一般。 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至极的淡淡笑容,深夜中,看起来让人不由心底发寒,头皮发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