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稳了稳神,看着地上有些凌乱的灵药,蹲下身,把这些灵药分门别类归置整齐,前面说了,阿奇熟读丹云老道送的玉简,又对照《小山洲草药一览》,对这些灵药了解个七七八八,这一分类摆放显得更加合理,至少阿奇是这么认为的。 摆放好地上的灵药,阿奇拿起三足鼎,刚才看到白气和闻到异香,阿奇觉得这次融丹很成功才对,怎么看女子的反应,融丹失败了? 阿奇打开鼎盖,就见里面的药液融成五颜六色一团,虽有异香透出,但观看颜色,确认无疑是失败了,虽然阿奇不懂炼丹,但是手里的《初级炼丹术》也看过一遍,知道这种五颜六色的丹药,是绝对不能服用的,除非是嫌命长。 阿奇拿着三足鼎,出了院门,迎面正好看到秋水急匆匆赶了回来,一眼看到阿奇手里捧着三足鼎,秋水杏眼圆睁,低声呵斥道:“阿奇师弟,你怎么拿着小姐的两极鼎出来乱逛?” 阿奇真想给秋水脑门来个脑崩儿,这小丫头仗着自己当了两年丹堂童子的身份,对自己颐指气使毫不客气,自己这些都能忍,但最不能忍的,就是这丫头一点机会都不给,完全不让自己去拜见那位炼丹师,锻魂丹之事还毫无着落,万幸今天这丫头有事出去,不然自己也不会进入正堂,见到那位炼丹师。 现在倒好,又来胡乱指责,阿奇肚里吐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解释道:“秋水师姐,是小姐让我拿去清洗的。” “你见到小姐了?”秋水一副防贼的表情。 阿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是,我取了灵药回来,去正堂把储物袋交给小姐。” “你还踏入正堂了?”秋水两颗小虎牙外露,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不错。” “你,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踏入正堂。” 阿奇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为何我不能踏入正堂,小姐需要灵药,难道还需等你回来不成。” “就是不能,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不能踏入正堂一步,这是规矩!” “是你的规矩,还是小姐的规矩,如果是小姐立的规矩,想来不会让我步入正堂,这么一来,这规矩就是你立的喽,大家都是丹堂侍奉童子的身份,你欺压我就算了,还欺压你本该侍奉的炼丹师,秋水,你信不信,我等会儿就去丹堂告你一状。” “你…!”秋水用手指着阿奇,脸色气得煞白,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阿奇冷哼一声,不再和秋水斗嘴,拿着两极鼎走到山后一处洗炼池处,借着流水把两极鼎洗涮干净。 回到院中,就见秋水站在正堂屋檐下,气鼓鼓地看着自己,阿奇微微一笑,走到秋水身前,递上两极鼎,说道:“有劳秋水。” 阿奇不想和秋水继续拉扯,这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毕竟秋水已经侍奉炼丹师一两年时间,自己完全没必要和其彻底撕破脸,给她一些厉害瞧瞧,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辱之人,就行了。 秋水伸手接过两极鼎,瞪了阿奇一眼,低声说道:“小姐叫你进去,别靠太近。” 阿奇微微点头,迈步走入正堂,就见刚才那位病仙子重新换了一身淡黄色裙装,背对着自己,一头湿漉漉的乌黑秀发垂到柳腰旁,像是刚沐浴出来,赤着一双莹白玉足站在灵药旁,正低头思索着什么。 对方赤着双足,阿奇自然不好走得太近,距离女子还有一丈左右站定,阿奇躬身施礼:“阿奇见过小姐。” “你是宗门新入门弟子,已经有炼气三层修为,不必称我为小姐,我也是宗门弟子,修为比你略高,我姓柳,你称我为柳师姐即可。”女子没有回头,淡淡说道。 “是,柳师姐。” “我问你,这可是你整理的灵药?” “不错,是阿奇刚才整理的。” “这株裸衣紫珠草,你为何把它和烈香杜鹃放在一起?这两种灵药外观色泽虽有相似之处,但药性完全不同,你是按照外观分类的吗。” 阿奇摇摇头,说道:“柳师姐,阿奇刚才看到裸衣紫珠草放在极墨旱莲旁,觉得有些不妥,裸衣紫珠草内蕴紫光,向阳而生,其内自含一丝火性,而极墨旱莲却是生长在沼泽之中,终年难见天日,其中蕴含一丝水性,和裸衣紫珠草相背而驰,这才拿起裸衣紫珠草,放在烈香杜鹃旁边。” “哦,你不是按照药性,而是按照五行来分类喽。” “是,阿奇读了两本药经,觉得药性可能迥异,但灵药内含的五行之力却有脉络可寻,这才擅自改动柳师姐的灵药摆放,请师姐恕罪。” 女子还未开口,一旁侍立的秋水忍不住斥道:“才刚入师门几个月的弟子,现在只能干些杂务而已,就敢擅自改变小姐对灵药的摆放位置,你不是胆大,你是无知,小姐,依我看,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适合留在我们这里。” 女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秋水闭嘴,这才说道:“你这是五行入药学说,可是丹云老道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