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奇展现神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阿奇,你打伤赵师弟,这回绝对是死定了。” 阿奇不等周奎把话说完,快如闪电抢上一步,一把抓住周奎手腕,照葫芦画瓢,把周奎挥舞在空中。 阿奇说道:“打伤没有我不知道,还要麻烦你去看个清楚明白。”说完,阿奇手腕一震,周奎也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向着麻脸小子的方向飞了过去。 又是扑通一声,周奎声息皆无。 剩下两个小子脸上变色,刚想转身跑开,阿奇既然出手,就没想着放过任何一个,又是两声扑通、扑通声传来。 阿奇哈哈一笑,对着远处高声说道:“四位师弟嘴上功夫厉害,我是万万不如的,作为师兄,今天让你们尝尝米田共,也算是给你们漱漱口、提个醒,以后在耍嘴皮子前,一定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别再让别人喂你们吃屎喝尿,哈哈,哈哈。” 阿奇大笑着回到自己木屋,四周的师姐师妹这时候足有数十位,大家议论纷纷,最终,一位师姐提议,还是去看看那几位师弟如何了,别在粪坑中出了意外,那才遗臭万年呢。 众人一拥而上,来到木屋后的方便之地,就见粪坑里面搅得一团糟,四周地面飞溅上来多处痕迹,还有几道明显的痕迹,向着远处树林中遁去。 “哎呀,可惜,应该早点过来看看,这几个小子倒是滑溜,早就跑了。” “师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师姐妹,看着对方出丑,没有伸出援手也就罢了,怎能一心想要看笑话?” “师妹,你这么说我可不爱听,是谁刚才听说有人被丢入粪坑,满脸兴奋一路小跑着过来看热闹的?难道那人不是你吗?这没看到那四个吃屎的小子,最为遗憾的也应该是你才对。” … … 这数十位师兄弟师姐妹们吵吵闹闹四散而去,不过,阿奇不堪受辱,愤而连扔四人进入粪坑吃屎之事,已经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神鼎门。 其中难免会有一些添油加醋主观臆想,比如就有人宣称,在场的一位师兄,亲眼看到那叫周奎的师弟,大头朝下栽入粪坑,随后冒出一串气泡,那师兄绘声绘色描述,周奎师弟大口喝下不少黄白之物,被人拉上岸就是狂吐不止啊。 这就一场小冲突,就像一场风暴般,突然搅乱神鼎门数百年的宁静。 神鼎门在丹霞山开宗立派已有千年历史,门中秉承道家清静无为的思想,一门心思修身养性炼制丹药,猛不丁出了这么一件事,神鼎门中的弟子一个个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般,宗门中多出许多欢声笑语。 作为这起事件中心人物的阿奇,这时候在自己的木屋中反而像是没事人儿一般,闭目静修,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门外响起一声长啸。 “谁是阿奇,给我滚出来!” 炸雷似的呼喊声在门外响起,很多弟子都被吸引了过来,没办法,好戏一出接一出,让这帮本来心如止水的年轻人,也难以抗拒啊。 “这人是谁?看起来实力也不强啊?” “你不知道?这是周奎的族兄,好像是值守堂主管周安的儿子,名叫周雄,年纪也不大,只有二十岁左右,好像是炼气四级的水平,刚迈入炼气中期,周奎吃饱了那什么,现在成为门中笑柄,周雄作为他的族兄,这明显是来为其出头的。” “这…,有点不地道了吧,炼气四级堵门喝骂炼气二级,以大压小太过无耻。” “嘘,小声点,你骂周雄这小子没什么,可不能传到周安主管耳朵里,还有,周家在宗门中势力不小,不然这小子也不会这么狂。” … … 四周一片议论纷纷,但是阿奇的木屋一片寂静,似乎没有听到门外的叫骂。 “阿奇,老子再说一遍,赶紧滚出来磕头赔罪,自己跳进粪坑中,我还能饶你这次,不然我把你木屋拆了,再把你腿脚打断!” “嘿嘿,好威风,好霸气呀。”木屋中的阿奇终于开口了,不过,听声音并没有一丝惧怕之意,反而有些调侃:“喝骂的是哪位,可否报个名号出来?” “哼,老子叫周雄,你记住了,赶紧滚出来。” “不急,不急,周雄是吧,你刚才不是喊着要拆了我的木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满足你的要求,我就在屋中静坐,看你来拆我的木屋。” “这…。”周雄一时哑然,没办法,刚才是喊着拆木屋的,但那是一时嘴顺,就算再给周雄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拆了阿奇的木屋。 神鼎门有规定,不管是山洞、房屋还是木屋,都是弟子静修之地,谁要敢不经允许强行闯入,是为大罪! 闯入都是大罪,更别说拆别人的房子了,阿奇这一句话,让周雄面色像是猪肝一般,又红又紫。 周雄这人也是莽货,听到自家兄弟周奎吃了弥天大亏,直接暴跳如雷,径直就来寻找阿奇,想要为周家挽回一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