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从左全名的眉心处抬起,唐劫道:“好了,这里是最后一处。” 左全名这才长吁一口气。 再看自己,这一会儿时间他全身已被打入了四十九道禁制。每一道禁制都由无数个小禁制组成,结构复杂,精密,相互之间又互有关联。即便以唐劫的修为再加阵道能力,也楞是中途休息了两回,吃了几粒补气的丹药才告完成。 如此精密繁杂的禁制,即便是象何冲这样的阵道高人,化魂强者也未必能解开,可即便如此唐劫还是不放心。 未必能不等于肯定不能,化魂不能更不代表紫府不能。 因此唐劫又在左全名身上种下了一些豆种,再附上化兵秘法,与禁制遥相呼应。一旦禁制受到触动,有人尝试解开禁制,附于豆种上的撒豆成兵秘法就会发动,直接化成豆兵在左全名体内肆虐。 为此唐劫还特别演示了一下,在与一百豆兵“大战”数十回合后,左全名被这些豆子的实力彻底震住了。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潜伏了不知多少这样的豆子,左全名就感到一种头皮发麻,那一颗强烈的叛逆之心也被彻底镇压。 两大手段后,唐劫又用五神教的秘法在左全名身上定下追踪印记及遥念秘法,确保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左全名后方才罢手,慢悠悠说了句:“可惜我还未入心魔期,神念未成,不然再种下一颗神念种子,一念之下,生死由心,那就真方便了。不过没关系,现在先这么凑合着,等入了心魔后再补上也成。” 左全名听得欲哭无泪,嘴上不敢说,只好苦着脸回答:“主上何必如此,老奴以后定尽心皆力为主尽忠就是。” 控制住左全名后,唐劫也不客气,直接问他:“我见你先前使用的几种手段到是颇为稀奇,你可能与我说说?” 左全名见他掳了自己的宝物,竟然还打自己修炼法门的主意,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载了,碰到个比自己还要狠的主,却也只能回答:“那金光印法叫定光印,乃是我在一处古墓中发掘得到一块玉符,从那玉符上习得;虚空挪移之法则是一门叫做幻影蛇行步的法术,也是从古墓中所得。至于那火焰,其实不是什么火系法术,而是一种异火,叫做琉璃焰,被我炼化后收入体内,平日里滋养,到对敌便放出来,比一般的宝物还要好用许多。” 说着已将那琉璃焰释放出来。 这琉璃焰就是一丛带着琉璃光泽的火焰,此火看似艳丽,实则阴毒无比,且具腐蚀之效,平时被左全名收入体内,一旦使用就透过身体放出,却不会伤害到使用者,端的是神奇无比。不过左全名所得的这点琉璃焰尚未成气候,因此威能还偏弱了些。尽管如此也是一件极为强力的宝物,可惜被唐劫早早窥破奥秘,针对破之。 看着这琉璃焰,唐劫道:“这琉璃焰也是挖坟掘墓得来的吧?” 左全名脸一红,真奇怪他的脸竟然还会红:“正是!至于那唤魔神通,公子已是知道了,也是一样来历。” 唐劫大感好奇:“你就没有不靠挖坟得来的本事吗?” 左全名忙回答:“在下的剑法是出自师门。” 原来这老小子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散修,他本出身于血河界一个没落的修仙小门派,在那里一门心思修炼,到也没现在这般满肚子的鬼蜮。 然而一场天降之灾降临到那门派上,那门派一夜之间被人屠了个精光,惟留这老小子逃了出来。从那时起,他便四处游荡。为了提升自己,他也曾想尽办法,但是散修修炼何其艰难,最终竟走上了盗墓这一行。他现在的一身所得,泰半就是靠自己挖坟掘墓得来的。 虽然说修者死后,一身灵气大多归还天地,却也并非人人如此,总有人因各类原因留下遗骸。比如未入三枯者,未修成灵体,自然就会有遗骸;又比如体修走肉身成圣之道,一身血肉坚逾金钢,死后同样尸骸留存;又有那修炼不得法者,灵体不纯,也会留遗骸;再或者干脆就是修有某种秘法,同样会人间留迹。 总之,修者一途,千奇百怪之事众多,什么样的可能都有,正因此,一些修者墓亦是存在的,只不过真正有值钱东西的极少。 这左全名能靠挖坟掘墓得这许多秘法宝贝,被他掘过的墓只怕还真是不少。这挖坟掘墓的事干得多了,就难免被人觅了迹追杀,老小子为求活路也是不择手段,变成这样子也不奇怪。 用他自己的话说,没这点无耻的劲头,他早死无数次了。 听过老小子的诉说后,唐劫也不客气,便干脆让左全名把他那金光印,唤魔神通,幻影蛇行步等手段一并写出来。 他到没打算学这些,不过左全名掌握的法门大都比较冷僻,其参考价值比实战价值更高。若是把这些法门交给洗月派,到也是一笔不错的贡献。 左全名无奈,只能苦着脸儿将自己所知的各类法门一一写下,谁叫他现在的身份是“奴才”呢。 唐劫将这些法门一一看过,虽然其中大部分并不如他所学,但也有一些颇有参考价值,看过后予人触类旁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