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您误会了,这是王妃的侍女...我们大婚今日头次拜见母妃,一会儿再去皇嫂宫中。”
萧长钰接过话,说完后就看陆皇后眸子微眯了下,轻笑了一声:“哦!原来如此..”
陆皇后极精明的一个女人,萧长钰这么说,便知晓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十三弟还急着去给太妃娘娘请安,那就晚些再过来宫里。”
两人福身行了礼,向着福寿殿走去。
辰太妃已经得了消息,想着自己的儿子儿媳,长长叹息了一声,烧了两柱香后,这才和锦嬷嬷说道:
“长宁这丫头一点人事不知,也不知是不是好事,这记忆也不晓得会不会恢复。”
锦嬷嬷到了辰太妃身侧,扶着她到了红木椅子上坐下:“听岑太医的意思,该是恢复不了了。”
恢复不了了...辰太妃想着这话,接过了锦嬷嬷端过来的茶水:“长钰安排的吧?”
锦嬷嬷一笑,随即点了点头:“是。”
辰太妃见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了的样子:“不过这事儿也是没办法,两人生了那么多误会,此番借着失忆也是好事,左右长钰也放不开她,那就这样吧。”
她说完,伸手拿出了个小袋子递给了锦嬷嬷:“把这个交给岑太医,告诉她别让哀家和王爷失望!”
锦嬷嬷接过袋子,看了一眼,是满满一袋的金叶子,随即点了点头:“娘娘放心!”
前脚锦嬷嬷刚走,萧长钰拉着有些怯怯的陆茗儿就进了殿。
“母妃!”
已经到了正殿的太妃坐在上座,阖眸转着手中的珠子,听到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眸子。
“长钰,赶紧让长宁坐下来,母妃听说长宁病了,你这些日子可要好好照顾。”
陆茗儿抬眸看向了辰太妃,就见妇人一脸贵气,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笑意,她这心才算踏实了下来。
学着萧长钰行了一礼:“多谢母妃惦念,长宁身子好多了,便来拜见母妃了。”
辰太妃看着眼前的陆茗儿,有些诧异,这和那个丫头也实在太不一样了。
实在太过柔软了,少了些曾经的跳脱。
但看到自己儿子那满是眷恋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她无所谓谁做皇帝,但儿子有心思夺权,只是眼前这个长宁..太过柔软可欺了,这皇后之位..能做的稳吗?
她正这般想着,就瞅见了那樱色的衣裙,在看向女子的面目,她不自觉的含着抹冷意。
后宫多年,辰太妃看这些孩子,也只需要一眼便知道是何心思。
这个女子...另有所图。
“长宁,王府新来了婢女?”
陆茗儿听着辰太妃终于问了起来,她看向萧长钰,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对着太妃说道:
“是的,母妃。”
辰太妃缓缓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了冬雪身上,随即缓缓笑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冬雪见太妃问自己,赶紧就跪了下去:“奴婢叫冬雪。”
她虽回了话,却不敢抬头,辰太妃轻笑了一声:“这礼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个婢女,你这穿的还真是花枝招展的了。”
辰太妃说到这,目光转向了陆茗儿:“长宁,你已经是乾王妃了,王府后院是归你管的,但你病才好,也是无暇。
这样吧!哀家派个人,专门帮你整顿后院,也省的有心思高的,想着攀了高枝儿,一朝得了宠,搅的王府不安宁!”
陆茗儿起身谢了辰太妃,也算知道萧长钰为何不搭理这个冬雪的衣裙了。
几人直待到进了午膳,辰太妃午睡时,这才出了宫,回了王府。
宋嬷嬷自然就让辰太妃排了过来,她得了太妃令,随着萧长钰和陆茗儿回了王府。
给两人送去休息后,这才到了常管事处。
“常管事,把府里婢女全部叫过来。”
常管事见是宋嬷嬷,赶紧应了下来,也知道定然是太妃看冬雪不顺眼了。
没一会儿府里婢女就聚集在了后院的花园处。
冬雪回来也没工夫换衣衫,就被打发去收晾干的衣裙,这一来一回,就晚了。
宋嬷嬷见她还没来,蹙了蹙眉:“这人都到齐了?”
常管事摇了摇头:“嬷嬷还差个人,我这就给她叫来,也不知道这丫头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两人互换了个眼色,都是当差多年,想整治谁,心里都明白的。
常管事刚出花园,就看到一溜小跑的冬雪,冷哼一声就给她拽了过来:
“赶紧的!嬷嬷那就等你一人了!人家都到了,你这磨磨唧唧的贱蹄子!”
她说完扫了一眼冬雪的衣裙,冷哼一声后拧着她的耳朵过给她拽向了花园。
“常管事..疼..”
常管事没理她,就这么一句拽着她到了众人跟前。
宋嬷嬷一见她来了,随即冷了脸下来。
“你让众人等你一人!这谱挺大啊!你晚了一炷香功夫,一会儿结束所有人多罚一炷香站着!再扣月例银子!”
这一下底下的婢女就炸了锅,她们安安分分的守着规矩,因为这么一个人,全部背锅,言,只能瞪着冬雪。
冬雪低垂着头,咬着唇,任由宋嬷嬷训斥。
“行了,都站好,若有人敢趁机偷懒,月例银子就不用想来!”
宋嬷嬷冷喝一声,婢女们含着恨意的眸子就全部看向了冬雪,待看清她身上的衣裙时,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算是知道为何嬷嬷会被派来王府了。
宋嬷嬷自是感知到了小婢女们的哦目光,唇角轻扬了下,她清了下嗓子,让下面人都是一颤。
“你过来!”
宋嬷嬷一指冬雪,给她吓的一激灵,毕竟这是宫里的嬷嬷,就算打死了她,也没人会说什么。
这么想着,她赶紧到了宋嬷嬷跟前就跪了下来:“嬷嬷..”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宋嬷嬷轻嗯了一声,随后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冬雪这才抬头看向她,缓缓摇了摇头。
“不知道?行了,念你才进王府,我就不追究了,来人,把她身上这外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