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寻看着他,目光满是不相信,她不信一直贴着她的男人会突然变了,那个往常她给个笑脸,就能巴巴过来任她用的男人,居然真的就弃了她。
她明明可以让眼前的男人帮她的,怎么就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父皇也死了,几个哥哥也没了,她突然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只是她不想这么结束,她侧眸正好看到溯勒的目光,扫过了陆茗儿,一瞬就更是愤怒了起来,一定是这个骚狐狸精!一定是!
眼看自己就要被拖下去,依寻狠狠咬了下兵卒的胳膊,兵卒吃痛,钳制着她的手卸了力道,就被她甩开了。
陆茗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依寻到了她身前,愤怒的脸近在咫尺,那扬起的手臂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接着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她身前,还未反应过来。
“啪!”
清脆的一声响起。
一室寂静,落针可闻。
依寻诧异看着挡在陆茗儿身前的溯勒,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爱了她那么久!
接着目光变作了狠厉,他就是因为这个骚狐狸精,才不爱她的!一定是的!
视线又扫过萧长钰,她心中冷笑了出来,那就谁都别好过!
“陆茗儿!想不到啊!你这本事真是大,才来匈奴几日,当着未婚夫就能勾搭上别的男人了!你就该当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几人皆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陆茗儿看着他酷似顾澈的侧脸,微微肿起。
而萧长钰却是目光深邃的看向了溯勒,这个右贤王...
气氛已经不对,倒是溯勒淡淡开了口:“居次,长宁郡主是匈奴贵客,这一巴掌若本王不受,大越若开战了,是否应该居次去祭旗呢!”
再不是曾经温情脉脉的话语,依寻就这么看着他。
兵卒看到这,知道自己惹了祸端,怕被责罚,赶紧就把依寻拖走了,这时溯勒才回身看向了陆茗儿:
“长宁郡主也请多担待,居次说话口无遮拦,也望郡主海涵,不要伤及两国情意!”
萧长钰听完,浅笑了一声,只是目光,仍旧审视一般看向了溯勒。
“右贤王严重了,长宁得右贤王相帮,这自是不会伤了两国情意,本王与郡主过几日也该回了,您不必介怀。”
气氛陷入尴尬,一室的无声,宓撒察觉出三人诡异的气氛,想了想那日问起郡主时,乾王那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赶紧出言转了话题。
“王爷,郡主,两日后本王准备公开祭祀,这次雪灾统万城死了不少人,各部落皆有怨言,百姓人心惶惶,依寻作为这次的活祭,想来定会平息不少百姓怨言。”
听完这个,陆茗儿下意识看了眼溯勒,见他还是有了一瞬的僵硬,心里也知晓,到底爱慕了那么多年...
只是依寻这次确实惹了大祸,他想保也保不住,毕竟充军等事儿,皆是因她而起。
“好,单于既然邀请了,本王和郡主自会观祭。”
萧长钰说完,伸手拉了下陆茗儿:“那我们回去吧,茗儿。”
宓撒则和溯勒一起给二人送到暗室:“小王还有祭祀事宜相谈,两位先回,晚膳会安排郡主喜欢的羊腿!”
两人也不客气,倒了谢后进了密道。
密道里,陆茗儿推着轮椅,萧长钰已经起身,缓步走在她身侧。
待二人回了住所,萧长钰这才回身关上了门,看着魂飞天外立在那的女子,无奈摇了摇头,打横给她抱了起来。
“茗儿,你可是想着那右贤王?”
陆茗儿还在琢磨,压根没过脑子,顺势就点了点头,只是瞬间清醒了一般,看向萧长钰又摇了摇头。
这前后矛盾的样子,属实让他笑了出来,俯身就吻了她的额头:“你怕什么,本王也在想他!”
这话没毛病,却莫名觉得听着怪怪的,陆茗儿斜了他一眼:“王爷该不会是断袖之癖吧!”
萧长钰只觉得自己的王妃,还真的不怕他,这般玩笑都敢开,随即伸出长指戳了下她饱满的额头。
“断袖...亏你想的出来,本王口味没那么重,不过若是王妃是个男子,本王断袖也值了。”
陆茗儿无言以对,这个萧长钰戏弄她最是拿手!
只是臀上疼痛还隐隐的有些,她可不想招惹了他。
“王爷,这右贤王的相貌...”
萧长钰知道她想说什么,止了她的话:“这事情,我们先不往复杂了想,相像之人也常有,也不一定有什么关联,放心吧,本王会查一下。”
陆茗儿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后,才懒懒开口:
“王爷,长宁累了,想歇息会儿。”
“好”
萧长钰应下,给她抱到榻上,刚要放下,就见她抓住了自己的袖袍,眸子有些局促。
“我要趴着...”
听完这个,萧长钰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心知这时打的厉害了。
给她翻了身,让她趴在了软垫上,萧长钰二话不说,直接就褪了她的亵裤。
果然红肿的厉害,难怪刚才她一直不坐着。
“你!你扒人家裤子作甚!”
看着她要拽上去,萧长钰笑了出来:“你这样本王要是碰了你那不就禽兽一般,我给你上药。”
禽兽...陆茗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王爷,你不是禽兽...”
那眼眸波动让萧长钰的心悸动了一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就听她继续说道:
“是衣冠禽兽!”
瞬间,表情僵硬,萧长钰冷哼一声,抬手想打她屁股,但看了看她已经通红还微肿的臀,无奈摇了摇头。
“行了,赶紧上药,要不祭祀日你好不了了。”
陆茗儿瘪了瘪嘴,没再拱他火,脑中却一直盘旋着刚才溯勒那个侧脸...
渐渐困意来袭,她莫名就睡着了。
右贤王府邸
宓撒谈完祭祀事宜,已经回了府邸。
溯勒吩咐人收拾了正厅,这才回身进了寝房,晌午时分,人本就容易犯困,这躺在榻上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只是这时房门打开,一道黑影闪身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