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得了令,也不管一直喊叫着的依寻,直接就给她拖了下去。
闹剧可算收场,陆茗儿目光看向淑贵妃,看样子想让她完全被定罪,还要有完全能让她无法辩解的证据。
“长宁妹妹,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乾王身子又不爽利,本宫就先回了。”
陆茗儿看向她的眸子深邃,她明知道,就是她害了凌月和萧长钰,却无法让她罪有应得,心里很是烦躁。
倒是萧长钰轻笑了一声:“那还真是要多谢贵妃来看望,你放心有长宁呢,本王自会安然无恙,还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淑贵妃恨不得现在就想直接掐死他,只是她眸光微一动间,想起了什么坏笑了出来。
“呵,王爷您自是会长命百岁,毕竟这万年的老龟...”
老?龟?陆茗儿以为萧长钰定然会愤怒,不想他还是一笑:
“贵妃这话说的,你放心,本王就算是万年的老龟,那也是你这千年王八的祖宗!”
陆茗儿险些笑出声,只艰难的压制着笑意,那脸都扭曲了。
萧长钰看了看淑贵妃青绿的脸色,又看了看憋的辛苦的陆茗儿,浅笑着说道:
“好了,本王也累了,来人送客!”
淑贵妃被骂了王八,心里愤恨,狠狠瞪了一眼两个人,冷哼着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待坐上轿辇她愤怒的就拍在了软垫上。
“刘忠!”
一对豆眼的男人赶紧就进了轿,躬身行了一礼:“娘娘,我在。”
“那日捡到的人醒没醒?”
刘忠听到这,摇了摇头:“娘娘他伤的太重了,这要醒过来怎么也要再有几日!”
淑贵妃听完,眸子闪过一抹狠厉,许久后唇勾了起来:
“行了起身吧。派人盯好了,你之前都能被摄了心神,这护着陆茗儿,那个黑衣人你赶紧查清。
至于那个还没醒的,那药会封闭记忆,到时候...我看萧长钰怎么玩!是女人重要..还是..”
刘忠这时起了身,就坐在了她身侧,只是这手就不老实了起来:
“娘娘,奴才为了弥补,解了蛊术就潜进了城北大营,费了大劲才把那被抓的两人弄死,奴才这伤娘娘也不心疼?”
淑贵妃看向他,眸光一闪而过的嫌弃,还真是丑人多作怪,但到底她还要用他,反正之前也被他恶心够了,多一次少一次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这么想着,她便没阻止他伸进衣襟的手,反倒靠在了他身上:
“你这急什么,省亲不就是为了这个,宫内实在不便,这还在轿子里呢,回了宅子再说。”
刘忠轻笑着就捏了下手中柔软,随后附在了她耳边:“娘娘你这...还真是让人抓心挠肝的。”
乾王府
“长宁,这次也是太不小心了。”
辰太妃说完,陆茗儿也知道,这事儿因她而起,若是她谨慎些...
“母妃,您别埋怨茗儿了,谁想到中间还会被人掉包。”
辰太妃听着儿子说完,无奈摇了摇头,她突然怎么就有点后悔了...这儿子没女人时她着急,想着有女人陪着了,她便能少操些心,这现下怎么更是着不完的急。
“罢了罢了,你们小两口自己腻味吧,时辰已经很晚了,长宁你先给长钰服了药,明日嬷嬷会来给你们量衣,这大婚的婚服要赶紧制了,要不刺绣都要赶不上了!”
锦嬷嬷听了,这时接了话:
“娘娘,我送您休息去吧,想来王爷王妃,也有话要说,咱们老了,年轻人的事儿..可是跟不上了!”
辰太妃掩唇就笑了出来:“对对对,正好去点点这聘礼嫁妆,要准备两份,事情也是多,我这嫁女儿,可是比娶儿媳妇要上心多了。”
陆茗儿一阵脸红,略娇嗔的看了一眼辰太妃,随即垂了头。
“茗儿走吧,我们回房。”
低低应了一声,萧长钰直接起身从轮椅下来,搂着陆茗儿就回了房。
想着婚期也就还几个月,陆茗儿坐在榻上幽幽叹息,想到顾澈,她心里酸涩无比。
起初她确实怀疑萧长钰,但城北大营抓的两个人莫名死了后,她突然觉得,淑贵妃可能就是想嫁祸给他,好看他们打起来渔翁得利。
“王爷..顾澈他...”
萧长钰明显一僵,微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他确实对顾澈下手了,但到底也没伤他根本。
给他安置在了林子旁的茅草屋后,他离去又派流云去照应,不想却找不到昏睡过去的人了。
这事儿是他没想到的,本想借着这个让顾澈离开,不想却成了这样...
只是他转瞬掩饰了起来,随后一脸痛色。
“茗儿..我知晓你对顾澈难忘情,但到底人已经走了,我知你伤心,不会逼迫你什么,只要你能嫁给我,我便这般守着你就好。”
陆茗儿看着他依旧有些苍白的面色,心里头次有了些负罪感,若不是她大意了,萧长钰也不会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
那毒耽搁的时辰又长,虽有她给的避毒丹,抵挡了部分毒性,但这毒还是伤了些根本。
想到这,她抓着衣裙的手微微紧了下。
“王爷..我..”
她微红的眸子还是让萧长钰的心抽痛了一下,从此以后她生命里再也没有顾澈了,当初顾澈带给她的一切,就此烟消云散。
伸手揽住了陆茗儿,给她拥进了怀里,萧长钰轻嗅着她淡淡的药香..日后她总会爱上他的,也总会让那个顾澈,封闭在内心深处。
心脏咚咚的跳着,陆茗儿因着那愧疚,不想再拒绝他的婚约,嫁给谁又怎么样,反正于她而言,真正想嫁的人已经没了。
到底萧长钰爱慕她,又肯给她弟弟安排一切,便这般嫁给他,也许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一阵酸楚袭来,陆茗儿莫名的低低抽泣了起来。
萧长钰不曾开口,只轻轻拍抚着她,他胸口衣襟已湿润,却还是低低哄着。
“茗儿,本王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再不会有旁人。”
只有她一个..陆茗儿算不得相信,这情起说的话,又如何做数。
当年她爹对她娘也曾这般,到头来又如何呢...
城西一处宅邸灯火燃着,那跳跃的烛光,应着里面一对赤裸的男女。
“你轻点!这都几次了还不行?”
淑贵妃说完,一脸催促之色,而刘忠总算在她的催促中结束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身子太缠人!”
淑贵妃冷哼一声,擦拭了下身子后才说道:“赶紧起身吧!我还有去给他灌药呢!在耽误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