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依寻听着阿碧的话,赶紧问了出来。
待阿碧把知道的事儿说完,依寻瞪着两个眼睛,一阵的快意:
“这个骚狐狸还真是活该了!”
她说完,眼珠子提溜转了一下,拿起妆匣里的药就走了出去。
成轩院
萧长钰坐在轮椅上,手上还沾染着赤色,依寻进去时,正看到他正浣手,那赤红染红了盆里的水。
她微微蹙了下眉,一股的血腥气袭来,萧长钰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表情,随后说道:
“依寻,吓到了吧,来过来坐。”
依寻摇了摇头,缓步到了桌案处,拿起茶壶给他添了茶水。
那长指上的药便顺了下去,微微的小动作,萧长钰不曾错过,也没搭理她。
接过茶便饮了下去,到底陆茗儿给他吃过避毒丹,一般的药对他没有丝毫作用。
依寻并不知晓这些,就这么等着,只是许久都没见到萧长钰有什么反应,又联想到阿碧说的话,心里肯定了下来。
萧长钰这必然就是不举了。
心里觉得可惜,但又想着肯定能治,便也放下心了。
“王爷,听说您今日去了王妃的侧院..”
萧长钰听她提起,一瞬那眸子就寒了下来。
“记住了,日后她不是本王的王妃,母妃过些日子便会把她郡主的封号撤了!”
郡主封号要撤了?依寻听完那喜色都掩饰不住的挂了上来,只是转瞬清醒了一般,赶紧收敛了笑:
“王爷,您也别气了,反正她活着,又没了后盾,想怎么折磨不都随您吗?只是她这心里有个野男人...”
听着依寻挑拨离间,萧长钰明显气息冷厉了起来:“野男人!她要真敢出逃,本王定要打断了她的腿!”
“王爷,您这是有些魔怔了,到底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这话说完,萧长钰简直就和被一刀扎心了一般。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说的不就是现在的他吗?
她满心都是顾澈,梦魇里都喊的顾澈的名字,这般想着他不自觉的,周身布满了寒意。
依寻见把火拱的差不多了,便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说道:“王爷,那妾身告退了。”
依寻离开后,并没回去,而是径直去了侧院,趾高气昂的就走了进去。
锦嬷嬷并未在院中,萧长钰便是专门让她离开了,只留了陆茗儿一人,他是算准了依寻定然会去找她。
“呦!这长宁郡主,王爷的掌上明珠,怎么的?现在穿成这样!”
她说完打量起一身素衣的陆茗儿,待看到她肿的老高的脸,坏笑了出来:“啧啧..这漂亮的脸蛋也这样了..还真是可惜了!”
陆茗儿知道她今日必然会来,见到她来也没丝毫意外,只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居次这样的又好什么,守着个不举的,踏踏实实的守活寡便是了!再说了,萧长钰爱的是谁,你心里不知吗?”
这话可是让依寻气坏了,伸手就要打过去,只是才到近前,陆茗儿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
她和顾澈学了些防身的武功,这手劲便比之前更大了。
用了巧劲后陆茗儿一窝,就听到“啊”一声。
“就你这种货色,还觉得能对本宫动手了?”
陆茗儿捏着她的手腕说完这话,直接给她扔了出去,就听外面响起了女人暴怒的吼声:
“陆茗儿!你还以为你是郡主?等着的你早晚要死!”
陆茗儿没搭理她,径直就关了房门。
待院子里静下来,一道身影缓步走了出来。
回头看过去,陆茗儿挂上了抹浅笑:“督公,这么晚了,还有功夫过来,可是有事儿?”
顾澈避开她的眸子,轻声应了下,他家主子就不能自己来吗?
“那个女子已经调教好了,他们的行动要开始了。”
陆茗儿听完眸光微微变动了一下:“终于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这次淑贵妃该是难逃了!”
陆茗儿其实并不是很理解为何淑贵妃会这么针对她,而且这种针对并不是因为皇位,总似有些私仇,要不算计了她,对她本身也没什么好事。
她唆使白氏搅合的丞相府一片瘴气,又针对她..
难道娘亲的死..也是她特意做的局?
陆茗儿不确定这个事儿,抬眸看向顾澈:“督公,我娘亲以前和淑贵妃...可是有仇?”
顾澈听完愣了一下,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你娘亲身份现下本督只查到是南越人,那玉牌也与南越皇室有关。
至于她和淑贵妃...以前也并未听说有什么交集,唯一说交集的话,便是淑贵妃处,有个和白玉牌一样的纹饰手帕。
难道郡主怀疑你娘亲的死,也没内宅争宠那般简单?”
陆茗儿点了点头:
“从我初次入宫,她就处处针对,刚开始我以为只是因为乾王妃的关系,可细想下来,似乎又不对,她让丞相府自相残杀,这白氏背后也是她,我总觉得她是和我有私仇!”
顾澈回忆了一下,他从主子那里基本知晓所有的事儿,也知晓淑贵妃的目标,应该就是陆茗儿,可毕竟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王爷并未告诉王妃,便是不想她担心害怕。
“我会着重查下的,郡主放心吧!”
顾澈说完便要离开,陆茗儿张口叫了一声:“顾澈..”
男人回眸看着她,见她许久都没说出什么,这心里不知为何就抽痛了一下。
赶紧把那赶紧扔出脑袋,顾澈声音清冷的开了口:“郡主安歇吧!”
陆茗儿看着他离开,长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不该再有什么幻想,这样对他们二人都是好事。
顾澈这边飞身出了房,停在房檐上,手抚上了胸口处,他平稳了许久的呼吸,脑中浮现的都是陆茗儿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心就再次抽痛了起来。
她是乾王妃,他不知何时就莫名的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思念。
“茗儿...”
他低声的叫了一声,只是转瞬一把利刃就架在了他的颈窝,他察觉的熟悉的寒意,周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