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柳伊伊回答,旁边一老师接了话:“政哥回去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把秦汉名人合找齐了。” “听话的大力培养,不听话的就嘎了。” “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是政哥似的。” “我觉得政哥轻易不会嘎了谁,最有可能被嘎的是汉高祖。” “哎呀,如果高祖被嘎了,那岂不是少了位老祖宗?” “就算他被嘎了,也是咱们的老祖宗。” 几位老师说得越来越热闹,柳伊伊却笑着没接话。 毕竟政哥会如何做,她也想不到。 她只是个教书的,没政哥他们那样的脑子,还是不掺和的好。 此时的政哥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面见秦末汉初名人们。 尤其是秦后夺得江山的刘邦。 哦,他现在还不叫这个名字,叫刘季。 嬴政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老迈几分的人,眼底总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这就是历史上那个,比朕小三岁,最终成为赢家的汉高祖刘邦? 刘季被陛下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缩着身子,小心翼翼观察着陛下的反应。 内心却在天人交战。 “我……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啊,不就是经常扒寡妇门而已,这不男人们都这么干嘛。” “陛下不会因为这个就把我抓起来吧?” “不对,陛下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眼见始皇帝久久不说话,就这么一个劲打量自己,刘季终是没顶住压力。 深吸口气噗通一声跪下。 他这一跪,仿佛推翻了多米诺骨牌似的,被同时召见的众多今后多年闻名天下的名人们。 嬴政:“……”朕没让你们跪啊。 “陛下,您……您这是何意?” 刘季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小的,小民,小……” 哎呀,一着急连怎么在始皇面前自称都忘了。 他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但面对这位权倾天下的始皇帝,心中还是充满了敬畏。 毕竟,现在的他还不是后来的汉高祖。 嬴政见他这怂样,有些不喜。 但想到史书上描写这位的手段,他眼里对此人还是多了几分滤镜。 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起来说话。 随即才开口,“刘季?” “是,小的刘季。” 刘季咽咽口水,额上已布满细密汗珠却不敢抬手去擦。 “泗水亭长?” 嬴政见他如此,心里想笑,脸上却半点没表现出来。 原来汉高祖在称祖之前,还是怕朕的啊。 那个说出‘大丈夫当如是’的刘季,后来的汉高祖,一定很羡慕朕吧? 不过,现在朕已掌握大秦命脉,你这高祖当不成喽。 到是你的后代朕是可以替你培养培养,协助我大秦皇帝管理这天下。 “禀陛下,小的正是泗水亭长刘季。” 刘季心提到嗓子眼,却还是乖乖回应始皇帝的话。 “你无需紧张。” 压迫感给足了,是时候彰显自己千古一帝的胸襟的时候。 帝皇威压收敛了几分道:“听说你最擅交友。” 说话间,嬴政转身回到高位,摆手示意对方坐好再说话。 “谢……谢陛下。” 刘季暗松口气小心翼翼起身,跪坐于身边矮凳上,“小的年近四十,尚未有所成,只得靠交友彰显几分能耐。” “其实就是……小的就是没事可做……嘿嘿,让陛下见笑了。” 嬴政:“……”朕可没资格笑话你。 你虽大器晚成,却打造出数百年大汉,连小柳都说自己是汉人。 朕虽一统华夏却只传承十余载,还真没脸笑话你刘季。 见始皇帝又不说话了,刘季心就是一突,久久不知该再说点什么。 平常在兄弟们面前能言善辩的口才,在这位面前,还真派不上用场。 秦律可是严令禁止谄媚上司者,刘季岂敢在他面前造次。 嬴政见刘季脸上冷汗愈加严重,不由将视线挪开,让对方放松下再说。 不过却看向坐在最末端的年轻人。 “张良?张子房?” “哼,要杀要剐,息听尊便。” 听到嬴政喊出自己名字,张良内心虽紧张,却努力绷着脸,没让这种紧张表现出来。 甚至还敢硬气的说出这么一句。 “博浪沙刺杀朕的,你之手笔?” 嬴政并没因张良这态度而勃然大怒,语气愈加平静,“看来你对朕仇恨极深啊。” “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哗啦。” 随着张良这话一出,原本坐在他旁边的几位立即起身,远离这个祸害头子。 娘呀,他们私下骂骂暴君已经够胆大了,这家伙竟然敢当着始皇帝面骂暴君,真是……不想活了。 “放肆。” 嬴政没说话,赵厢气得不行,大声呵斥。 “让他说。” 嬴政语气一如既往稳定,“朕倒想听听,朕是如何残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