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语言比较简单,许大柱只是拍了拍许小松的肩膀,把帕子放他手上,让他把泪痕擦去。 “小松,这件事不是我们小题大做。放心吧,明天爹娘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在书院难做。” 许小松点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爹娘,那眼神让沈芳草想到了:信春哥,得永生?什么鬼? 适逢许小果嘤咛一声,睡醒了。今天许小果午睡时间睡久了,现在才起身。晚上估计都不好睡了。 许小松一溜烟就跑去房间抱妹妹了,“小果果,哥哥来咯。” 内心的委屈倾诉出来,又变成了那个无邪天真的小孩。 沈芳草没好气地摇摇头,开饭的时候,许大强过来了。 还拎着一串猎物,细一看有两只兔子和两只野鸡。在村里算是不薄的了。 许大柱开了门,让许大强进来坐。沈芳草也端了茶水过去。 “哥,嫂子,之前大强不懂事,难为你们有活还想着我。这是昨天打到的兔子和野鸡,活泼着呢。给你们尝尝。” 许大柱本来不想收下,但许大强也倔,不肯往回拿。 沈芳草做主留了下来,“大强,以前的事我可以揭过。我家大柱也和你说了吧,做事就要有做事的章程; 我不是刻薄的人,但你也不要觉得我好糊弄。大柱愿意相信你,希望你好好干吧。” 许大强连忙点头,“知道了,嫂子。放心吧,鱼塘的事我会当成自家的事。那时间不早了,我去鱼塘守夜了。” 临走之前,沈芳草拿了一个小炭炉子过去。晚上凉一些,备着取暖。何况以后还长着呢,冬季也是照常守夜。 幸好许大柱搭木屋的时候搭得够结实。 “等下我让大柱给你送一些炭和新被褥过去,晚上凉燃一些炭火,但记得把窗开一些。” 事实证明沈芳草就是嘴硬心软,把许大强的处境考虑得面面俱到。 许大强戳了戳手,不好意思地答应下来。接过炉子,走了。 待人走后,许大柱开口道:“工钱谈好了,一个月2两半钱银子。晚上守夜,鱼塘的鱼料,还有捞鱼都由他负责。” 这个价格还算合理,比码头扛包辛苦80文一天的,要轻省些。不过到底熬了夜,人元气没那么好,所以沈芳草也不吝啬这点半点。 现在有人帮手,许大柱只用操持家里和送鱼送许小松上学,人要轻松些了。 之前县令一直请他去领赏,还没有时间去。 谈到这个,沈芳草则是比较好奇,上头有什么赏赐? 要知道全国都要修建水渠,采用水车调水。对农业生产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用马用牛拉水是中等牛马,自己提水挑水是低等牛马,用水车调水可以说是不做牛马…… 到了第二天,沈芳草把小果送去老宅。便和许大柱一块送许小松上学。 到了书院,许大柱先去停车,沈芳草则陪着许小松在门口蹲人。 过了一会,沈芳草发现了富家子弟的马车。 来之前,沈芳草用搜索系统把他查了个底朝天。富家子弟名叫周子豪,光听名字就知道一身富二代做派。 壕没有问题,问题是你忍到我了…… 沈芳草把门一挡,周子豪被她隔在院门外。 “这位周子豪同学,可否借一步说话?” 和上次的温和不同,周子豪连沈芳草也看不上眼。据他所知,许小松的养父母也不上台面,一个曾经是傻子,一个是孤女。 周子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位大婶,有什么事吗?” 周子豪的态度惹得许小松气鼓鼓地:“不许叫我娘亲大婶!” 许小松知道大婶不是尊称,故而有此一怒。 沈芳草没把这点口水账放眼里,直接大声问道:“这位同学,不知道我家小松哪里不合你的意,你要发动班上的同学不理他。” “看你们这副穷酸样,本少爷去你们家玩,是给你们面子;别不识好赖,巴巴地黏上来。” “搞笑,非常搞笑。我们一没拿你们东西,二没有拿你们的钱财。怎么好端端地请你们来玩,反倒成了你欺负我家小松的借口了!” 沈芳草眼尖看到上次几个学子,他们刚想偷偷溜过去,被沈芳草抓个正着。 点了他们的名字,“不如你们来说说,我们哪里周待不周?让你们这么生气……” 那几个学子都频频摇头,“没有没有,我们玩的挺好的。” “听到了吗?他们都没有意见。” “呵呵,若本少爷说,我就是不想和许小松玩呢!两个泥腿子养一个泥腿子,一家子地里刨食,还试图和我平起平坐?” 尼玛?你家坐皇位吗?还平起平坐? “你觉得我们家穷,这个我不反驳;因为这个世上本就有比我们更富裕的家庭。 但请问,我的孩子对上尊重对下友爱,你有什么理由看不起他?” “就凭他是个收养的野孩子!” “你放屁,许小松是我们在官府备案收养的孩子,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孩子。我要你当面向小松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