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这四个混蛋究竟怎么弄?” 牛屠子冷哼一声说道:“放在往日,就凭这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勒索到老子头上,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们,就算是西山老巫婆来了也绝不会多说半个字。然而现今埕魔彘怪出世,这乞族、西山、涂山说到底都是人族,没必要跟他们过多计较,让他们赶紧滚蛋!”牛屠子的话语中充满了霸气。 话音刚落,只见牛屠子猛地一甩肩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出。虎哥四人就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甩飞出去。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足足飞出了十几丈远,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那四人悠悠转醒,刚一睁眼便看到了子辉,心中的怒火顿时又被点燃,刚要发火,可目光一转,又瞧见了子辉身旁一脸威严的牛屠子。 刹那间,他们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火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个脸色煞白,灰溜溜地爬起身,撒腿就跑,那狼狈的模样就如同丧家之犬。 “牛叔,牛蛋呢?” 牛屠子撇了撇嘴,无奈地说道:“这个臭小子,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小财迷。多半是被那山鸡和埕魔,用那聚宝盆的由头给骗进了西山!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得看他有没有那走大运的牛屎运喽,嘿嘿!”说着,牛屠子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 “渣渣辉,你小子如今有了二牛之力,总算能搭把手了。趁着还有功夫,那老子就给你仔细地讲讲乱谷城,讲讲埕魔彘怪……”牛屠子一脸横肉,目光中透着三分凝重。 听完牛屠子的话,子辉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在乱谷城地下,竟然隐藏着一座规模宏大的大狱。 这座大狱之中,关押着的都是埕魔彘怪这类穷凶极恶的家伙。 而城内的涂山族人、西山族人、乞族乞丐,乃至整个乱谷城的所有人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名狱卒。 然而,日子久了,如果不是这次出现了埕魔彘怪越狱这等大事,他们恐怕几乎都要将自己身为狱卒的身份忘了。 至于那令人胆寒的埕魔彘怪,最初不过是乞族中一些热衷于奇淫巧技的人,他们仅仅学到了白家的“大针医术”和吴家的“续筋骨术”的一点点皮毛,就肆意捣鼓,最终弄出了这样邪恶的玩意儿。 想当初,“埕坛彘罐术”原本是乞族专门用来帮助战场上受伤士兵的辅助手段。 哪怕士兵只剩下一颗头颅,只要有了埕坛,再次上战场,也依然能够凶悍地咬碎敌人;哪怕士兵仅存一缕残魂,只要有了彘罐,也能够重新生长出四肢,再次上阵拼杀。 “埕坛术”的所有厉害手段,全都在那颗脑袋上。它既能寻血读心,洞察他人的心思,又能吃人吃鬼,还能吞食万物。 “彘罐术”的所有强大本事,全都在那缕残魂上。它既能让人陷入梦境,又能展现出手脚通天,长手长脚的手段。 只因为那埕坛彘罐上面的纹路,全都是妖族战纹,一直受着妖皇的庇佑。 听到这里,子辉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怪不得自己之前使尽了浑身的疯牛之力,却依旧无法踢烂黑狗身上的彘罐。原来那彘罐,竟然是受到妖皇庇佑的东西。 如今,那黑狗只剩下了一缕残魂,成了彘罐人,也难怪他会对山鸡恨之入骨了。 牛屠子说,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乞族中的宵小之辈,竟然丧心病狂地将“埕坛彘罐术”用在了无辜的婴儿孩童身上,由此才造就了埕魔彘怪这两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就因为这样,“埕坛彘罐术”也被乞族列为了禁术、邪术。 按照牛屠子的说法,这刚刚越狱的埕魔彘怪,此刻的一身实力百不存一。所以,必须趁这个时机动手,才有可能将他们重新关回那大狱。 否则,一旦埕魔彘怪成长起来了,恐怕将会惹出大乱子。这也正是牛屠子说乞族会有大动作的原因。 …… 果然不出牛屠子所料,临近正午时分,烈日炙烤着大地,却依旧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压抑。 西山大院内,黑色大门打开了,源源不断地涌出一对对身着黑衣黑袍的西山族人。 他们步伐整齐,行动一致,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与虎哥、豹哥那般流里流气、毫无纪律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些西山族人统一佩戴着黑色的骨牌,骨牌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暗的光芒。 仔细看去,骨牌上刻着清晰的杠纹,有两道杠的、三道杠的,甚至还有极为罕见的五道杠。 “渣渣辉,看到没,那骨牌上,两道杠意味着开蒙二级,五道杠都出现了,嘿嘿,这些人,可都是西山的嫡系子弟啊,这怕是千年来,老巫婆第一次下这么大的血本!”牛屠子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的目光紧盯着那些西山族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