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大司空夫人竟是如此高的身份。”酒儿惊讶。
陆槿看着眼前那一片千金牡丹:“她与司空大人的姻缘还是一段佳话。”
“她来大京和亲,却与大司空一见钟情,最后未选择皇族亲贵,选择了当时还是御史丞的大司空。”
酒儿点头,暗自佩服:“那司空夫人也是个洒脱之人。”
她是来和亲的,却坚持自己的心意,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她那样的身份,能最终坚持下来是要多么大的勇气和毅力。
“二十年前,司空府一夜之间被屠满门的那晚,大司空夫人也未能幸免。”陆槿的眸色暗了下去,倒映在他眸中的千金牡丹金光也暗了暗。
“这件事让惜山国很气愤,但当时的惜山国老国王选择息事宁人,不想因为此事让两国战事再起,百姓受难,所以没有对大京发难,还是愿意和大京继续交好。”
“可十年前老国王驾崩,惜山国新王登基,而这个新王正是当年大司空夫人怡阳公主的亲哥哥,听说司空夫人未出嫁前,跟这个哥哥的关系极好。”
“他觉得自己的妹妹在大京死的不明不白,寻了个由头,与大京断了交,并不断在大京边境侵扰,还说有一日定会替司空夫人讨回公道。”
酒儿偏了偏头:“那惜山国国王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理了,他心疼妹妹没错,可大司空不是通敌了吗?”
“二十年前的事情,谁说得清。”陆槿声音有些冷。
陆槿遇事向来果断,有自己的主见,可在这件二十年前就已经被认定事情上,他竟然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说明他暗地里并不赞同大司空通敌的说法,有自己的想法,或许是私情吧,毕竟他与司空府家的公子玩得好。
“阮夫人就是怡阳公主身边的侍婢?”酒儿问。
陆槿点头:“随怡阳公主陪嫁到大京。”
“她是惜山国人士?”难怪看着眉眼间有些不同。
酒儿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侯爷,你答应她事后让她见司空府的旧人,司空府还有人活着?”
陆槿抬眸看向她,漆黑的眼底似乎隐了很多情绪。
顿了会,他才道:“没有,那样说只是权宜之计。”
酒儿没想到他竟然还会骗人,在阮夫人房中说的那样信誓旦旦。果然,任何人的话都不能轻信。
地下虽然阴寒,可还是熬不住疲倦,聊着天她就直打哈欠,最后不知不觉,靠着洞壁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是被烫醒的,手心和身侧似有一团火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陆瑾的外侧挪到了陆槿的里侧,还蜷缩在他怀里,一只手被他抓握在胸前。
她明明是要替陆槿挡风的,现在倒变成了陆槿替她挡风了。
而陆槿的身子滚烫地吓人,她抬手一摸陆槿的额头,竟然发起了高烧。
体内的两种毒,加上又一直吹着冷风,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她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无奈地叹口气,先前他要是听话喝了她的血,解了毒,也不会弄到这般严重。
她赶紧拿出银针,刺破手指,待指尖凝出血珠后,将手指伸到他嘴边,想喂他血。
可是陆槿虽然闭着眼睛,陷入昏迷,却像是知道般,还执拗地将头偏向一侧,牙关咬得死死的,就是不吸她的血。
酒儿生气地将他的头掰过来继续喂,可试了几次都不行。
这人怎的就这般执拗,喝她一点血他就能好起来他为何不喝,而且她身上的血多,喝一点对她也没有影响。
她拧眉看着陆槿,苍白的唇上被染上不少鲜血,却始终紧抿着。
最后酒儿下定了决心,一咬牙,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捧起陆槿的脸,将嘴凑上去给他喂血。
陆槿的牙关仍然紧闭,皱眉闭着眼睛,偏头要躲开,迷糊中还抬手用力将她一把推开,酒儿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陆槿,陆子意!”酒儿恼火地喊,“我这是在救你。”
这人都这样了竟然还有力气推开她。
酒儿爬起来走过去,一手捧住他的脸,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这次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使了大力,总算没被他推开。
她将唇紧贴上去,陆槿的牙关仍然紧闭着,可是她知道如何撬开,这还是他教她的。
她轻咬他的唇畔,然后舌尖轻轻扫过齿关,往复几次,陆槿就对她有了回应。
酒儿得逞,轻轻一笑,将血送入陆槿口中,却没发现陆槿缓缓睁开了眼睛,垂眸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酒儿是想好好喂陆槿的,一开始他也乖乖地承受着,可渐渐的,他的回应太强烈了,允吸得她舌尖的伤口发痛发麻,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这人,昏迷着,还这么霸道。
喂的差不多了,酒儿要退出来,放开陆槿的脖子要起身离开,可手臂上突然多出一道力将她往前拽倒在陆槿怀里,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不仅不让她离开,还将她拉的更近。
酒儿惊慌地抬眼,瞬间落入陆槿幽深的眸中,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侯……侯爷。”酒儿轻呼。
陆槿眸光微动,定定地看着她,像是陷入了梦魇。
酒儿挣扎着想起身,可是陆槿紧紧将她禁锢住,扣住她的头压向他,还反客为主,将她的唇封得死死的。
灼热又带着鲜血咸腥的气息充斥满口腔,将酒儿包裹。
陆槿一定是病得太厉害,失了神智,迷糊中将她当成唐筱微了。
“……侯爷,我……是酒儿。”酒儿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得了一丝空隙。
陆槿没有给她回应,大手抓住她的一只膝盖一拉,酒儿一下子就跨坐在他身上。
这姿势太过暧昧浮想联翩,洞房那日,他就哄着她这样过。
酒儿只觉得脸红透了,她双手支在陆槿的肩上要离开,可陆槿力气大得惊人,将她用力摁在怀里,头还被他压着被迫承受。
渐渐的,她软倒在他怀里,可只要一得空,口中还喃喃说着自己是酒儿。
良久,陆槿才将她放开一点,看着她动情的模样哑声道:“我知道。”
他的手抚上她晶莹的唇,又滑向脸颊,捧着她就像捧着一颗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
他轻啄上去,细细品味:“我一直都知道。”
在他这般柔情的攻势下,酒儿的脑袋浆糊的厉害,只能勉强的思考。
他知道?他知道现在是她,没有把她当成唐筱微?
“酒儿......”陆槿在她唇边低唤。
酒儿脑袋内轰的一声炸开,完全失去了思考,她在他这声低唤中,彻底沦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