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特利担忧的话语,弗朗西斯科哈哈大笑,随即满是不屑的鄙夷道:“马特利先生,我感觉你这段时间真是越来越胆小了,听说你前天晚上还做了噩梦,大叫着‘别杀我’,该死的,你这样子实在是太懦弱了,拿出你以前的精神来,先生!你难道忘记你为了掩护勃朗特先生在渡轮上浴血杀戮的时候了吗?为什么单单你看到一场战斗就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三个人击败五十个人又如何?追逐火车本来就是易守难攻的,如果当时是我们在火车上也能够轻易的做到这一点!” 听着弗朗西斯科自大的话语,马特利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你不明白!如果他们是单纯的伸出手来还击这自然没有什么,但是他们每一发子弹都能够精准的杀掉一个人,这才是令我恐惧的!弗朗西斯科,你这个自大的混蛋,这意味着范德林德帮的人只要想,就能够轻易的开枪将我们直接杀死!” “废话,我们开枪也同样能够将他们直接杀死!”弗朗西斯科哈哈大笑。 “哦,马特利,如果你以后一直都是现在胆小的模样,我想你......” “轰!!!” 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响瞬间掩盖了弗朗西斯科这位金牌打手嚣张的言论,也让他本来还带着些许不屑的内心猛然一咯噔。 “坏了!” 弗朗西斯科的脑海之中刚刚闪出这个念头,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从侧面袭来。 爆炸声无比巨大,连带着火光一同出现。甚至爆炸的震荡波都能让身处其中的弗朗西斯科看的真真切切。 一股巨大的推力从他的身侧以及身下传来,弗朗西斯科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感,整个人就已经被这股爆炸给掀翻在地。 他胯下的马匹双腿都被炸断,整只马也被震倒在地,发出哀鸣,口中满是血沫。 一颗颗好像是石子一般的东西伴随着冲击波迸射到了弗朗西斯科的身上,有的没什么作用,而有的却直接以极大的力度钻入了他的肉中。 “砰!” 一声微不足道的震响在爆炸声的余波中响起,刚刚狂妄自大的弗朗西斯科先生已经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血迹,脑子更是震得断了片了。 下一刻,在马匹的嘶鸣与人的哀嚎之中,一道凄厉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啊啊啊啊!!!”早已被范德林德帮吓丢了魂的马特利先生侥幸因为站在内侧而没有被爆炸波及,但是这股爆炸却彻底的吓破了他的胆子。 使得他尖叫声哀嚎着,屎尿横流的骑在马上疯狂的跑向了一旁的野地之中。 那被爆炸吓破了胆子的马不用人催就疯了一样的不管不顾的向着沼泽之中冲去,赶在携带着马克沁机枪的马车未到之际,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逃离了现场。 弗朗西斯科的脑子被震荡的浑浑噩噩,他梗着几乎不能思考的脑袋愣愣的看着马特利逃跑的背影,没有任何反应的能力。 而下一刻,一辆携带着马克沁机枪的马车就出现在了他那呆滞的视线之中。 “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机枪轰鸣声接管了战场。 “哈哈哈哈,全部给我死!!!”麦克嚣张的大笑着,他操作着马车上的马克沁机枪向着道路之中被爆炸炸的人仰马翻的人群之中疯狂扫射。 马克沁机枪那巨大冲击力的子弹使得现场血腥无比,哪怕是被打着手跟腿也都是直接将关节炸断,使人几乎立刻就会丧失反抗能力。 而草丛之中藏着的约翰戴维西恩比尔也同样拿着步枪开始疯狂的开枪。 夜色已经遮掩了大地,而在这沼泽野地之中,枪炮的火光却接替了太阳的光辉,将整个场景照亮。 “哒哒哒哒哒......” “啊啊啊啊!!!” 机枪声与惨叫声在沼泽之中响起,在众生平等马克沁机枪的压制下,那一半没有受到太大爆炸波及的枪手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想法,甚至他们骑着马站在原地就是对马克沁机枪的不尊敬与不信任。 这机枪的声响甚至使得他们不敢回头看上一眼,一个接着一个的纵马狂奔,向着沼泽的四面八方逃窜。 然而马克沁机枪与范德林德帮的其他几个枪手可不是吃素的。 想要逃跑的人甚至跑不了几米就会被身后袭来的步枪子弹或者手枪子弹从马上一枪毙命,或许会有幸运的没被打中要害,使得他们成功逃窜到了沼泽之中,但是血腥味引来的鳄鱼与蚊虫也足够他们丢掉剩下的半条命了。 而被炸弹爆炸波及到的那一半人更是机枪下的活靶子,他们恍惚的脑子甚至没有来得及恐惧,身体就已经被机枪子弹给贯穿。 “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犹如催命的符咒,最终缓缓停歇。 早已发红发烫的枪口宣扬着刚才它出了多么大的力。 整个沼泽的路面上满地都是残肢断臂,一眼望过去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甚至就连马都被机枪肢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与腥臭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