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 城池易主,都伴随着对胜利的瓜分与争夺。 羽林军作为率先进城的部队,自然是喝了头汤,风卷残云似的搜刮战利品。 百夫长程铁牛,身材魁梧,面如黑炭,满脸笑容的将封条贴在了一座豪宅的大门上。 “嘿!你们羽林军的动作可真麻利,又捞着什么好东西了?” 一声戏谑自不远处传来,只见雍州军的都尉陈崇,领着一队眼神贪婪的士卒靠近。 程铁牛闻声转头,毫不客气道:“我们羽林军得了什么东西,那是我们羽林军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陈崇的目光在豪宅上停留片刻,心中的贪婪如野草般疯长。 这样的府邸中,哪怕被红莲教洗劫过,立马也会留下一些好定西。 再者,要是没有好东西,羽林军会贴封条? 他大步向前,语气强硬:“老子想管就能管,这平安县位于雍州,我们雍州军就有权进,打开,我们要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违禁品。” “打开!” 数百名雍州士卒应声附和,声浪震天,气势汹汹。 程铁牛脸色骤变,手已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坚决道:“不行。” 然而,陈崇岂是易与之辈? 他冷笑一声,拔剑直指程铁牛:“好处都让你们羽林军占了,我们吃什么?兄弟们上!” 言罢,他身形暴起,一剑挥出,寒光闪闪,直逼程铁牛面门。 程铁牛怒喝一声,大刀横扫,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起一圈圈气浪。 双方士卒见状,纷纷拔刀相向。 一时间,府邸前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曹鲲纵马而来,面容冷峻,杀气腾腾。 程铁牛扯着嗓子大喊:“将军!他们雍州军抢咱们的东西!” 曹鲲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一股滔天的杀意自他体内涌出,一掌挥出,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力,瞬间将数十名雍州士卒击飞,场面一时为之寂静。 曹鲲翻身下马:“他娘的!都给老子把兵器放下!老子砍了你们这帮狗日的!” 羽林军士卒见状,纷纷蜂拥而上,将雍州军团团围住。 陈崇脸色大变,强作镇定,对着手下喊道:“放下兵器。” 曹鲲的眼神中满是戾气:“他娘的,抢食儿抢到老子的碗里了,反了,没他娘的王法了?有能耐自己去缴获,那才叫汉子,老子不是冤大头,还轮不到你们来抢。” 随后,他转头看向程铁牛,沉声问道:“谁是带头的?” 程铁牛毫不犹豫地指向陈崇:“就是他!” 曹鲲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命令道:“去!给老子砍了他的脑袋!让他长长记性!” 程铁牛得令,拎起大刀,一步步逼近陈崇。 陈崇大声喊道:“我是折冲都尉陈崇,你们无权杀我!” 曹鲲以法力顶住陈崇,使得陈崇无法动弹,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程铁牛手起刀落,陈崇的头颅应声而落。 雍州士卒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求饶之声此起彼伏:“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曹鲲不屑的冷笑:“一群怂包,都给老子滚蛋,下次再敢乱伸手,定斩不赦!” 雍州士卒如蒙大赦,争先恐后,仓皇而逃。 没一会儿,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领头的正是雍州刺史公孙通。 他面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满:“曹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擅自杀人?” 曹鲲冷笑:“公孙大人,你来得正好,你的人欠管教,我不过是替你管教一番罢了,竟然敢公然抢夺我羽林军的战利品,这等行为若不严惩,将来岂不是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公孙通脸色微变:“曹将军,本官并非有意包庇,但陈崇虽有错在先,却也罪不至死,你今日擅杀将领,恐怕难以服众,更可能引起两军之间的误会与冲突。” 曹鲲冷笑更甚,直视公孙通:“公孙大人,你可知这战利品对我羽林军意味着什么?那是羽林将士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荣耀与尊严!” “陈崇敢动我羽林军的东西,就是触犯了羽林军的底线!” “我曹鲲行事,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今日我杀陈崇,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羽林军的东西,谁动谁死!” 公孙通闻言,心中暗自叫苦,叹气道:“曹将军,本官理解你的心情,但今后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还望将军能与本官商议一二,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曹鲲笑道:“公孙大人,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但最好是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回去之后,还请严加管教你的部下,若有再犯,我绝不留情!” 公孙通应承道:“曹将军放心,本官定当严加管教,不让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曹鲲道:“那是最好,我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告辞了。” 话落,曹鲲骑上战马扬长而去。